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关门!让我也进去啊!”前线战场上,狼孟家族的战团已经被阳雨杀破了胆,纷纷向着千曲县城门逃窜,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城内守卫却赫然拉起了吊桥,将他们拒之门外,部分玩家抓着吊桥的边缘缓缓升空,脸上还带着一丝欣喜和庆幸,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
但随后便有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飞鸣剑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将一众玩家当成了糖葫芦洞穿而过,甚至有人被直接腰斩,上半身的尸体还挂在吊桥上,随风摇摆不定,而下半身却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大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嗡~~~嘎吱吱~”春沙坊士兵如同钢铁洪流般,迅速赶到了前线,手中链锯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将剩余的狼孟家族玩家,无情地锯成了碎片,被坚壁手一起推进了大壑中,仿佛在进行一场残酷而高效的清理工作。
随后众多士兵迅速组建成了密集方阵,盾牌相连,紧密无间,犹如一座堡垒,严密防范城墙上密密麻麻投射来的箭雨。
而后方的远程士兵也已就位,迅速张开弓弩,第一时间开始与敌方弓箭手对射。
春沙坊的扬击手和强击手,全部都穿着细密鳞甲,让他们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瞄准对方,精准射击。
千曲县的城墙上一时间血花飞溅,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春沙坊这边凭借着严密的防御和精准的射击,没有任何伤亡,斐然的战果让士气节节攀升。
“弩炮准备就绪!”今天的攻城战,易太可谓是煞费苦心,专门准备了三台两丈长的弩炮,让春沙坊带到了前线,纯铁的弩臂近乎两尺粗,上面刻画了细密的符文,炮塔底座伸出四个驻锄,如同巨兽的利爪,牢牢镶嵌进地面,稳如泰山,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把带有锁链的巨大弩枪塞进弹槽中,对着阳雨和叶桥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目标城墙,发射!”将杜松子步枪的弹药清空,击杀了一名看起来是军官的士兵,叶桥果断对士兵下令。
操作器械的士兵也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将拉火绳直接缠绕在手臂上,仿佛他与弩炮之间紧密相连的纽带,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便用力拽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吱——砰!”拉火绳激发了弩炮底部的符文,一道深蓝色的电流顿时蔓延向弩枪,如同灵动的蛇,迅速缠绕其上。
粗壮的弩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爆发积蓄力量,下一刻,弩枪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射出去,底部链接的锁链抽动着空气,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在宣告死亡的降临。
横跨眼前的大壑,飞跃过城墙,弩枪直接射进了千曲县城内,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
“哗啦啦啦啦啦啦~”另一名严阵以待的士兵,看到弩枪威势已去,连忙转动转盘,将锁链飞快地收回拉紧,在转盘上飞速旋转,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城墙上的敌军见此,纷纷面露惊慌神色,一边对着城内仓皇大喊,一边组织刀斧手,试图砍断连接城墙的锁链,以阻止敌人的进攻。
春沙坊的攻城计划其实非常简单,阳雨目前的实力,在五十级以下堪称无敌,每一次出手都让敌人闻风丧胆,即使是五十级以上的先天初元境,也未尝不可一战,甚至其中武力平庸者,也是难逃一死。
只要不遇到七十级到八十级的通明境高手,阳雨一个人就能凭借着超凡的实力杀入城内,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心脏,打开城门,让军队进入镇压。
阳雨拽了拽面前的锁链,勉强形成了一座通往城墙的桥梁,而另一边的溃骑师,还在守城士兵的箭雨下艰难搭建飞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无论是飞桥和还是锁链桥,负重都十分有限,无法承载满甲下上百斤的春沙坊士兵,阳雨默默看了叶桥一眼,随后飞身而上,如同一只矫健的雄狮,踩着锁链向千曲县城墙飞奔而去,身影摇曳生姿,仿佛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舞蹈。
“那个桂过来啦!快点砍啊!”锁链被阳雨踩得哗啦作响,声音在战场上格外刺耳,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而阳雨却如同一只羚羊一般,在锁链上高速飞驰,甚至可以看见城墙上慌乱的守军。
被弓箭射杀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横七竖八地躺着,诉说这场战斗的残酷,军旗上沾染了血迹,如同盛开的花朵,鲜艳而刺眼,无精打采地垂下,似乎已经预见这场战斗的结果。
城墙上的准备十分充分,滚石,羽箭,甚至还有捆绑了爆炸物的标枪,都整齐地排列着,等待敌人的到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阳雨会使用这种方法进行攻城,让众人措手不及。
“当!当!当!”刀斧手还在用力劈砍锁链,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焦急,经过易太和叶桥多次调配的合金配方,锁链已经堪比史诗级别,坚硬无比,在对方的巨斧劈砍下,只留下了一道白色印记,并没有被撼动分毫,仿佛是对敌人无能的嘲讽,让守军更加绝望。
“让我来!”一名双眼赤红如血、仿佛燃烧疯狂火焰的守军玩家,猛然间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把标枪上捆绑的爆炸物解下来,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地缠绕了一大团,仿佛要将死亡拥入怀中。
手里抓着引线,在熊熊燃烧的火盆中毅然点燃,火星溅起,映照着他扭曲却又决绝的脸庞,随后用力推开周围惊愕的刀斧手,直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架在垛墙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在为这场疯狂的举动哀鸣。
“告诉族长,俺不是孬种!”守军玩家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迎着阳雨飞奔而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影在锁链上摇摇晃晃,却透着一股慷慨赴死的悲壮,此刻的他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英雄,全然不顾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死亡。
“砰!砰!砰!”
“嗖嗖嗖!”
大壑另一边的阵地,叶桥第一时间发现了有人阻挡阳雨登城,迅速组织扬击手和强击手的军官,向对方进行射击。
一时间,无数的弩矢和羽箭,如雨点般朝着守军玩家射去,带着凌厉的风声,穿透了空气,最终透体而过。
可对方身着的赵氏甲胄,此刻边缘的蓝色装饰却开始飞速暗淡,仿佛将所有的生命力,都倾注于这名守军玩家身上,拼命愈合一道道致命伤势,鲜血不断涌出,又被强行止住,终于支撑着他跌跌撞撞来到了阳雨面前。
“啊~~~!去死吧!”看着那把曾经屠虐过无数人的铁碎刀向自己挥来,守城玩家发出一声绝望而又疯狂的大吼,眼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主动扑了上去,任由锋利的刀锋洞穿自己的身体。
守城玩家紧紧地抓住阳雨手臂,脸上肆意狰狞地笑着,满嘴的白牙被鲜血染成了恶红色,凝视着阳雨刻画离血龙的面甲,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拉一个垫背,老子值了。”
“你想多了。”爆炸物的引线太长了,此时依旧还没有爆炸,偶尔射来的羽箭撞在血龙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连让阳雨的身形晃动一下都做不到。
阳雨低沉的声音,仿佛巨龙蔑视弱小的蜉蝣,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守城玩家惊恐地看着对方,只见阳雨从虚空中缓缓拔出一把近乎透明的短剑,手腕轻抖,短剑就像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斩断了自己的手臂。
失去力量支撑点的守城玩家,整个身体无助地向后倾倒而去,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坠向下方无尽的深渊。
“嗖——砰!”
就当阳雨想要继续冲锋时,一支燃火的羽箭,从城墙上突然射了出来,如同一条火龙般划破长空。
一名身穿华丽盔甲的女性玩家,眼神冰冷而决绝,瞄准己方玩家射了一箭,火焰瞬间点燃了爆炸物,顿时升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如同愤怒的野兽,将阳雨一同吞噬进去。
“死了吗死了吗?”一名守城玩家把脑袋弹出垛墙外,想要观察阳雨是否被炸死,等待着一个奇迹或者一场噩梦的终结。
但是紧随其后便是一枚子弹呼啸而来,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颅,身体瞬间僵住,然后缓缓倒下,眼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惊恐。
“嗖嗖嗖嗖嗖!”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覆盖而来,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城墙上的守军,带着凌厉的杀意,将守军打得抱头鼠窜,四处逃散,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此时谁都没有发现,火焰升腾的烟雾中,一道身影无力地向下坠落,无数血红色的丝线飞速蔓延出来,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血管,全力修补身躯上的伤势。
【眩晕】,【震荡】,【骨折】,【撕裂】,【内脏破裂】,【内脏位移】,一系列的负面状态在阳雨的面板上疯狂闪烁,如同警报般不断提醒他此刻危险的处境。
虽然血红色丝线飞快愈合了伤势,让阳雨对身体重新恢复了掌控能力,但此刻身处半空之中,并无借力之处,四周是茫茫的空气,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大壑,眼看阳雨就要跌下摔死。
“款冬!标枪投掷!”情急之下,叶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毫不犹豫地连忙从胸前武装带上,扣下了一枚金属圆盘,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扔了出去。
金属圆盘在空中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开始迅速折叠延伸,机械部件相互咬合展开,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没多时,便变换成了一台巨大的武装机械人,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质感,除了手中一把充满科技感的剑刃枪之外,背后还背着三根精致的标枪。
听到叶桥的命令,款冬的机械双眼猛地亮了起来,如同两颗燃烧的星辰,双臂抓住剑刃枪,开始大力挥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发出阵阵的风声。
枪纂轻轻一拍后背,仿佛磁铁一般吸起了一把标枪,标枪被吸起后,开始环绕着剑刃枪飞舞,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加速。
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标枪身上甚至带起了一丝丝金黄色的闪电,啪啦作响,仿佛在释放怒火,最后款冬瞄准阳雨下坠的路径,仿佛投石一般,将标枪扔了出去。
“呼~!”一道尖锐而响亮的破风之声传来,阳雨正处在急速下坠的状态,耳边风声呼啸,敏锐看到了款冬扔出的标枪,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明显的金黄色轨迹,如同一条金色的丝带。
阳雨奋力扭动身形,全身肌肉紧绷,轻轻踮脚,如同一只飞鸟,精准踩在了标枪之上,随后整个人被其中强大的惯性带飞出去,跃向千曲县大壑一面的峭壁。
“呼~!呼~!”仅仅一根标枪,只让阳雨飞出了一段距离,但还不够将他送出大壑,款冬的双眼不停锁定阳雨的下一个落身位置,将剩余两柄标枪一一投掷出去,每一次带着精准的计算和强大的力量。
最后一根标枪刚刚好垫着阳雨的脚,插进了在大壑的岩石墙壁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阳雨双手露出利字拳的利爪,攀附其上,一点点爬了上去,终于来到了千曲县的城墙下方。
“弹药不限!全力宣泄!”阳雨此时所在的位置非常危险,上方就是千曲县密密麻麻的守军,一旦无数滚石和金汤倾泻而下,即使是阳雨也会身受重伤。
叶桥对着远程士兵方阵大喊,指挥蝗虫般的箭雨压制住守军,让他们暂时没有发现阳雨,只能慌乱地躲避着箭雨,期盼阳雨能够趁此机会快速返回阵地。
战场之上不讲道理,谁胜,谁才有资格成为正义的一方,对方以肉身作为炸弹的方式,不可谓不勇猛,成就阳雨如今的局面,只能贴在城墙之下躲藏,鼻息间全是铁锈的味道,仿佛战争的腐朽气息。
想要破开城门,在己方没有准备轒轀的情况下,只能附蚁登上城墙,而想要登上城墙,要么从溃骑师携带的云梯爬上去,要么从弩枪的锁链冲锋上去。
可无论是云梯还是弩炮,都在大壑的另一面,溃骑师士兵正在借助着春沙坊的箭雨攻势,大声呼喊着口号,齐心协力地想要把飞桥搭在大壑上。
但是大壑的宽度远远超过飞桥的长度,需要两座飞桥搭在一起才能通过,而连接处又十分薄弱。
城墙上的守军根本就不用攻击溃骑师,只需要盯着他们手中的飞桥,一旦搭建成功,便有一根绑着爆炸物标枪飞射下来,钉在链接处上,伴随“轰隆”一声巨响,飞桥就被炸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众人辛苦半天地劳作也付之东流。
春沙坊阵地中,士兵正在重新调整弩炮的角度,眼神专注而认真,并且在弩枪上链接锁链,试图将独处于城墙下的阳雨拉回来,然而阳雨却用力挥了挥手,动作果断而坚决,指了指脚下大壑中钉在石壁上的标枪,又拍了拍身后的城墙,指了指上方。
经过连续射击的杜松子步枪,枪管已经开始发烫,温度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落锤率领的机动特遣小队,进入了亚岱山之中,和赵氏部队正在进行游击战,所以今日的攻城战没有前来。
作为部队中唯一一支枪械,同时也是作战指挥,叶桥虽然感到些许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依旧在咬牙坚持。
看到前方阳雨比划的手势,叶桥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错愕,最后又变成了严肃,这场攻城战最重要的就是速度,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只能紧锁眉头同意。
“装定弩枪!舍弃锁链!阶梯向上!连续射击!送亭长登城!”
全新的战斗口令下发,众多士兵微微一顿,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执行命令。
另外两门弩炮也开始展开,负责填装的士兵,粗暴地将锁链与弩枪之间的链接拆开,随后再塞进弹仓,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填装。
其余的士兵也在调整弩炮角度,瞄准了阳雨头顶上方的城墙,准备为自己的亭长大人,创造出登城机会。
“吱~~~砰!”第一支弩枪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枪身上缠绕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电流,横跨宽阔的大壑,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射向城墙。
伴随无数砖石碎屑四处飞溅,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整支弩枪有一半的身躯,都稳稳嵌入了城墙之内。
阳雨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紧紧盯着前方的弩枪,微微后退了两步,双脚用力蹬地,扬起一片尘土,随后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加速冲锋,踩着城墙攀附其上,猛地伸出手臂,抓住了上方的弩枪,手掌与弩枪接触的瞬间,还能感觉到残存电流带来的微微刺痛。
微微调整身形,身体在空中轻轻晃荡了两下,阳雨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再度用力一跃,精准地抓出了第二支弩枪,就这样一点一点,向着城墙的顶端而去。
“熊猫司马,当真是勇猛无双啊。”后方的战场上,铁甲弩骑都去执行保护农夫,抢收粮草的任务了,只留下智果和智菲,以及身边环绕的些许亲卫和被庐骑兵。
智果亲眼看见阳雨在战场上斩将,陷阵,夺旗,现在又开始先登,向着城墙发起冲击,每一项战绩,都是莫大荣誉的军功,智果此时才真正认识了阳雨,看着对方英勇无畏的身影,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充满了敬佩与感慨。
看着那道鲜红的身影,在城墙上辗转腾挪,如同红色闪电般在城墙间穿梭,无数人的心中都翻涌着一腔热血,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与渴望,恨不得跟着阳雨一起冲锋陷阵,在战场上杀个痛快。
郤隐更是被阳雨的英勇所感染,悄悄驱使着战马,迈着步伐来到了队列的最前面,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睛盯着城墙,心中盘算着在城门陷落时,第一个冲进去斩杀敌军。
“司马?亭长?”狐仲没有注意到郤隐的小动作,他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阳雨惊险万分的冒险行为,而嘴里则喃喃自语着对于阳雨的称呼,眼神中频频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城墙上的守军,还在和春沙坊的远程部队进行激烈对射,也不管有没有杀伤目标,反正把手中的羽箭一股脑地射出去就好。
本就不算宽阔的马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春沙坊的羽箭,有的士兵来不及补充弹药,想要直接拔下对方的羽箭进行反击。
然而扬击手的羽箭和强击手的弩矢,是和武器配套使用的,箭身上刻画着符文,没有相对应的武器激发,又沉又重的羽箭和弩矢根本就飞不出多远,刚一离弦就纷纷掉落。
有的守军迫于无奈之下,把扬击手军官的超长羽箭,当成了标枪使用,用力将其掷出,却眼睁睁看着羽箭根本就飞不过大壑,只能掉落进山谷之中。
“砰!砰!砰!”
一名趴在马道上躲避箭雨的老兵,本来想要去借助尸体的掩护偷偷溜走,但是却总能听见某种物品撞击的清脆响声,刚开始还以为是谁的钱币掉地上了,小心翼翼推开周围的尸体,试图去寻找。
但是他的举动被一名玩家士兵发现,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塞给了对方一面盾牌,推向了垛墙,大声叫嚷着:“把盾牌举起来!举起来!”
“哎呦,我的老骨头哦。”老兵被巨力撞击在垛墙上,疼得直咧嘴,哀嚎着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