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侯府主母秦雅莲现身的时候,虾仁就将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明白应当是秦雅莲和杜子横这母子二人所为,扣押了原本属于他虾仁的身份玉佩。
而他瞧此刻平阳侯的面色和反应,此人应该并不知情,要不然也就不会面露惊讶之色。
随着杜子横开口招供,虾仁收敛了一些脚下的力度。
这家伙还不能死,他还得从其之口,让面前的平阳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这边才好完成此次前来的任务。
但就在杜子横要说明事情原委的时候。
站在侯府门外的侯府主母秦雅莲,咬紧牙关,向着虾仁怒视道:“赶紧放开我儿,否则我们侯府必将你碎尸万段,再将你九族尽数诛杀!”
直到现在,秦雅莲还以为虾思聪【虾仁】不敢当着平阳侯的面杀杜子横,这才向虾仁开口威胁,试图唬住对方放开杜子横。
只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寻常之辈,而是从刀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虾仁,岂会被这贱妇人三言两语被吓唬到。
本来虾仁打算待会儿再对杜子横动手的。
但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如此。
当着众人的面,虾仁抬起脚,狠狠踩在杜子横的手臂上。
“咔嚓”一声。
顷刻间,杜子横的左手手臂骨折。
这剧烈的痛楚,痛得杜子横目眦欲裂。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随之从杜子横的口中传出,痛得他浑身颤抖。
“竖子尔敢!”
侯府主母秦雅莲满脸大惊,像是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敢当着侯爷的面对杜子横动手。
虾仁闻言,顿时冷哼了一声。
还这么嚣张?
那就再对她的好大儿动手。
再次一脚下去。
清脆的骨头破碎声从中传出。
这次踩断了杜子横的右手手臂。
剧烈的痛楚,痛得杜子横再次发出一道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要是没有神丹妙药,他的这一双手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恢复好。
“你……”
秦雅莲见此,脸上心疼万分。
心中对虾思聪【虾仁】的恨意宛如滔天。
恨不得食汝肉,饮其血,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杜子横:“……”
此刻的他,心中欲哭无泪。
贱女人,能不能别说话了。
没有看到吗?
你越是威胁那家伙。
自己就越倒霉。
要不是痛得他暂时不能开口说话。
他定然要破口大骂。
骂的人不是虾思聪【虾仁】。
而是眼前的生母秦雅莲。
“侯爷,求求你,救救子横吧!”
秦雅莲转过身,向着身前的平阳侯哽咽求助道。
还以为平阳侯神通广大,以为只要平阳侯出手,就能轻易救下被虾仁踩在脚下的杜子横。
殊不知道,不是平阳侯不想要去救,是他根本做不到在不伤及杜子横的情况下将人救下,一旦强行救下,以对方的实力,绝对能够在他靠近之前踩断杜子横的脖颈骨。
平阳侯冷静了些许,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下杜子横,而不是其他事情,目光便再次注视在虾仁的身上。
“先把杜子横给放了!”
“倘若你真是我遗留在外的长子,今日之事,我不但恕你无罪,还会为你撑腰做主!”
平阳侯紧盯着虾仁,态度和缓道。
“我信不过你!”虾仁直言拒绝,随即加重踩在杜子横身上的脚力道,宛如巨石一般,压得杜子横快要喘不过气,冷冷向着杜子横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明白吗?”
言外之意就是跟杜子横说。
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明年的今天就是他杜子横的忌日。
“明白,明白,我这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杜子横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为了活下去,顾不了这么多了,连忙出声回应。
“说!”
虾仁冷冷道。
“你的身份玉佩,是我娘派人截留的!”
“那个之前替你禀告消息的侯府护院,被关押在柴房内!”
“另外,刚才我娘给的书信,都是假的,故意给父亲看,就是为了阻止你认祖归宗!”
杜子横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当着在场众人的面说道。
而虾仁闻言,眸中闪过了一抹凌厉的杀意。
这秦氏母子二人,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他虾仁认祖归宗,还想要趁此机会,将他给除之而后快吧。
平阳侯听到杜子横的话之后,惊得身躯一颤。
想到刚才被秦雅莲给骗了,险些害死遗留在外的长子。
这便气得平阳侯攥紧拳头,身上迸发出了一抹怒意。
“来人,将被关押在侯府柴房内的护院给我带过来,不得有误,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平阳侯大手一摆,沉声下令道。
“是!”
侯府亲卫点点头,迅速转身向着侯府里面走去。
只是,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被侯府主母秦雅莲的人给听到了,为了帮助秦雅莲,他们便抢先进入侯府,在侯府亲卫到来之前,出手斩杀了那个被关押在柴房里面的证人。
使得侯府亲卫回来向平阳侯禀报的时候,只带回证人的尸体。
“侯爷,关押在柴房里的护院死了!”
一名大先天实力的侯府亲卫,向着眼前的平阳侯拱手抱拳地汇报道。
而在亲卫到来之前,侯府主母秦雅莲,将原本属于虾仁的身份玉佩归还给了虾仁,而虾仁将其丢给了平阳侯。
对此,平阳侯仅此一眼就辨认出,这身份玉佩是真的,再加上对方与他年轻时候有七成相似,使得他这次百分百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他那遗留在外的长子。
这时。
侯府主母麾下的一名贴身丫鬟从侯府里面走了出来,颤抖着来到了平阳侯的面前。
旋即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向着平阳侯双膝下跪,慌张地谎称道:“侯爷,是奴婢撺掇主母的,这才扣押虾公子的身份玉佩,并编造假书信陷害虾公子!”
虾仁一听,心中不禁嗤笑了一声。
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好意思说出口。
毕竟,区区一个丫鬟,哪能撺掇侯府主母做这些事情。
而虾仁也看明白了,这侯府丫鬟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受侯府主母手下的意思,出来顶雷的。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虾仁心中惊愕。
“大胆贱婢,你该死,险些害得本侯骨肉相残!”
平阳侯的眼中迸发出了一抹杀意,旋即出手,一巴掌拍碎了这侯府丫鬟的天灵盖。
鲜血飞溅,血雾弥漫。
侯府丫鬟当场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瞬间毙命。
虾仁目睹这一幕,从平阳侯的微表情中便已判断出。
平阳侯应当是看出这丫鬟说的都是假话,也明白这丫鬟这么说是为了给秦雅莲顶雷。
之所以还装作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并出手镇杀这侯府丫鬟,就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给秦雅莲一次机会。
虾仁眼中泛出了一抹不悦之色。
侯府主母不但扣押身份玉佩。
还设计陷害他虾仁,妄图置之死地。
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
自己这身体原主的血脉生父平阳侯,竟然还为小妾上位的主母秦雅莲开脱。
之前他只是听说平阳侯宠妾灭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看来在平阳侯心中,秦雅莲的地位要远远高过他的这个血脉子嗣。
平阳侯想要轻飘飘放下,但他虾仁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