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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背依长江。

自孙吴开拓,衣冠南渡以来。

如李白、杜牧等无数的文人墨客都为淮河留下篇幅。

肥沃的土地,充足的雨水……

让这里俨然成了富庶的代名词。

而与之相比,北方就战乱不断。

尤其是朱温篡唐以后。

短短几年功夫,中原经历过数个政权交替。从朱温到朱友贞,从朱友贞到李存勖,再从李存勖到李嗣源,战争从不停歇。

但压在百姓头顶的还不止如此……

更有幽州刘守光自立燕王。

漠北阿保机虎视眈眈,从唐灭后,数次对燕云十六州发动猛攻。

也幸好……

战乱中卷出来的可能不像人,但没有菜逼。

先有刘守光暴打与契丹联合的亲哥刘手文。后有李存勖一边灭着燕梁,一边将露头的阿保机抽回漠北。

一直打到耶律剌葛不再服从兄长统治,漠北发生叛乱。

继而又有凤翔之战,炮轰葫芦谷。

伴随着新唐的再次建立,北方才勉强恢复安稳。

但即便如此,多年战乱也导致人口极速流失。

或死于兵锋,或被阿保机劫去漠北……

亦有部分,就流落至江淮这片相对安和的地方。

背依长江天险。

金陵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战争。

不过这一日……

已经持续数年之久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街道上甲兵过境,全城戒严。

人们不知发生什么,家家户户虽关着门,但依然透过门窗缝隙向外瞄着。

当一匹匹快马掠过,高昂呐喊声也传遍金陵:“奉陛下旨意,捉拿叛臣徐知诰!敢有窝藏逃犯者,立斩不赦!”

“什么?”

“抓徐知诰?那不是丞相之子嘛?他不在江州,跑到金陵干什么?”

“谁知道?莫非陛下要对丞相动手了?”

“那简直疯了!”

……

在门窗后面,细细密密的议论声中。

一条胡同里,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十余名兵卒无奈摊手道:

“你们抓徐知诰,关我李昪什么事?”

“嗯?”

再仔细端详端详面前人,领头的吴兵懵了~

他这个官阶,手下也就管着十几个人。

哪能近距离见到吴国最处于权力中心的几人?只是远远看过几眼,觉得眼前这家伙身形有些相似而已。

“你真不是徐知诰?”

“军爷,我真是良民。我姓李,跟姓徐的没有半块铜板的关系。你要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姓徐,叫我爹我兄弟都不得好死!”

李昪说着四指朝天,一脸无辜样。

领头的军兵有些信了……

这年头敢拿家人发誓的不多,更何况拿着爹发誓,应该不至于:

“那你这是准备去哪?还有这满身血气从何而来?”

“这……”

李昪蓦感不好,心中一阵打鼓。

实际上他早把进丞相府时,穿的那身衣服换了,身上也没有半点血迹。

但这些兵甲对于血腥气味极其敏感。

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刚粘没粘过血。

“军爷,我李家世代杀猪,刚刚宰了一头,正要出城给人送肉去。”

“送肉?肉在哪?”

军兵继续逼问。

李昪眼底终于浮现一抹狠厉,右手悄悄探入袖口,摸到一把冰凉梆硬的匕首。

而正在他要鱼死网破之际。

突然,胡同口外有一人高呼。

“老李,老李,让你送肉,你是不是又跑这偷吃了?现在全城戒严,耽误了军爷大事,有你好瞧的。”

说话间,又有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跑来。

是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摸出几块金灿灿的元宝:“几位军爷,我这兄弟不懂事,小小赔礼,不成敬意,请军爷收下。”

一众兵卒脸上立马闪过喜色。

领头的一把接过,掂量掂量,笑容更加真诚:“好说,好说,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王朴,家离此地不远。听说全城戒严,怕我这兄弟出事,这才慌忙来找。几位巡城累了的话,去家里喝口水如何?”

领头军兵默默把元宝揣回怀里:

“喝水就免了,你们不出城就行!反正一会儿还有人搜拿,你们是不是反贼,也不差我这一批,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