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你愿不愿意!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那我们千方百计也要帮你达成所愿。
殷归鹤的头点得风快,哪里有半分的不同意!
胡云过来殷氏的原因:一为求善因、结善缘。他为道体之人,但也不知道将来证道受劫之时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天罚落雷,会不会滋生心魔?提前预防,免得到时节外生枝。二为收集稀有血脉。殷唯之身有罕见的命运之力,现今收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再要将他收纳到小队中来,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所以,基于此,顺道就把事情办了。
傍晚的时候,大长老和殷唯风尘仆仆而来。
再次见面之时,二人相互都已不再认识。
殷唯当年小不了几岁,如今却是又大了十多年出来;而自己这边,时间仿佛还停留在当初离开后的那几年。
一来一去,两边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不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不知道。
不过,现今的他们都有佩戴面具,在不有灵魂探查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发现这个秘密。
当然,也没有人敢用灵魂来探查。
看上去,殷唯的身上少了过去的那份高傲。天生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经受岁月的洗礼之后,早已被世俗人情冲涮得不有任何痕迹。
在平常人眼中,他依然是王族的小少爷,家景殷实、生活无忧;在家族,或者是平辈之人眼中这份优越感又荡然无存。
现实很残酷,没有修为就会被家族逐渐边沿化,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泯然于众人。
相顾无言。
胡云对他点了点头。
殷唯则是怯生生的回了个拱手礼。
殷归鹤正要喝斥他不懂礼数,没有行跪拜礼之时,胡云摆了摆手,说道:“如今还你修为,可否愿意为我提供些血液?”
对于武道一途,殷唯的心已经死了多年。
突然有天,有人说要还他修为。
站在他的角度,懵不懵?
他双眼无神,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胡云。
要问他愿不愿意?
做梦都想的事,谁亻也女马不愿意,谁亻也女马白勺就是疯了!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这亻也女马也太扯了点。
殷归鹤于旁都快急疯了。
他十分期盼从殷唯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因为,人家是什么身份,主动前来帮忙,你还有什么资格好周的?
当然,从另外的角度来看,他希望能借此机会与风舞月之人,或者是六长老搭上关系。
他们这种层次,对于殷氏的帮助是很大的。
有的时候,仅仅只是一句话,或许就能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
胡云再次问他,道:“怎么样?我给你修为,你给我血液?”
殷唯将信将疑,试探性地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胡云点了点头,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殷唯匍匐于人前,行五体投地大礼!颤抖着回道:“我愿意,还请大人救我!”
胡云扶他起来,道:“今日事,昨日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殷唯点了点头。
胡云又道:“忍住痛,捱过去了才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殷唯点头,随即按胡云要求闭上眼睛。
其余人等不许围观,只他二人留下之时,胡云出手了。
抬手就是三针,同时封住他上中下三丹田之处。常人中丹田虽是未有开化,但那也是脏腑重地。需得要守住了,不使气泄势漏。
接着,又有上丹田人形之力势起于胡云右掌,他以魂控魂,小心翼翼地与殷唯之身接触。
今时今日之地,与当初世内之时比起来,其难度又是增加了不知多少。
胡云的眼中有窥视本源之力浮现,然后缓缓地开始地剥离大道加诸在他身上的压制。
十多年的时间,已是多与其身融合于一处。这个时候需得强行将其抽离出来,对于殷唯来说如有抽筋拔皮之痛。
胡云这边稍有用力,他那边便是痛得青筋暴起,如受千刀万剐之刑。
一众人守在门外,从他们视觉听到的是殷唯之人哀嚎连连和痛苦不已。
这个过程很慢,从日落到日出,又从日出到日落,三个夜晚、两个半白天才算完全结束。
这时的殷唯被折磨得变了人形,早已昏死过去。
殷归鹤焦急地问道:“大人,殷唯他……?”
胡云服下一枚丹药恢复,又交给他一枚。
殷归鹤连忙给殷唯服下。
胡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今这般痛苦,是他们当年欠下的。今日之后两清了,如何?”
殷归鹤高兴地点了点头。
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他怎么还高兴上了呢?
那是因为这就代表着人家,不再跟他殷氏一族计较了。
一人痛苦换一族平安,不该高兴么?
殷归鹤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很庆幸,这位爷心性宽厚。倘若遇上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殷氏一族还看不看得到明天的太阳,那就不好说了!
对于风氏来说,一个殷氏不算什么,分分钟都可以另外再培养或是扶持一个起来!
胡云拿了十个特制的瓷瓶出来给六叔,并吩咐他道:“以后还要烦劳六叔帮忙,殷唯每晋升一个大阶修为,帮我取他一滴血液。”
六叔点头,算是接下这个任务了。
随后,六叔又问如何将取得的血液交到他手中时,胡云让他托轩辕青锋转交给自己就行了。
这时他想了想,然后改口道:“我觉得还是六叔带他回去,让父亲指点修行要来得稳妥些。”
六叔点头。
他永远也不会拒绝这两爷子的任何命令和要求。
你提出来,我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
但,态度要端正。
这是风轻尘最是满意他这两个堂弟的地方。
当初,三人同时被选为王储之时,六叔和七叔主动退出皇权竞争,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侍王。
那些年,他不出世之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替他分忧,这才使得风氏正常运转二三十年!
当然,这一切是胡云所不知道的。
殷归鹤于旁闻言,直接社死当场。
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殷氏一族来说,那便是泼天的富贵砸下来。
如像过山车一般的现实,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这颗小心脏,经不起这般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