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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四海汇!”

徐元长叹一口气。

他看向苏伯庸,道:“苏侯,你以前就是西北的矿商,跟四海汇应该打过交道吧?”

苏伯庸连忙点头:“没错,我们走商基本上都要通过四海汇,简单一点说,四海汇只认利益,不过这些年我在西北也积攒了些人脉,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便逐个联络一下,不仅如此,我还与那四海汇的副会长相熟,或可相助殿下!”

苏伯庸生在西北,有他出面,事情会简单很多。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一旁的聂远就开口了:“苏兄说的四海汇副会长,可是张渠?”

“正是,我与张渠兄尚有十几年的交情,当初我入矿商这一行,还是他给我引的路呢!”苏伯庸连连点头。

要不是因为有四海汇的副会长张渠这个人脉在,苏伯庸也不会这般的言之凿凿。

聂远闻言,却是长长叹息:“苏兄你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西北,所以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早在三个月前,四海汇的副会长便已经易主了。”

“什么?”

苏伯庸大惊。

张渠本是小商,十多年来,他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爬上了四海汇商会副会长的位置。

他的能力相当出众,在人情世故方面又处理的非常妥当。

简单点说,只要时间够长,四海汇会长的位置,迟早都是张渠的。

可现在聂远却告诉他,张渠的副会长之位易主了?

苏伯庸忙看向聂远,问道:“难倒张渠升会长了。”

聂远面露凝重之色,他重重摇头,叹息道:“并非如此,而是张渠……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苏伯庸惊愕。

他与张渠有十多年的情谊,现在张渠居然死了,他还毫不知情。

“聂兄,到底怎么回事?”苏伯庸显得有些激动。

聂远缓了缓,回答道:“三个月前,西北‘大动荡’,四海汇高层被重新洗牌,除了他们的会长之外,四海汇里里外外几乎都换了新面孔。

不仅如此,西北的商贾也遭到了冲击,有破产的,有失踪的,原本的那些矿商,大部分不见了,反而是从外地来了不少商人,接替了他们原本的位置!”

徐元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由陷入了沉思。

大洗牌么?

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刀。

天行镖局的背后是陆晋,陆晋的背后则是西漠皇族。

但在这之前,外界是传陆晋的背后是徐元这位太子殿下。

这应该是掩人耳目,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可陆晋毕竟是西北大都督,其身份地位绝对不差。

西北山高地远,陆晋万全可以说是个土皇帝,他又何须卖国,与那西漠勾结?

除非他的背后,真的有皇族指使。

而这个皇族,是大武皇朝的皇族。

天行镖局胡沮与陆晋同流合污,四海汇背后的那个人,恐怕与陆晋背后的是同一人。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存在,徐元只想到了两个可能。

要么就如之前所猜测的那般,是洛京的某位皇子。

要么……便是齐国的那位。

“呼延映月么?”

徐元不由呢喃自语。

在他心中,呼延映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而且还懂的隐忍,是非常难缠的主。

徐元好几次都差点找了她的道。

以呼延映月的手段,她能染指西北,也不是没有可能。

“殿下,会不会是皇子?”苏伯庸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徐元微微点头:“据我所知,一直掌控西北疆域人脉的皇子,只有他!”

苏伯庸不解。

徐元缓了口气,淡然开口:“二皇子,俆谕!”

“二皇子?可他已经入狱,这场天下的赌局他已经出局了才是,而且二皇子擅文,西北这样的乱局……二皇子应该难以把控呀!”

苏伯庸大胆说出自己的见解。

徐元轻叹:“俆谕的底蕴是南河三域的文人世家,西北虽说他也有自己的人,可他还做不到掌控整个西北,正如你所说,俆谕已经入狱,他如何控局?不过事情发生在三个月之前,那时的俆谕,可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子殿下呢!”

徐元心中越想越乱。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复杂。

“或者说……是老四那个阴家伙?”

徐元猜测,却很快又否认了。

与其猜四皇子徐璋,倒不如猜齐国公主呼延映月。

思来想去,徐元不得其解。

“罢了!等见了四海汇的人,一切便可知晓,苏侯,你现在可以先给四海汇打招呼了,试探一下他们的立场,暂时不要暴露我已在西北!”

徐元想不明白,索性走一步算一步。

苏伯庸抱拳:“那我现在就去办!聂兄,殿下的居所还请好生安排,殿下喜静,多余的下人和婢子就不要了。”

聂远忙道:“苏兄放心,就算你不说,聂某也会安排的。”

苏伯庸点头,他又看向苏婉茹:“婉茹,服侍好殿下!”

“是,父亲!”

苏婉茹应声,面纱下的脸颊,却已泛红。

不多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聂远也给徐元安排了一处静院。

院子很大,胡阿蛮本想要拉着徐元喝酒,却被赢诩硬生生拉到了外面切磋。

院内。

苏婉茹很乖巧的站在徐元身旁:“殿下,今日发生这么多事情,您也累了吧?让妾身为您沐……沐浴更衣吧!”

苏婉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孩子。

主动说这些话,不免有些难为情。

“你先去,我还得等兔子呢!”

“啊?”

苏婉茹不明所以,但徐元开口,她便应声照做。

徐元口中所说的兔子,自然是胡建和李倓在陆晋居所外守株待兔的兔子了。

陆晋住在罗城最好的客栈。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整个客栈都被清空了。

陆晋带来的府兵在客栈内外警戒。

而胡建和李倓两人带着镖师,正猫在不远处的巷子内。

他们死死的盯着来客栈的必经之路,等待他人的到来。

“胡镖头,你说聂远那厮真的傍上了太子?”

李倓现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不甘心。

胡建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还不明显么?李倓,你要有其他的歪心思,可千万不要害我,那可是太子,恶名远扬,谁碰谁死的,他可是连皇子都敢杀呀!”

李倓闻言,内心不由发颤。

脑海之中刚刚才萌生的那一丝想法,瞬间散去。

“有人来了!”

就在这时。

远处的街道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胡建连忙提醒,众人瞬间精神了,朝着远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