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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空气陷入沉寂之中。

“不爱自己……”

蒲易喃喃重复了几遍,倏而怔然笑了出来,“可如果我们不在一起试试,你又怎么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他抬手想将她鬓边的长发挽到耳后,却被人无情地避开,他眼睑微敛,聚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缩紧,收回地同时语气平静响起,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杀了黎光,让你与你最爱的人天人永隔。”

“可你忘了我也是你曾经喜欢的人不是吗,你那双的眼睛骗不了我,你曾经那么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不能继续喜欢我?”

“因为我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曾经的苏莱早已经跟随黎光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甚至我为曾经自己看走了眼而后悔不已。不过所幸那只不过是一次很小的失误,我早就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我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耿耿于怀一辈子。”

蒲易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那张俊脸霎时变得苍白而毫无血色。

“看走了眼……”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身形几乎站立不住,脚步朝后踉跄了几步,脸上笑容失落怔然,像是遭遇了莫大的打击。

良久,喉咙里闷出几声低低的笑,他掀起眼皮望着她,眼底甚至带上了报复性的快意笑意。

“那就让我们彼此一直恨下去吧。”

“苏莱,我不会放手,更不会放开你。”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们会生儿育女,会做一切你和黎光做不了的事情,而你……一辈子都将和我绑在一起。”

“我们还有几百年的时光好好相处,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

自从那天发生争吵后,苏莱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蒲易了,反倒是他的助手见过几次。

听说阿米尔联邦境内有好几颗星球动荡不安,蒲易估计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理她。

听泰瑞说安崎已经被安雅接走了,看来应该要回到安家,只是当她问起联邦会怎么处置安崎时,泰瑞却闭口不提与这有关的任何事情。

苏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时,一面想着怎么可以拿回自己的武器,一面想着怎么联系上安崎和妮可。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妮可就在荀胥那里,只是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荀胥真的喜欢妮可,那应该不会让她受伤。

但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等到婚礼时间一到,一切都无济于事。

蒲易为了应对她的逃跑,显然做了完全准备,不仅用什么奇怪的异能消融手环封了她的异能,让她摘都摘不下来,更是将她的个人终端都收走了,以至于让她处于完全封闭,联系不上所有人的境况。

深夜。

阿米尔星清冷的明月陷入幽深的黑幕中。月凉如水,攀爬上镶嵌着紫色玻璃的窗台,铺就一地锦瑟。

苏莱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透过敞开的窗户注视着外头被月色映照的苍郁森林,在黑夜中呈现出憧憧黑影。

距离她被抓过来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但她始终没有找到离开的方法。

联系不上其他人。

没有异能。

她曾试着逃出这里,但还没走几步就被发现,又关了几天。

尽管蒲易并没有出现,但他的眼睛却似乎遍布这里,这种被人监视吃瘪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苏莱忍不住拉长被子捂住脸,良久,空气中传来一句深深的叹息声。

正当她思绪翻涌时,这时,寂静的空间中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苏莱迅速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假装睡着了。

皮靴踩在细致柔软的软垫上,发出簌簌宛如雪落的声响,没隔多久,苏莱就感知自己床边落了一道身影,几乎将窗外射进的月光层层覆盖。

床沿向下陷落,垂落鬓边的一抹长发被人撩起,酒香清冽的气味直直往鼻子里钻,在无边的夜色中散发着罂粟花迷人的危险气息。

苏莱忍不住皱了眉头。

蒲易居然喝了酒?

毕竟她也曾在阿米尔联邦待过几年,一闻到味道自然就知道是哪一种。

居然是最浓烈的马蹄尼。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心底深处隐隐有些不安。

“苏莱,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不用装睡。”

醇酒般温润嗓音隐约透着一丝低哑,在这边屋子蔓延。

见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空气中传来一声闷笑,那只掌心温凉的手放下手中把玩的长发,转而摸向她柔软细腻的侧脸。

苏莱身体微僵。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也知道对方也已经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了,并且开始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那只手越发嚣张,抚摸过她的耳际,顺着耳际划到脖颈,锁骨,再不断往下……

直到一只手腾地从被子里伸出,将他的手拽住。

“放手。”

那双潋紫色的眼眸此刻正盯着她看,眼底闪过淡淡愤怒。

“不打算再继续装睡了?”

蒲易慢条斯理地抽回手,轻攥着手腕,身后银发散开,垂落腰际,衬得琥珀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愈发幽深。

“你喝酒了?”

闻到对方衣襟上散发出的馥郁酒香,苏莱忍不住紧皱了眉头,裹紧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

他淡淡应了句,语气透着微微沙哑,那双幽深的眸子因着酒意而蕴着淡淡迷离,比夜色还勾人。

见苏莱一副像是很害怕他,裹紧被子躲得远远的样子,蒲易微眯了眼,微微失笑。

“苏莱,你怕我?”

苏莱敛眸,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被子裹紧。

蒲易从喉咙里露出几丝笑,手半撑着脸,“你不该怕我的,以前……你喜欢和我一起坐在书房里,不是吗?”

“……”

“明明你以前是最喜欢我,最不怕我的人,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纯净活泼,像是初生的太阳,美丽的普罗兰,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变成这样?”

“现在为什么你要怕我?”

苏莱垂下眼帘,半晌才偏开视线淡淡道:“人心最善变,是人都会变的。”

“蒲易,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原地踏步。”

她平静地迎上他受伤的目光,唇角露出淡淡嘲讽的笑,“而且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我以为我们前几天就已经说清楚了,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只想重新过好自己以及未来的生活,而你,作为阿米尔联邦的执政官,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说着,苏莱深深叹了口气,“我们谁都没必要再耿耿于怀从前。”

“过去的事情都忘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蒲易喃喃自语。

他垂下眸子,半晌漏出一丝笑,掀起眸子静静凝望着她的脸,那双幽深的眼底闪烁着受伤的光芒,“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是可以挥之及来斥之则去的玩偶,还是陌生人?”

每说一个字,那双眼睛就冷一分,最后冷得让人发颤,仿佛被深渊凝视的感觉让她没由来心尖一颤。

现在的他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