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顾明则听出这是要他回避的意思,点点头,退了出去。

陈无渊仍在昏迷,宁叶探了探他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在缓慢恢复。足以见得,白云初的医术还是精湛的,但凡还有一口气,都能把人救活。

宁叶问赵恒:“伤你们的都是魔族武器,你们是从魔族手里逃出来的?”

赵恒道:“宗主,我和老陈做了魔族俘虏一段时间,差点没命,救我们的是白景泽。他不止救了我们,还救了很多人……”

宁叶拿着小葫芦在手里转着,指尖偶尔拨动上面的银铃铛,听他往下说。

“他制造了一场混乱,放跑了所有俘虏,后来,他又独自留下阻拦追兵,让我和老陈带兔子先逃……”说到这里,赵恒喉咙发沉,透出哀伤,“可是追杀过来的是一位魔将,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宁叶沉默不语,唯有紧握着葫芦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这感觉让她困惑,也让她极为不适。

她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但每当涉及白景泽的事情,总能轻易牵动她的心弦。

说不清楚为什么。

也许是相识久了,他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定分量。

总之有一点她无比确定:她绝不能接受他遭遇任何不测!

与此同时。

血煞天将白景泽带回魔族大营,吩咐手下十二名血使布置好血祭大阵。

一张巨大的祭台迅速成型,上面布满阵纹和凹槽,似古兽图腾,又好似异族梵文,充斥着诡异。

血煞天亲自将白景泽绑在祭台中心,邪肆的目光忽然瞥见他腰带上的金铃,金铃微微颤动,血煞天嘴角勾起冷笑,摘下金铃,徒手捏碎。

血凤芩等血煞天飞下祭台便问道:“爷爷,这十二位血使是您精心培育的果实,真要便宜那小子吗?再说他服用了破命丹,身体潜力已然耗尽,如何能承受众多血使的神力?”

血煞天道:“你不懂,他是被选定的。”

血凤芩骄慢道:“除了圣灵根,我没看出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血煞天不多言,一声令下,十二血使纷纷上前,拔出匕首割开手腕,让血滴落凹槽。

祭台泛起红光,他们的血液竟然如同活物,自动朝祭台中心汇去,最后将白景泽淹没。

“啊——!”

血液仿佛岩浆,让白景泽从昏迷中醒来,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感觉到邪恶的力量正侵蚀着他的身体,甚至剥夺他的意识。

然而他的四肢都被锁链束缚,完全挣脱不开。

他的身体像是被撑开,皮肤上裂开一道道发着红光的裂纹,从四肢蔓延到胸膛,最后又涌到面部。

随时都要炸开的样子。

可他的身体内又持续散发着修复的力量,死也死不了。

血凤芩注意到了这一幕,大吃一惊,“木灵珠!”

“没错,木灵珠。”血煞天咧嘴一笑,莫名抬头看了眼天空,“这场博弈,祂终究要输。越是加大筹码,输的越惨。”

“血煞天!”

白景泽忽然看到了祭台外面的血煞天,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跃而起,却又被特制的锁链拉了回去。

他恨!

这是给他种下心魔引的恶魔,他如何能不恨!

血煞天看着白景泽徒劳挣扎,邪肆的脸上始终挂着冷漠的微笑,“快了,就快了。”

十二血使一个个倒下。

他们的力量全部涌向白景泽。

白景泽青筋暴起,双目猩红无比,就连眼白处都因充血变红。

同时,他的意识在被外力撕碎,情感被抽离,过往记忆也被一点点抹去。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不……不——!”

他意识到了,他将要被炼化成为一具傀儡,一个躯壳!

不久后,那双血眸完全失去神采。

血煞天满意一笑,“完美容器,成了!”

……

叮铃——!

银铃突然断裂,落地一声轻响。

宁叶保持着一个动作愣了许久,经过赵恒一声惊呼提醒,才惊觉自己在不经意中咬破了唇角。

她用手背随便擦了一下血迹。

“龙脉战场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恒虽然一直躲在山洞里,但对战场上的事知道的并不少,都是白景泽带过来的消息。

他回答道:“圣国大败,人皇祭了龙脉,三圣地的援军也撤离了。现在魔族彻底攻下了龙脉,下一步就是摧毁国运之力。宗主,您要迎战魔族吗?我也可以……”

宁叶再次按下蠢蠢欲动的赵恒,“激动什么,先养好伤。”

宁叶从里面走出来时,抬头望了望峡谷的天空。

原本晴空万里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天色暗的像是压了下来。

厚重的乌云背后,传来阵阵沉闷的雷声,仿佛古神在发怒咆哮。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风云瞬息万变,鸟兽四处惊慌逃窜。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这天气骤变得如此剧烈,仿佛上天正在宣泄它的愤怒。

谢承运拿着烤兔小跑过来,“宁叶,兔子烤好了,外焦里嫩,色香味俱全!我好心给你留了个兔腿儿,你吃不吃?”

宁叶一动不动,她的身影在暗色的掩映中显得生冷而僵硬。

轰隆——!

突然一道惊雷划过,半边天空都被撕裂。

谢承运惊咦一声,“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这时,白云初拎着兔笼匆匆走来,气喘吁吁对宁叶喊道:“那个……我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叽叽叽……”

笼中小白兔呱唧乱叫,一碰一跳的,爪子不停扒拉。

谢承运:“你瞎闹吧?兔子怎么会说话?”

白云初正要回怼,就见宁叶凭空掏出一张符纸,揉成一团丢进笼子里,冷道:“吃下去。”

兔子对她凶狠的龇了龇牙,最终还是抱起纸团,怨愤的塞进嘴里。

可恶的丫头!记仇的丫头!公报私仇的丫头!

嚼嚼嚼……

不多时,兔子突然一个抽搐,在笼子里阴暗翻滚,口吐白烟。

白云初见之大骇:“爹!你没事吧爹!宁叶,我爹怎么回事?你给我爹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