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意愿做白家的门客?”一番叙旧过后,凤浅云说明了自己见他们的目的。
“白家?”洛陵玺微愣,随即便猜到了她所指,“是那个神兽白虎的白家?”
“对。”凤浅云点头,“之前的白虎并非是白家,所以如今的白家除了小白,便只有几十个从我们三家分出来的门客侍从,正是缺人的时候。”
“你们的天赋不错,若是愿意,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去见小白。”
洛陵玺估摸着她口中的那个“小白”应该就是如今白家的虎主。只是做白家的门客……
“我们这才刚上界,怎么胆敢高攀白家?”
凤浅云轻笑:“就是因为你们才上界,所以我才推荐的白家,不然只凭你们的修为和天赋,可进不了凤夜石三家。”
“四大家的门客只看能力,若是你们没有,我知道也不会提出此事。你们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
洛陵玺还在犹豫,叶凡却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同意了:“当然愿意,我们初上界无依无靠的,能够依附四大家族,是我们占了便宜才是。”
洛陵玺却是想得要比他多些:“听你的意思,白家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吗?”
“是。”凤浅云点头,“之前魔界封印的危机发生,虽然有百里家的干系,但当时的白虎世家确确实实还是百里家,与我们一起解决危机的也是百里家。”
“也就是说,现在的白家只是被白虎选中,实际上什么实际性的成就都没有?”洛陵玺总结。
“不。”凤浅云摇头。
洛陵玺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得她继续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白家连世家都算不上。小白在被白虎选中之前,只不过是被凤家收养的孩子,而在凤家收养他之前,他在南城的扶养所长大,是一个孤儿。”
洛陵玺:“……”
那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是“白家”的???
“哦,对了,小白现在的修为,是地二阶,神力是有了,但也只是初神境。”凤浅云又补充道。
“……”洛陵玺继续沉默。
如果他没记错,之前秦午给他们讲上界的事时提到过,上界的修为划定。
他自己算是玄二阶,叶凡是黄七阶,而这位虎主……只比他高出了一个大境界???
“冒昧的问一句,初神境是什么概念?”
“嗯……神力修为划分的第一境,相当于灵力初开。”凤浅云思索片刻解释道。
“……”洛陵玺无语。
轻叹了口气,他看向凤浅云:“我觉得,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凤浅云笑着应声,“我尊重你的决定。”
洛陵玺倒是并没有考虑太久,第二日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愿意做……白家的门客。”
“好。”凤浅云早便猜到了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得到了答复后,看向秦午,“带他和叶凡去见小白吧。”
“就同小白说,是我给他找得帮手。”
“是。”秦午应声,带着洛陵玺先去找了叶凡,而后便将两人带去了凤家。
……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午后,在院子中散步的凤浅云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传来了阵阵疼痛,她脚下一顿,偏头一脸平静的看向夜子秦:“回屋,我要生了。”
夜子秦闻言一愣,却又立马反应过来,赶忙扶着她回房间,同时冲着守在院中的秦白喊:“快去喊稳婆!”
凤浅云在床上躺好,稳婆也及时赶到。
抬手推了推还想守在床边的夜子秦:“你出去等着。”
“可……”夜子秦并不想离开。
“你留下来,是能帮我生还是能帮我什么?”凤浅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轻颤,又推了推他。
“那我先出去了?”夜子秦的听出她隐藏着的痛苦,眼中写满了心痛。
凤浅云节省些许力气,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主母莫要紧张,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慢慢用力……”
夜子秦转身出了房门,却是无法安静的站在原地,心中的焦急迫使着他在门口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
不一会儿功夫,夜笙夫妇,夜子奉和夜秋雨也赶了过来,看到紧闭的房门和房门外来回走着的夜子秦,四人快步上前,夜夫人拉住儿子问道:“云儿的情况怎么样?”
夜子秦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刚刚云儿突然就跟我说要生了,我就让秦白喊了稳婆……”
夜夫人听着他乱七八糟,不着重点的话,果断撒开拉着他的手,转身直接进了房间。
夜子奉从小到大只见自己这个弟弟着急到失去理智的时候只有两回,第一回是之前凤浅云布下献祭神阵,第二回就是现在。
他上前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出声安慰:“放心,弟妹连启动献祭神阵都没有出事,只是生个孩子,不会有事的。”
凤天华凤天运两兄弟也从凤家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白焕晨和洛陵玺,叶凡三人。
“小妹怎么样了?”凤天华看向夜笙问道。
“刚进去不到一刻钟,我夫人已经进去了。”
“里面怎么动静都没有?”叶凡迟迟没有听到房中传出声音,担心地出声问道。
他是见过自己母亲生产的,他还记的当时从母亲的房中一直有痛苦的叫喊声传出,怎么到了凤浅云这,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会是已经痛晕过去了吧?
“不喊更能节省体力,更有利于顺利生产。”凤天运为他解答了疑惑。
之前母亲生二弟和小妹的时候就没有叫喊过,他当时也有过和他一样的疑惑,记得当时还是爹给他解释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动静,他们在等了一个时辰之后,一盆又一盆血水接连从房间中被端了出来,看得夜子秦心里一揪一揪得疼,虽然有夜子奉在身边安抚着他,但他的那个安抚方式没有起到一丁点的效果。
不受控制散出去的神识,能够听到房中细细碎碎云儿因为难耐漏出的呻吟。
他清楚她的性子,只要是她不想喊疼的时候,若非是痛到难以忍受的极致,她是绝对不可能出声的。
心中迫切的想要进去陪她,但又时刻记着她之前让自己在外面等着,便是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竟是也在心中祈祷着她能够平安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