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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老旧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男子满身是血,瘫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丁越走进来,闻到那股子血腥气,嫌弃地用手帕捂住口鼻。

“人怎么样了,招了吗?”

一个手下低着头说道:“这人还是不老实,一直说自己是无意间闯进来的,还说自己没有同伙。”

周定寅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半张脸都泡在血水里,整个人痛得意识都不清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努力抬起头来。

视线模糊,只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这才终于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恶魔。

“丁越,真的是你。”

他努力想要爬过去,才动了下,全身就跟针扎一样痛,他艰难地喘着气,朝丁越爬过去。

他的手几乎要碰到丁越的脚,杨同志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

周定寅闷哼一声,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丁越,“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死人不配知道为什么。”

周定寅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们想要杀了自己。

虽然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九死一生,但是亲耳听见丁越这么说,他难免还是紧张。

早在上半年那一次,他发现丁越行踪鬼祟,就开始留心他。

越是留心他越发现丁越不简单,他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跟踪了好久,终于确定这个房子不同寻常,所以打算趁着丁越不在,过来一探究竟。

谁知道刚进来,他还没打探到什么,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个地方绝对藏着阴谋。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爷爷……”

丁越终于拿开白手帕,“周家还算有一个明白人,只可惜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

你要是笨一点,没有查到我身上,或许你就还能活命。

只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恩将仇报……我爷爷对你这么好……你不是人……这么害他……”

“他对我好?他只不过把我当成他的狗,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还敢说他对我好。

不过他的报应也到了,他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你猜猜他要是知道你死了,病情会不会提前复发,追着跟你一起下地狱。”

周定寅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跟他同归于尽,却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丁越……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丁越往后退开一步,“这人留不得了,处理干净。”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杨同志将周定寅推开,周定寅立刻瘫倒在地。

一个手下抽出手枪,瞄准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血花飞溅,原本还在挣扎的人瞬间不动了。

血泊中的周定寅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那人把枪收起来,杨同志说道:“赶紧把人藏好来,等夜深以后拉出去埋了。”

旁边的两个人点头。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传来,让屋里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杨同志走到门边,故意粗声粗气地问道:“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街道办,我们过来查盲流,快把门打开。”

杨同志听见他这么说,迫不得已只能开门。

若是拒绝开门,闹起来对他们更加不利。

只要把人应付走,一切就都好办了。

谁知道门外站着的不是街道办的人,而是公安,而且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

他下意识就想要后退,把门关上,却已经来不及了,公安推门而入。

杨同志张嘴想要给自己的同伴预警,旁边的公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右手反剪到身后,把人拷上。

公安进到里边去抓人,里边的同伙看见公安闯进来,一个个面色苍白,“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公安亮出证件,“周定寅是不是在你们这儿?”

“我们不认识你们说的周定寅,你们找错人了。”

周定寅的小伙伴气愤喊道:“胡说,你们胡说,阿寅明明就进来了,我们都可以证明。”

那个人改口说道:“他是来过,不过人早就走了。”

另一个小伙伴说道:“撒谎,我一直在对门看着,阿寅进到里边以后就没露面,到现在都还没出去。

陶叔叔,他们撒谎,你快让人搜一搜,阿寅肯定就在这里边。”

他说着就要往里冲,一个人冲了出来,拦住他们。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半夜闯进来搜查。

你们要是敢乱动我们家东西,我就去告你们,我就不信天下没有王法了。”

那个人拔高声音,显然是故意的,似乎想要提醒预警。

陶公安皱起眉头看着他,“少废话,你老实一点,要是再敢搞小动作,我就按敌特来办。”

他一挥手,让一起过来的公安去搜查。

那些人看见不对劲,也掏出家伙反抗。

反正他们搜查出来东西,他们也逃不了,还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准还有活命的机会。

意外发生得猝不及防,有两个公安受了伤,好在陶公安手快,将两个年轻人拽到旁边,躲开了子弹。

那两个年轻人目瞪口呆,他们……他们居然敢对公安动手,太无法无天了。

陶公安叮嘱他们,“你们俩就在这里待着,不要乱动。”

两个年轻人还回不过神来,胡乱点头。

陶公安带着人去追击敌特,这间屋子反倒没有什么人。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悄悄摸摸探出头来,地上还躺着一个受伤的公安,伤势有点重。

“你怎么样?”

那个公安的腹部受伤了,这会儿痛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我……我还好。”

两个年轻人手足无措,他们哪里见识过这个场面呀。

他们都是高干子弟,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打群架,见血都能把他们吓得够呛。

可现在他们动的是枪,而且这人还流了很多血,好像随时会没命一样。

“你……你……你坚持坚持,怎么办,要怎么办?”

“你流了很多血,快止血,你快止血呀。”

那公安觉得这两个小兔崽子太吵了,吵得他的脑仁都疼了。

“闭嘴。”

两个年轻人化身鹌鹑,不敢再说话了。

看见那个人在捂住腹部,他们走过去,帮忙按住伤口,“是不是这样能止血?”

“公安同志,你说说话呀。”

“你跟我们说话,千万不能睡过去。”

……

人一紧张,特别容易说话。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外面的枪声渐渐停下来,有公安过来把人抬走,临走前还夸他们干得好。

“这地方危险,你们赶紧走吧。”

“我们知道了,这就走。”

等到公安走了,一个年轻人问道:“阿寅在哪儿?”

“我哪知道,反正他没有出门过。”

“他要是知道我们过来,肯定会出声的,他是不是被绑起来了?”

“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自己找找吧?”

另一个人点头。

两个人壮着胆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人,忽然,他们闻到了血腥味。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