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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483章 兼祧两门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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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正怒火中烧,却又听闻在外办差的逆子竟一反常态,得知他们夫妻二人皆身染疾病后,居然特意赶往宫中,为他们请来了太医。

不仅如此,那逆子还安排李氏搬到颐寿堂,与他一同接受诊治,美其名曰为了不耽误救治时间。

回来禀报的小厮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本就心烦意乱的老侯爷见状,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抄起一个枕头,便狠狠朝小厮砸去,怒吼道: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本侯?

说!再这般磨磨蹭蹭,本侯立马让人将你拖出去喂狗!”

小厮吓得浑身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咬牙,闭着眼磕头回禀道:

“小的听外头门房讲,老夫人此次回来,除了带着先前的丫鬟婆子,怀里还抱着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老侯爷耳边轰然炸响。

他只觉眼前一阵发黑,仿佛头顶凭空罩上了一层浓浓的绿意,心中的怒火恰似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喷薄而出。

本就因腿伤心情郁闷,此刻更是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卧床休养,大声吼道:

“来人!快抬着本侯过去,本侯倒要亲眼看看那个贱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旁边的下人见状,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无人敢上前劝阻,只得匆匆找来担架,抬起老侯爷便往外走。

管家一脸“焦急”地追了上来,拦住去路:

“侯爷息怒啊!这其中或许另有误会也未可知。

不如您暂且留在屋内,让几位道长为您做做法事。老奴先去彻查一番,以免伤了您和老夫人的夫妻情分。”

“滚开!”

老侯爷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怒目而视:

“误会?三个孩子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误会!你莫不是也要替那个贱人说话?让开!”

说罢,用力一推管家,催促下人拿上棍棒,就准备去兴师问罪。

恰在此时,又有下人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侯爷,李家的表小姐到侯府了,说是有要事相告,此刻正在院外等候。”

老侯爷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哼,本侯爷管她什么表小姐、堂小姐的。李家教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本侯还没找他们算账,她竟还有脸找上门来。

来人呐,将这李家人给我撵……”

话刚说到一半,老侯爷却突然停住,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接着缓缓说道:

“等等,先让她进来。”

“我倒要瞧瞧,这丫头不在庄子上好好待着,跑回侯府所为何事。莫不是嗅着味儿,想来给那老娼妇求情来了。”

可惜,老侯爷还没来得及等传话的小厮把人领进来。

另一边,颐寿堂的一间厢房内。

老夫人刚从昏迷中艰难地睁开双眼,浑浊的瞳孔尚未适应屋内的光线,便已嘶哑着喉咙,发出不成句的哭喊。

随后,当她瞧见放置在旁边软榻上的三个“襁褓”时,整个人瞬间僵住,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沿,喉间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呜咽。

还未等守在一旁的丫鬟有所反应,她便赤着双脚,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冲去,满头银丝般的乱发在穿堂风中肆意狂舞。

“有鬼!江氏回来报仇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利刃般划破回廊。

丫鬟婆子们赶忙提起裙摆在后头追赶,惊呼声与裙裾扫过青砖地面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众人远远地跟在后面,却见老夫人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有鬼,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朝着不远处的池塘纵身跳了下去。

所幸那池塘仅有半人多深,即便有人不慎跌入池中,只要小心起身,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然而,老夫人却仿佛身下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拖拽她一般,哪怕几个跟来的丫鬟婆子试图将她拉上岸,她却不顾一切地自顾自往池中央倒去,甚至还将脑袋深埋入水中。

其挣扎的力道极大,好几个下水的婆子都难以抓住她。

倒是本该在颐寿堂外“等候”通传的李明珠,此时正被孙嬷嬷一路推着,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幕。

冷汗顺着她的脊背蜿蜒而下,明明自己身处岸上,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令她一时喘不上气来:

她娘这副模样,分明与数月前大哥归来时,嫂子他们准备谋划对付大哥的情形如出一辙!

所以,这几个月侯府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其实是绍临深那家伙在暗中报复他们!

……

深秋的寒意笼罩着靖远侯府,庭院里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老夫人被救上来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与神采。

她本就年老体衰,先是经历“小产”的重创,又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浸泡了大半天,已然油尽灯枯。

即便当下还能躺在床上艰难喘气,全靠府中的汤药勉强维持,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一年半载罢了。

而在侯府明面上,早就“病逝”的绍明珠,在接连遭受沉重打击,又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

等到老侯爷来,人也被吓得呆呆傻傻,嘴角不时淌口水,只瘫坐在轮椅上,嘻嘻傻笑着,见人就喊“鬼”,还指着别人的鼻子叫嚷着要遭报应了。

而特意请来的太医经过诊断,直言她是中了毒,且毒素已深入骨髓,即便能够解毒,这辈子也只能缠绵病榻,再无独自起身行走的可能。

面对老侯爷那张铁青的脸,孙嬷嬷当即跪下,摆出一副忠仆的模样,满脸悲切道:

“还请老侯爷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我们小姐只因撞破了某人的丑事,被对方发现,才生生被害成这副模样。

此次我等能死里逃生,从庄子上跑回来,也是趁着老夫人这边事情闹得大,庄子上人心惶惶,才借机回来找侯爷救命啊。”

孙嬷嬷哭诉着,瞥了一眼还在屋里的太医,神色欲言又止,只是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那太医心中暗自叫苦,若不是新任靖远侯亲自到太医院相请,这种侯府内部的隐秘之事,他半点都不想掺和。

为了尽快脱身,太医急忙给老侯爷看过伤势,开好药方后,便匆匆告退。

待太医离开,屋内没了外人,老侯爷迫不及待地追问孙嬷嬷:

“你这老婆子,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明珠到底撞破了什么丑事?”

说到这儿,老侯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放在李氏屋里的那三个襁褓。

虽然他刚方才已经查看过,里面不过是三个布娃娃,但一想到此事,他就觉得一股邪火在胸中乱窜,仿佛头顶已然一片绿光。

想到这,老侯爷下意识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妻,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怀疑。

孙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强压住心底的激动,表面上却神色庄重,一五一十地将绍明珠去寿安堂找老夫人时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出来。

老侯爷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哇”地吐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李氏这个贱人,果然是不知廉耻!”

旁边的下人见状,立刻关切地上前,老侯爷却挥手将众人甩开,抖着手,指着床上的李氏声嘶力竭道:

“把这老娼妇给本侯爷拖出去!她刚刚不是寻死觅活的吗?那就让她死!”

“老侯爷,这……这小的不敢呐……”

旁边的下人闻言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动手。

老侯爷气得恨不得亲自上手,可他如今双腿俱断,只能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根本无法行动。

恰在此时,绍临深回来了。老侯爷眼前一亮,说道:“临深,你回来得正好!你娘不守妇道,与人珠胎暗结,还下毒暗害你妹妹。

如此狠毒淫荡的女人,若留在侯府,迟早是个祸害。你快去拿纸笔来,今天我一定要休了她!”

老侯爷如今被戴了绿帽,又因昨夜之事,精神早已濒临崩溃边缘,哪还顾得上什么侯府颜面,只求自己能出一口恶气。

“不行!”

绍临深当场拒绝,迎着老侯爷铁青的面容,摆出一副孝子模样,痛心疾首道:

“爹,娘跟您做了大半辈子夫妻,为咱们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就算她犯了错,您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大度地原谅她一次吗?”

绍临深见这老头气得浑身发抖,越发来了兴致,继续说道:

“况且,抛开此事不说,娘变成如今这样,您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若不是您多年冷落她,她又怎会走到这一步?她都命不久矣,您就不能让她安心地离开吗?”

前世,老二绍知礼和江晚吟的丑事被原主知晓时,这些所谓最亲的人可都是这般说辞。

如今绍临深不过是将事情和话语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他们就受不了了?

老侯爷不知绍临深心底的吐槽,闻言气得青筋暴起,指着绍临深的鼻子臭骂道:

“你,你个逆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这贱人做出如此丑事,还差点害死你妹妹,你竟然还为她说话?你莫不是鬼迷心窍了?”

老侯爷气得浑身颤抖,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绍临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见大儿子依旧不为所动,老侯爷捂着胸口,威胁道:

“你若敢把李氏继续留在府上,为父今日就撞死在你面前!

且看你顶着逼死亲爹的名头,如何在朝廷立足!”

【呦呵,还真是夫妻俩,连威胁人的招数都一模一样。】

绍临深心底暗自嗤笑,巴不得对方立马自行了断,嘴角努力往下压了又压,才勉强控制住表情,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艰难地点头同意。

老侯爷见状,一刻都不愿耽搁,当即命人取来笔墨,一封休书写完,便让小厮拿着去官府登记。

末了,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李氏,老侯爷连半点情分都不想留,当场就要让婆子把她扔出侯府。

绍临深假意阻拦了一番,提议让李家人来将李氏接走。

李家本是商户,当初为了寻求靠山才攀附上侯府,可惜那时的靖远侯府徒有其表,没起到多大作用。

这几年,因着大外甥(原主)重振侯府,他们才得以将生意铺开,过了几年好日子,自然不愿与侯府断绝联系。

更何况,此次竟是因为李氏与人通奸、珠胎暗结而被休弃,。这不仅意味着他们失去了靠山,更让李家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今后李家子女的婚嫁都成了大问题。

李家人虽想耍赖不答应休妻之事,却又无力阻拦,还怕侯府报复,只能捏着鼻子将李氏接走。

可人是接走了,他们恨李氏一大把年纪还不知轻重,连累了娘家,干脆把她扔在一处偏僻的破屋里,任由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