第三百八十六章 慕寒战神魔化
天帝仰头痛笑,魔化后的身躯膨胀至千丈,紫黑色的犄角刺破云层,爪间缠绕的锁链发出摄人心魄的铮鸣。他猩红的竖瞳扫过惊愕的六界大佬,声音裹挟着滚滚魔气:“万年筹谋,今日终成!这世上最锋利的剑,就该染上最纯粹的魔血!”
遮天蔽日的噬魂鸦群突然发出刺耳尖啸,万千鸦喙同时张开,喷出浓稠如墨的瘴气。黑雾如蛛网般笼罩慕寒战神,方才还浴血奋战的身影此刻僵直如木偶,紫瞳中的挣扎渐渐被混沌取代。麒麟兽发出悲怆的嘶吼,却被无形魔气死死压制,火麟在黑雾中渐渐黯淡。
“过来。”天帝勾动手指,锁链应声甩出,精准缠住慕寒的脖颈。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战神机械地抬起脚步,龙渊剑坠地的声响惊得众人瞳孔骤缩——那把曾斩尽妖魔的神兵,此刻竟在魔气侵蚀下爬满裂痕。
“跪下。”
随着冷酷命令,慕寒轰然单膝触地,魔铠与云阶碰撞出刺目火花。六界大佬们攥紧法器的手微微颤抖,魔尊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妖皇的狐尾蜷缩成戒备的弧度。
唯有天帝狂笑不止,将魔气凝成的权杖重重杵地:“看到了吗?这就是天命!从今往后,六界皆在我等...”
话音未落,突然有暗金色光芒自慕寒心口迸发,如利剑般劈开层层黑雾。战神低垂的额前,那抹几乎完全黑化的神龙印竟泛起微光,在魔气旋涡中倔强闪烁。
观战区西北角,四位白发真人悄然聚首。太虚真人指尖捻动的清心诀被魔气震散三次,他压低声音道:\"普通仙法根本无法驱散噬魂鸦的魔瘴,唯有混元之力能破!\"玄清真人拂尘扫过地面,在云阶上画出半幅残缺阵图,阵纹却在触及魔气的瞬间湮灭。
\"混元之力?\"恶灵军团的灰袍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眼窝中的幽蓝鬼火明灭不定,\"我们族中确实留有上古传承,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麒麟兽的哀鸣,慕寒被魔气操控着举起龙渊剑,剑锋直指观战席上的冥界孟婆。
\"来不及犹豫了!\"玉虚真人咬破指尖,鲜血在空中凝成引灵咒,\"当年神魔大战,混元之力曾净化过九幽深渊!只要将各族传承之力融合——\"他的声音被天帝的狂笑淹没,却见恶灵长老突然甩出锁链,缠住四位真人手腕:\"跟我来!但你们得用仙力护住阵眼,这股力量一旦失控,方圆万里将化作虚无!\"
七道身影隐入黑雾,在战场边缘结成北斗阵型。恶灵长老周身腾起血色符文,四大真人同时祭出本命法宝。混元之力自虚空裂缝中倾泻而下,如金色洪流冲刷着魔气笼罩的区域。慕寒僵直的身躯剧烈震颤,龙渊剑发出不甘的嗡鸣,额间的神龙印在黑白交织中迸发刺目光芒。
天帝见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指尖魔气翻涌如墨,狠狠一握。被魔气操控的慕寒战神身形陡然一滞,周身缠绕的黑雾骤然暴涨,化作无数狰狞的触手,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杀了他们!”天帝的命令裹挟着磅礴威压,如同重锤般砸入慕寒战神的意识。他空洞的紫色眼眸泛起一丝波澜,握着龙渊剑的手掌缓缓收紧,剑锋调转,直指正在全力施法的四大真人。
四大真人面色骤变,额间冷汗涔涔。太虚真人手中的清心铃疯狂震颤,玄清真人的拂尘在魔气冲击下寸寸断裂,玉虚真人祭出的本命法宝发出哀鸣,而天机真人更是口吐鲜血,阵法光芒黯淡了几分。
慕寒战神踏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云阶上留下漆黑的脚印,所过之处,空间寸寸扭曲。龙渊剑上魔气翻涌,剑尖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深坑。麒麟兽发出悲戚的怒吼,拼命挣扎却被无形的锁链死死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一步步走向四大真人。
观战的六界大佬们屏息凝神,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魔尊攥紧了骨刀,妖皇的狐尾蜷缩起来,众人都知道,一旦四大真人陨落,慕寒战神将彻底沦为天帝手中的杀戮机器,六界将再无生机。
当慕寒战神的龙渊剑即将触及四大真人的刹那,四道流光破空而来。安卡上神手持星辉长枪,枪尖迸发万千星辰,枪身流转的银芒如银河倾泻,瞬间在众人身前筑起一道璀璨的星盾;玲珑上神玉手轻挥,七彩绫罗漫天舒展,化作连绵不断的霞光屏障,将汹涌魔气阻隔在外;蕉菱上神脚踏青莲,周身萦绕着碧色藤蔓,藤枝疯长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护网;西园上神则以玉笛为引,清越笛音化作音波涟漪,震荡着逼近的黑雾。
四位上神背对四大真人,呈四象方位严阵以待。安卡上神的星辉长枪直指魔化的师父,声音哽咽却坚定:\"师尊,弟子对不住了!\"
玲珑上神眼含热泪,七彩绫罗却愈发紧绷:\"您曾教导我们守护正道,今日弟子宁死,也不会让您坠入更深的魔道!\"
蕉菱上神的藤蔓簌簌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不舍:\"请师尊清醒过来!\"西园上神的笛音忽而转为激昂,声波裹挟着同门情谊,试图唤醒被魔气蒙蔽的神识。
面对弟子们的阻拦,慕寒战神周身魔气翻涌更盛,龙渊剑挥出的黑色剑气如恶龙般扑向四神。安卡上神咬牙硬接,星盾被剑气撕裂出蛛网状裂痕;玲珑上神的绫罗被魔气腐蚀出焦黑痕迹;蕉菱上身的藤蔓接连断裂;西园上神的笛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但四人岿然不动,即便衣衫破损、嘴角溢血,依然死守防线,怒视着被魔气操控的昔日恩师,眼神中满是悲怆与决绝。
天际忽然响起龙吟震荡九霄,四海龙王脚踏翻涌的浪涛破空而来。东海龙王敖广龙须倒竖,周身萦绕着湛蓝的雷霆;南海龙王敖钦龙鳞泛着赤红,口中吞吐着灼热的业火;西海龙王敖闰目含霜雪,所过之处凝结出冰晶;北海龙王敖顺身后拖着漆黑的暗流,裹挟着刺骨寒意。四大龙珠在他们掌心光芒大盛,映得整个天宫宛如白昼。
\"住手!\"敖广暴喝一声,东海龙珠化作流光直冲慕寒战神眉心。魔化的战神周身魔气轰然炸开,龙渊剑脱手飞出,坠落在地发出悲鸣。南海龙珠紧接着化作赤芒缠绕其手臂,将翻涌的魔气灼烧出阵阵白烟;西海龙珠凝成冰链锁住他的双腿,寒意迅速冻结了魔气蔓延的纹路;北海龙珠则悬浮头顶,漆黑的力量如漩涡般吞噬着他周身的黑雾。
慕寒战神发出痛苦的嘶吼,额间的神龙印在黑白之间剧烈闪烁。麒麟兽趁机挣脱束缚,周身燃起熊熊真火,将残余魔气尽数焚烧。四位上神见状,连忙上前以仙力护住师傅心脉。
另一边,恶灵军团的长老们趁天帝惊愕之际,甩出锁链缠住他的四肢。四海龙王同时出手,四大龙珠迸发的力量形成囚笼,将天帝死死困住。\"你这魔头,今日终于伏法!\"敖钦怒吼一声,吐出的业火将天帝的魔甲烧得滋滋作响。
观战区的六界大佬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转折。随着魔气散尽,慕寒战神缓缓恢复清明,他单膝跪地,虚弱地看向四海龙王:\"多谢四位前辈...\"话音未落,整个天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
乌云压着海面翻涌,四海龙王周身腾起青白赤黑四色龙威,八只龙爪在空中交织成封印阵图。东海龙宫深处传来阵阵闷雷,禁地的玄铁门轰然洞开,慕寒战神周身缠绕着漆黑魔气,被四道龙珠凝成的锁链拖拽而入。
龙珠迸发的光芒在幽蓝海水中折射出诡谲光晕,锁链上的符文如活物般扭动。四大真人脚踏八卦方位,拂尘扫过之处泛起灵力涟漪,他们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压制战神体内躁动的魔气。几名恶灵老者佝偻着身躯,枯槁的手指摩挲着古老法器,浑浊的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好奇。
禁地穹顶垂下万千水母状的禁制灵物,它们的触须随着能量波动缓缓摇曳。海水被魔气染成墨色,又被龙珠的光芒生生逼退,形成泾渭分明的漩涡。慕寒战神低吼一声,魔气化作利爪撕扯着龙珠锁链,整个龙宫禁地剧烈震颤,珊瑚梁柱簌簌掉落。
“再加强禁制!”青龙王暴喝,龙珠光芒大盛。四大真人额头渗出冷汗,灵力与魔气在半空相撞,激起成片水泡炸裂的声响。恶灵老者们趁机靠近,手中法器吞吐幽光,试图剖开魔气探寻战神本源的秘密。幽暗的禁地内,一场关于神魔力量的博弈正在暗流涌动。
云海之上,鎏金战甲映着天光,慕寒战神的四位大弟子并肩而立。安卡上神手持星辰长戟,银甲流转着寒芒,他目光如炬扫视天穹,身后十万天兵军阵森严,枪戟如林;玲珑上神轻纱裹身,指尖缠绕着金丝灵网,笑靥如花却暗藏锋芒,指挥着仙娥们在云层间布置结界;蕉菱上神脚踏碧色莲台,周身萦绕着药香与剑意,随时准备化解突发危机;西园上神黑袍翻飞,袖中飞出无数道符文,与恶灵军团的首领并肩商讨防务,那些曾令人胆寒的恶灵此刻收敛戾气,恭敬聆听指令。
二十万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恶灵军团化作黑雾穿梭巡查,两者配合无间。曾经动荡不安的天界重归秩序,仙官们各司其职,瑶台楼阁修缮一新,七彩祥云间仙乐缥缈。六界大佬们望着高悬天际的「安玲珑西」四色令旗,知晓如今的天界不仅有仙法森严,更有魔气制衡,再不敢轻举妄动。
昆仑之巅,仙鹤掠过琼楼玉宇;蓬莱仙岛,灵药在结界中蓬勃生长。曾经战火纷飞的天界,在四位上神与恶灵军团的通力协作下,重新焕发祥和生机,各方势力皆蛰伏观望,生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暮色漫过南天门时,轻舞帝姬褪去月白霓裳,玄色魔甲在周身凝形,额间妖纹如血绽开。她垂眸掩去眼底悲怆,指尖掐诀将仙息尽数收敛,混在六界大佬的随行队伍中缓步下阶。罡风吹散她发间最后一缕龙涎香,望着云雾深处若隐若现的凌霄殿,耳畔似又响起父帝被困前那声喑哑的嘱托。
魔界女将的玄铁面具遮住她苍白的面容,随着队伍穿过传送阵的刹那,空间震颤掀起腥红波纹。她刻意坠在队伍末尾,余光瞥见远处安卡上神正在巡查结界,攥紧的拳甲刺破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此刻贸然现身,不过是以卵击石。
当众人踏入九幽裂隙,轻舞帝姬借着魔气掩护悄然转身。无极之地在六界边陲,那里沉睡着上古神只的残魂,唯有集齐三枚混沌令才能唤醒他们。她踏着破碎的星光疾驰,身后追兵未至,前方却是迷雾重重。魔甲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发间银铃坠子晃动,那是儿时父帝亲手所系,如今却成了刺痛心扉的枷锁。
\"父帝且等。\"她对着虚空低语,指尖划过腰间锦囊,那里藏着半块刻有\"无极\"的玉珏。夜色吞没她远去的身影,唯有魔气凝成的暗鸦在天际盘旋,似在为这位孤勇的帝姬指引前路。
血月高悬时,魔尊萧天佑踏着九幽魔火降临战神仙阁。暗紫色长袍翻涌如浪,他抬手欲推朱漆大门,却听得一声清越啼鸣划破夜空——玄鸟振翅而来,尾羽舒展间金芒迸射,如同一道流动的光盾横亘在门前。
\"战神仙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玄鸟利爪勾着流云纹锁,凤目冷睨,周身萦绕的仙火将魔气灼烧得滋滋作响。萧天佑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三道幽黑锁链,\"听闻战神养了个替身,本尊不过是想一观究竟。\"锁链如毒蛇般缠向玄鸟羽翼,却在触及仙火的瞬间爆成齑粉。
玄鸟双翅一扇,天地间骤然响起雷鸣,无数道金光化作剑雨倾泻而下。萧天佑旋身避开,袖中飞出百道魔影,张牙舞爪扑向玄鸟。魔影与金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战神仙阁的飞檐都在震颤,琉璃瓦簌簌坠落。玄鸟长鸣一声,周身燃起九色真火,火焰所到之处魔气寸寸湮灭;萧天佑则祭出魔尊令,墨色旋涡吞噬着袭来的仙火,魔雾与金光在半空绞成诡异的旋涡。
\"凭你也想闯战神结界?\"玄鸟利爪撕开魔气,尾羽如利刃般扫向萧天佑面门。魔尊侧身躲过,眼中泛起猩红,\"云可依是本座的执念,今日若见不到那替身,这战神仙阁,便让它血染九幽!\"话音未落,双方攻势更猛,仙魔之力相撞,竟在天际撕开一道幽邃的裂缝。
玄鸟振翅掠过朱漆门槛的刹那,战神仙阁穹顶骤然亮起千道符文,如星河倒悬。魔尊萧天佑的魔影撞在无形结界上,激起刺目紫电,整个人被震退数十丈,重重跌落在云端碎石之上。他望着阁中渐隐的金光,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指节捏得发白,将脚下云石碾成齑粉。
结界泛起水波状的涟漪,每道纹路都流转着慕寒战神的威压。萧天佑抬手触碰屏障,掌心传来灼痛,魔气如沸油遇水般疯狂窜动。\"好个战神,竟设下这般天罗地网...\"他咬牙切齿,玄色长袍被罡风掀得猎猎作响,身后九幽魔火都因怒意扭曲变形。
远处传来玄鸟清亮的啼鸣,似在嘲笑魔尊的狼狈。萧天佑猛地转身,袖中魔刃狠狠劈向虚空,却只斩落几片破碎的星光。结界岿然不动,反倒折射出他扭曲的面容。
\"云可依的替身...本座绝不会放过,必须一睹尊容。\"他甩出一道血雾标记方位,魔影裹挟着不甘消失在血色残月下,唯有地面残留的焦痕,诉说着方才激烈的对峙。
端木皓足尖轻点青锋剑,罡风将衣袍鼓得猎猎作响。云层如白浪翻涌,他怀中师父所赠的鎏金令牌泛着微光,指引着南天门方向。当巍峨的朱红天门撞入眼帘时,九道玉阶直通云霄,门楣上镶嵌的夜明珠将云海染成琉璃色,两侧天兵执戟而立,铠甲上的玄纹随着呼吸明灭。
令牌刚触到天门守卫掌心,沉重的铜环便轰然洞开,仙乐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端木皓收起长剑,踩着祥云踏入天庭,只见琼楼玉宇层层叠叠,飞檐上蹲踞着栩栩如生的瑞兽,斗拱间垂落的流霞纱帐随风轻摆。玉砌的廊道蜿蜒如龙,青玉栏杆倒映着天河星辰,远处传来仙娥们敲击编钟的清越声响。
他循着仙官们的指引穿过璇玑宫,忽见前方云雾散开,战神仙阁巍峨耸立。整座楼阁以墨玉为基,金纹勾勒的云纹攀附梁柱,琉璃瓦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飞檐悬着的风铃叮咚作响,竟是用东海鲛人泪凝成,每一声轻响都似裹挟着千年仙韵。端木皓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阁楼,喉间泛起惊叹——这雕梁画栋间流淌的磅礴气势,分明是将天地灵气都凝作了建筑的筋骨。
端木皓驻足战神仙阁门前,只见鎏金门楣流转着星辉般的符文,无形结界如薄雾笼罩楼阁,指尖触及的瞬间便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弹开。他心急如焚,对着紧闭的朱漆大门高声呼喊:\"阿寒,是我!快开门!\"
话音未落,门两侧的青石狮子突然活了过来,鬃毛抖落细碎金光,左首那只眯起琥珀色竖瞳,喉间溢出低沉嗤笑:\"无知的人类,进战神仙阁竟不知先发拜帖?当这是你家后院不成?\"右首狮子甩了甩尾巴,石爪重重踏地,溅起细碎的符文火花。
\"我和你们家战神是过命的交情!\"端木皓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哪用得着那些虚礼......等等!你叫我什么?\"他猛地反应过来,剑锋出鞘半寸,\"明明是你们这两尊木讷的石头疙瘩,整日守着门当摆设,懂什么情谊!\"
狮子们同时发出震天咆哮,口中喷出裹挟着符文的白雾:\"放肆!敢对镇阁神兽无礼!\"结界泛起刺目涟漪,似在回应主人的怒意,端木皓却不退反进,剑尖直指狮子眉心:\"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等阿寒出来,定要你们知道谁才是目中无人!\"
随着震天嘶吼,两只石狮子周身金光大盛,青灰色的石皮如潮水褪去,露出覆满暗金鳞甲的真身。左边的灵兽抖落鬃毛间的星辰碎屑,长尾横扫掀起罡风,右边的张开血盆大口,喷出裹挟着灼热火符的气浪。端木皓仓促举剑格挡,剑刃与兽爪相撞迸出火花,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裂开渗出血珠。
\"雕虫小技也敢放肆!\"灵兽踏碎地面符文,利爪直取他咽喉。端木皓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结界上,疼得眼前发黑。他慌忙转身拍打大门,嘶吼声中带着破音:\"阿寒!救命!\"琉璃瓦被战斗余波震得簌簌掉落,结界泛起密密麻麻的裂纹。
千钧一发之际,战神仙阁门扉轰然洞开,玄色流光裹挟着清越凤鸣倾泻而出。玄鸟幻化成玄衣男子,广袖翻飞间,九色真火化作锁链缠住灵兽双爪。她足尖轻点端木皓肩头,将人凌空带起旋身落地,指尖金芒掠过他伤口,刺痛瞬间化作暖意:\"一群蠢货,连故人都不认得?\"
灵兽们被真火灼烧得连连哀鸣,庞大身躯重新化为石质,轰然坠地激起烟尘。玄鸟转身望向惊魂未定的端木皓,凤目含嗔:\"下次再来,记得带拜帖——若非听出你声音,今日便要你给这两尊石狮子当磨刀石。\"
端木皓揉着发酸的手腕,望着化作玄衣青年的玄鸟讪讪笑道:\"玄兄,我打小儿在凡间修行,头一遭上天庭,实在不知这规矩。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玄鸟轻哼一声,广袖扫过结界,朱漆大门缓缓开启,鎏金门槛映出两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