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底下的人就冲到了二楼。
七八个家丁直接挨个看脸,似乎是在找人。
但紧接着他们就会暴怒的把食客的桌子踢翻,然后转向下一桌。
那些食客被掀翻了桌子,也是敢怒不敢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很快,这些家丁就来到李存希的桌子旁边,看了一眼面对窗户背对他们,还依旧在吃大鱼大肉的虎敬晖,这些家丁就气不打一处来。
“尔母婢也!”
“这些食客谁看见我们不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反倒是你们几个!”
“看到我们来了不知道自己把头抬起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吃吃喝喝?”
“看不见我等心情很差吗?”
为首的家丁冲上前来,就要掀翻桌子。
只是,他的右手刚握住桌面的边缘,就被另一只大手死死按住。
虎敬晖咽下嘴里的鸭子肉,不怒自威道:
“尔母婢也!”
“尔母婢也!”
“尔母婢也!”
“尔母婢也!”
“尔母婢也……”
他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连骂了整整十句,这才抬起手来,一拳打在家丁的腹部。
那家丁吃痛,倒飞出去,砸在酒楼的墙面上。
“放肆,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如此猖獗,今天就让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虎敬晖站起身来,提起一双铁拳,怒道:
“我管你们是哪一方的畜牲,谁家的狗贼,敢打扰你爷爷吃饭,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家丁怒视虎敬晖,接连开口道:
“你这天杀的孽障,罪该万死的狗头!”
“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赫赫威名,只怕我们刚刚说出来就要吓得你屁滚尿流!”
“且听好了,我们乃是潞州蔡家的家丁,你刚才对我们动手,今儿个就是把你活活打死,也没人敢找我们的麻烦!”
“兄弟们,给我打死他!”
家丁们一拥而上,就要打死虎敬晖。
这种围殴的战斗方式,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面对围殴,虎敬晖丝毫不惧,当先就是一记钢炮,将冲在最前面的家丁砸飞出去,连带着四五个家丁都被冲击力带着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靠近虎敬晖的另外几个家丁,正要出手,又被虎敬晖一拳一个小朋友,全部干翻在地。
“该死,该死!”
“你们不仅不立马跪地求饶,反倒是发起进攻,真是罪不容诛!”
家丁们虽然被虎敬晖轻易打败,但嚣张气焰不减。
为首之人强忍疼痛站了出来,一指虎敬晖,高声道:
“你这厮肯定是外地来的狗东西,还不知道我潞州蔡家的威力吧?”
“我告诉你,今日你如此猖獗,欺人太甚,你就是说破天,找再多的人帮忙,你也决不可能活着离开潞州!”
虎敬晖握着拳头,走上前去,三两拳一出,直接把这家丁打的鼻青脸肿。
眼看家丁成了猪头,虎敬晖也没停手,就是三五拳下去。
即便虎敬晖故意收了不少力道,可就这不到十拳,也把家丁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眼看着,是离死不远了。
环视剩余的瑟瑟发抖的家丁,虎敬晖昂首挺胸,脸上露出残忍之色。
“还有谁!”
“还有谁!”
“还有谁——”
话音未落,家丁们迅速跪下,一头磕在地上,向虎敬晖磕头求饶。
“爷爷,我们不敢了!”
“爷爷,求求你饶了你孙子吧,你孙子不想死啊。”
“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孙子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希望您不要杀我啊!”
虎敬晖相当满意这些人的反应,心情愉悦了些,便拖着快被他打死的家丁来到窗户边上,直接把人往外面甩。
那家丁也是点子背,脚出去了以后,头在里面磕在了窗户上,立马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这半死不活的家丁,才顺着房檐滑落下去。
“砰!”
“死人了,死人了!”
“快跑啊,死人了!”
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和百姓们惊恐的叫声,也宣告了那名家丁的死亡。
靠窗的李存希毫无感觉,夹了一块肥腻的鸭子肉,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剩下的都杀了吧,死一个是死,死八个也是死。”
武三思嘿嘿一笑,提起筷子。
二楼的食客们心惊胆战,用恐惧的眼神看武三思。
虎敬晖注意到李存希没有反驳武三思,料定李存希也是这种想法,当即挥舞拳头,不再留手,又连杀六人。
最后一人跌在地上,浑身发抖,双手并用,往后面挪动。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虎敬晖举起来的拳头顿了一顿,回头看向李存希。
他是有脑子的,自然知道放走这个家丁有多少好处。
但是李存希如果想把他们都杀了,虎敬晖并也没有意见。
“放了他吧。”
李存希看了一眼,淡定开口。
虎敬晖上前一脚,把家丁踢的满地打滚。
“滚!”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非得给你的人头拧下来!”
家丁如蒙大赦,强忍疼痛爬起来,慌慌张张的下到一楼,抱着头跑出去。
食客们眼看那个家丁逃跑了,焦急不已。
“三位想必是外面来的客人,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啊。”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们本就杀了七个,再放跑这最后一个,又是何意?”
“他稍后定然会告知他背后的大家族,然后来找您的麻烦啊!”
一众食客表示出了担忧,而后默契的起身往外走。
末了,一个青年走过来,说:
“三位,赶紧走吧,再晚一点可就走不了了。”
“这些个大家族的手段阴狠着呢,一个不慎你们就得被抓到大牢里面去。”
武三思放下筷子,眼神中闪过凶残之光。
“潞州大家族真是好样的,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掀我的桌子呢!”
武三思说的倒也是实话,自从当了王爷之后,还真没人掀他的桌子。
最多也就是揍他几顿而已。
“唉!”
“三位小心些吧!”
“晚辈倒是要跑了,不然就跑不了了。”
青年迅速离开,消失在楼梯拐角。
虎敬晖大喇喇的坐下,给他自己湛满酒,满饮一杯。
“一群土鸡瓦犬,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