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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年代文里的知青表哥(五十二)

跳水?

被大娘拽住袖子的宋观文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脑海里忽然闪过林惜坐在湖边长椅上,扭过头背对着他的模样,心脏猛地一缩。

他太了解林惜了,这人虽然表面上总是表现得低眉顺眼,连跟人对视都会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可骨子里却倔得像头小毛驴,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不会轻言放弃。

前些日子他卧病在床,见她天天气喘吁吁地跑来看自己,便冷着脸让她不用过来,可这人每次都是怯生生地点头应下,然后第二天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捧着她带来的“宝贝”出现在门口。

刚刚人太多,他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和她说话,便想着先去把给她买的东西拿过来,把人哄好了,再好好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想来,宋观文忽地心里一沉,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把她独自撇在冷清的湖边,转头若无其事地陪陈采青去看杂技了?

想到那背对着自己,将头扭向湖面的背影,宋观文突然觉得双腿发软,喉间像骤然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花,连呼吸都开始艰涩起来。

“那跳水的姑娘穿的什么衣裳?长什么样?”他猛地攥住大娘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指甲几乎陷进对方皱巴巴的皮肤里。

“嘶——”大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生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正对上青年骇人的眼神,不由得唬了一跳,吓得舌头都打了结,“远、远着哩……就瞧见个瘦伶仃的丫头,穿的什么……”

大娘还在努力回忆着那在水里扑腾的小姑娘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但话音未落,便听见“哗啦”一声响,装满东西的网兜猛地砸在地上,里面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罐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淡黄色的颗粒撒了一地。

刚刚还在眼前的小伙子像一阵风似地蹿了出去,大娘看着宋观文飞奔而去的背影,不由得高声喊了句,“哎哟!你的东西!”

她声音很大,可宋观文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头也没回,大娘见状,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了句,这人倒是个热心肠的,就是性子急了些,刚刚扯着她时那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骇人得很。

心脏在急速的奔跑下开始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震碎肋骨,耳边全是疾风呼啸而过带来的轰鸣,宋观文几乎是踉跄着冲到了人工湖边,目光死死锁住林惜刚刚坐着的那张长椅。

树荫下的座椅上,除了细碎的斑驳树影外,空无一人。

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连带着视野都骤然一黑,宋观文趔趄了一步,随即猛然转头。

几十米外的湖岸边上,聚集了三三两两的焦急的人群,所有人的视线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湖心处,一个瘦小的人影正在白晃晃的水面上下起伏,乌黑的发丝在水里铺散开来,像是缠绕的水草。

真的是她!

在看清那人衣裳颜色的一刻,宋观文只觉脑子里传来一声轰鸣,身体比意识率先做出了反应。

聚集在岸上的人群正满眼关切地望着那道在水里挣扎的人影,焦急万分,却手足无措,他们自然想要救那在水里扑腾的姑娘,可偏偏这里十来个人,却没一个会游泳的。

“这人工湖的管理员呢?他肯定会游泳啊,怎么没见着人啊?”

“这会儿是吃饭的点,估计是下班吃饭去了,刚刚已经有人去叫了。”

“哎哟!造孽啊,得赶紧想法子把人捞起来啊,这么些人,就没一个会水的?有没有绳子杆子,拉一把也好啊。”

“水太深,她又离得远,绳子扔不过去,杆子又没那么长。”

“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就在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商量对策时,站在最外围的两人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扣住他们的肩头,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往两侧一拽。

“干什么你!”

两人踉跄着往旁边跌去,还没站稳就看见着了一道人影从他们中间穿过,那人动作快得惊人,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开了吵吵嚷嚷的人群。

突然闯入人群的青年便迅速翻过了围栏,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决绝的姿态,在刺目的阳光下,像只受伤的白鹭般,直直扎进了水里。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传来,被溅起的水花拍到脸上,岸上的人这才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没有试探深浅便贸然入水,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可在看到那飘在水面上的青布衣裳时,宋观文便早已没了理智。

身体撞击在水面,泛起一阵钝痛,而后是细密的麻痒,入水的瞬间,黏腻的水流便化作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要将他牢牢困住。

宋观文飞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从水里抬起头,看向了远处水面上的人影。

她挣扎的幅度越发小了,苍白的手臂在水面时隐时现,像是随时会融化在这片水域里。

宋观文心里一紧,深吸一口气,重新扎进水里,奋力拨开黏稠的水流,朝前游去。

宋观文像条缺氧的鱼,每次换气都只浮出水面一瞬,嘴唇刚触到新鲜的空气就立刻扎回水中,潮湿的湖水不断灌进鼻腔,在气管里烧出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的肺叶像被火钳夹住般抽搐着,耳膜因水压而嗡嗡作响,指甲不知何时劈裂了,在浑浊的水中拖出丝丝缕缕的血线,可每次抬头,看见那抹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青色衣角,他便再也顾不上这些疼痛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个念头烧灼着他的神经,恍惚间,他似乎看见那双总是怯怯不敢看人的眼睛,此刻正在晃动的光影中渐渐合上,再也不会睁开。

“惜惜——”

短短的几分钟,却又仿佛隔了几个世纪,宋观文终于在那道瘦弱的人影彻底沉入水中时,攥住了她的衣角。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拽,将人拖到了自己身边,水花四溅间,也顾不得什么救溺水者的要领了,手忙脚乱地就把人往怀里带,随即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便捧起了她的脸,而后一怔。

一样的青布衣裳,一样的乌黑发辫,却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竟然不是她!

还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