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回忆到这里低头笑了笑。
“当时不明白是为何,后来很久才明白,风伯古神可占卜众生命运,我这一生就是个劳碌命,他早就知道了。”
黑衣老者看了他一眼:“除了古神以外,这三界再到哪里找你这种傻子,本可以成为仙界占据一方的上上仙享众生供奉,你却好,整整千万年,游走各个小世界中,凡间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个仙,如今仙界跟多年轻的小仙都不知道你。”
白衣老者笑着摸着胡子。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这些年也是游走那些人之间,为弱小的人争夺生存的一口气。”
黑衣老者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衣老者看着远处。
轻声说道:“说实话,老伙计,我其实是希望她离开这里,就去末法时代永远安稳幸福的生活。”
黑衣老者眼眸微眯,声音寒冷:“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起了不该有的怜悯心思,这三界就会因为你这个心思受到更多的苦难。”
白衣老者哈哈一笑:“哎呀,老伙计,不要这么严肃嘛,放松,放松,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肃,我们都活了这么久了,这众生自有自的缘法,况且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就算她选择留在末法时代,天也不会一下子就塌的,就算真的塌了,那踏就塌了嘛,千万年后又会滋生新的生命了,不破不灭嘛,如今的烂摊子,只怕就是她回来了,也很难拨乱反正啊。”
黑衣老者哼了一声:“我不管,反正你不要给我胡来,如今可是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你小心我揍你。”
说完就消失不见。
白衣老者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臭脾气,也就是我脾气好,受的了你,不然谁跟你下棋啊,技术差,脾气还大。”
老者说完后,依旧看着远方,只是这次眼中多了些许凝重。
*
外面稀疏的下起了小雨,虽已经是白日,可光线依旧有些暗。
有些微微的凉意,白兮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沈子恒坐在床边,拿着她一个摔坏了的簪子,仔细在修补。
他眉眼间全是认真,专注,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甚至比他在战斗的时候都要认真。
白兮若内心酸涩一片。
“醒了?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识海现在还刺痛吗?”沈子恒放下手中的簪子,上前轻声问道。
白兮若看着他,眼眶泛红。
沈子恒慌乱了,立马握着她的手腕查看。
“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白兮若摇了摇头,起身靠在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腰,没有说话。
沈子恒摸着她的头发,依旧蹙眉,眉眼间全是担心。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减轻她的神识之痛。
白兮若靠在他怀中,眼中无神的看窗外的小雨。
她想爸爸,她担心自己消失不见,他会出事,他本来就身体不好。
可她若是回去了,子恒这边又该怎么办。
无论是爸爸还是子恒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此生可以用命去守护的人。
她如何选,怎么选,无论选什么,她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选爸爸,子恒出事,她如何活下去,选子恒,可如今明明有可以回去的机会,可她却放弃,爸爸养育了她整整是十八年,爸爸没有了她也会活不下去。
眼泪落了下来,无声的砸落在了地上。
沈子恒无措的拿出手帕低头轻轻擦着她的眼泪。
“若若乖,我带你去买你喜欢的东西好不好,你想买什么都可以,我们去买好看的首饰和衣服好不好?”
白兮若起身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脖子处。
脖子上不断传来的湿意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扎沈子恒的心中。
他脸色一白,声音又是慌乱又是无措的说道。
“我给你读话本好不好,你想听什么话本,什么话本都可以,好不好,对了,昨晚的话本还没有读完,我给你念好吗?或者你想听其他的,都可以。”
白兮若哭出了声。
这是沈子恒第一次看她哭的这么伤心。
他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疼痛,若是挖心可以让她不疼,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窗外的雨渐渐的更大了。
屋内的两人,一个哭的伤心,一个内心焦虑额上青筋都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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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这张后面补2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