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昊基本不和女人待在一起,自然不知道薇儿和魔灵之间的关系。
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相信,魔灵这个卧底有可能会对薇儿起什么歪心思。
卧底喜欢上敌人?
奇了怪了。
“回去之后我去找他,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李存希挠头,把这件事撇到脑后。
“既然来了,那你肯定已经做好了帮忙的准备。”
“我跟你说说我们这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
武延昊嘿嘿一笑:
“边吃边说吧,我有些饿了。”
一顿饭的时间,武延昊就把潞州的情况了解了一遍,知晓陆大有和狄光远没事之后,摩拳擦掌决定大干一番。
武三思对此并无异议,把事情抛给两人后,便返回官舍之中玩自己的小玩意儿。
仅仅半个时辰之后,潞州各大家族的族长就被抓进刺史府。
李家族长李琦被强行摁在地上,挣扎着抬头,看着刺史大位上的李存希,低吼出声。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
“我们,我们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们送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和值钱的物件!”
“您怎么又把我们抓起来了呢?”
李存希面无表情,说:
“你们要是不说,本王倒是还忘了。”
“武少尹,给他们多加一条罪名,贿赂钦差大臣梁王武三思,意图脱罪,实乃罪该万死。”
李琦表情一窒,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转念一想,昨天晚上他们好像并没有给李存希送上贿赂。
全程收受贿赂的人,只有梁王武三思那个大棒槌。
堂上这位当朝王爷之首,秦王李存希,貌似一点贿赂都没有收。
李琦急了,赶忙道:
“秦王殿下,这是小民的错,请再给小民一次机会,小民愿意倾尽家财,孝敬秦王殿下!”
李存希看都不看李琦,淡淡的说:
“延昊兄,这人还真她妈不怕死。”
“记下来吧,意图当堂贿赂秦王殿下,当判斩立决。”
武延昊鼓了鼓掌,当即记下来。
李琦面无血色,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
临近死亡,李琦大脑飞速运转,意图寻找活命的些许机会。
就是这么一思考,他还真有了头绪。
再次抬头,李琦说:
“秦王殿下,我等虽然没有孝敬过您,但是我们孝敬过梁王殿下。”
“您和梁王殿下这次好歹也是协同办事,无论如何也得给梁王殿下三分薄面吧?”
“还请秦王殿下看在梁王殿下的面子上,能够放过我等这一次,我等日后一定铭记秦王殿下的恩德。”
李存希已经有些疲惫了,攥拳撑着侧脸,道:
“延昊兄,这些狗杂种居然敢当堂威胁我这位钦差大臣,你也给记下来吧,这样的人就不能放过他们,真是太他妈的放肆了。”
武延昊大笔一挥,全给记了下来。
李琦等人心头拔凉拔凉了,还准备再争取一下。
突然,后堂突然走出一道人影来,正是准备寻找李存希询问状况的武三思。
李琦看见武三思,好似看见了救世主,立马大喊道:
“梁王殿下,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秦王殿下他给我们罗织罪名,要砍我们的头啊!”
武三思停下脚步,愣了愣,又原地转身,仰着头往回走。
“奇了怪了,本王怎么会幻听呢?”
“莫非本王又没有睡好?”
“看来还得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嗯,本王得好好的回去睡上一觉。”
武三思一路自言自语,真就要顺着原路返回。
李琦更急了,挣扎了一阵,发现两名千牛卫的手根本挣脱不开,绝望大喊道:
“梁王殿下!”
“你忘了我们昨天还来贿赂您的事情了吗?”
“我们可是给了您足足数十万两的金银珠宝,还有各种奇珍异宝!”
“您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武三思的脚步又一次停下,整个人气抖冷。
他赶紧回头,朝着李存希走去。
不明所以的李琦等人,还以为武三思是要为他们向李存希求情,脸上迅速浮现出笑容。
“活下来的希望,就在眼前啊!”
李琦在心中呐喊,迫切希望武三思能救他一条狗命。
很快,李琦就看见武三思站到李存希身旁,一指跪倒在地的李琦,大声道:
“秦王,这些该死的畜牲是在污蔑我啊,他们是在污蔑我啊!”
“这种该死的行径如果不加以制止,日后大家都会有样学样!”
“本王武三思,请斩这些个败类!”
大春竹武三思在这一刻展现出了远超往日的智慧。
或者说,他只是相对于朝堂上的那些一步步爬上去的官员要少一些智慧。
李琦目瞪口呆,不敢想象武三思居然直接跳反要砍死他们这些行贿者。
这踏马上哪里说理去啊。
李存希认真的点头:“那就把他们都给砍死吧。”
“虎将军,请出尚方斩马剑,赐这些人阖府上下满门抄斩吧。”
武延昊站在一旁,眼瞅着时机到了,连忙道:
“存希啊,杀这么多人,有伤天和啊。”
李存希头也不回,淡淡的说:
“这些人勾结潞州官员刺杀钦差大臣,和蔡家那帮狗才是一丘之貉,不能不杀。”
“日后就是闹到了朝堂上,也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武延昊好似无言以对,也就不再多言。
等了许久的虎敬晖步入后堂,取出了尚方斩马剑,恭恭敬敬的带到正堂,捥在臂弯里。
“虎将军,走一趟吧。”
“是!”
虎敬晖接令,出了正堂,领了三百千牛卫,又带了张环、李朗、杨方、仁阔四军头,抄家灭族去了。
正堂堂下,被按倒在地的各家族族长目眦欲裂。
“李存希,你杀戮过多,有伤天和!”
“你这么对我们,就不怕天下氏族对你痛恨无比吗?”
李琦声泪俱下,为自己家族的那些族人感到痛心。
李存希倒是没什么负罪感,站起身来,背着手,说:
“天下氏族?”
“你这种东西也配代表天下氏族?”
“我这几年就是对你们这些个孽畜太好了,以至于你们都忘记了尊卑贵贱。”
“刺杀钦差大臣这种事你们都敢做,你倒是说说,我只是杀你们,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