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琳娜停住脚步，静静望着他。
“灵魂？爱？”她轻笑一声，指尖在空气中画着优雅的弧线，“那就把你们的灵魂…还有爱…一起吃掉好了。”
周围的通讯员、记者、士兵都已无法再言语。
不过哪怕在绝望，摄影师还是稳稳地举起摄像机。
他的额头在滴汗，双手已经微微颤抖，镜头却一刻不停地对准维琳娜·赫尔希娅。
这时指挥官雷恩突然沉声打断了维琳娜的表演：“疯女人，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是想瓦解我们的精神，让我们主动屈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的话铿锵有力，仿佛撕裂了房间里的凝滞气氛。许多原本已经绝望的士兵和技术员们被这声音唤醒，纷纷抬头，重新燃起一丝血色的勇气。
维琳娜的笑容收敛，侧头看向这个中年男人，红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像是遇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眼神愈发灼热。
“呵。”她低声道，声音里多了些真实的兴趣，“你好像是这里的指挥官，对吧？”
雷恩直视她，没有半分回避和退缩：“没错，我就是这里的指挥官，雷恩！你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别想在这里听到我们哭泣或者哀求！”
“哼。”维琳娜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真不知道，指挥官与指挥官之间，其实是有差距的吗？”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之间，空气像是骤然收紧了一圈。
雷恩不卑不亢，声音清晰地回击：“我不管你们魔族之间的等级与身份。这里，是人类的指挥中心。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在这里践踏我们的尊严！”
维琳娜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蕴悠长的微笑。她绕着雷恩慢慢走了一圈，脚步没有一丝声响，裙摆在地板上划出如水的弧线。
“指挥官，哦不，人类的指挥官，”她的声音像轻纱缠绕，又如利刃穿心，“你可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差距？不是勇气，不是命令，不是信念——而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她停在雷恩身前一步的位置，抬眼正视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妖异的轻狂：“你能做的所有抉择，你能发布的每一道命令，终究只是在延长你们的死亡时间罢了。你们的每一寸挣扎，每一滴鲜血，只会让我的胃口更好。”
雷恩呼吸沉重，拳头死死攥紧。他感受到维琳娜压下来的威压，那种上位者的审视，让他感觉裸露在狼群的凝视下，但他的脊背却挺得更直。
“也许你说得没错，我们不是你的对手。”雷恩的声音沙哑而坚定，“但你也别忘了，我们是为了背后的世界、家人、未来而战！”
维琳娜嘴角微扬，轻轻一笑，“越是有信念的人类，血液就越香甜。”
雷恩无动于衷，冷冷地回望着她。
这时，记者琳达微微抬手，将话筒对准两人，低声问道：“你所谓的指挥官之差，是因为你拥有神明的力量吗？你觉得你们的神就真的不可战胜？”
维琳娜停顿，眸光深邃，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插嘴，是不是她太温柔了？
不过这个问题有点意思。
维琳娜慢慢回头望向她，唇角扬起带着一点嗔怪的浅笑，“没错，就是因为这样。”
“你们人类所谓给同伴信心、鼓舞士气，发布命令、制定计划，这些确实了不起。”
她语调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感慨。但很快，她的声音又变得轻快且致命：“可惜，所有这些，在超凡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你们的策略、勇气、牺牲，都只能成为我和我的姐妹们欣赏的表演。”
“至于神明——”她眼神微热，嗓音低缓而崇敬，“祂本就不可战胜。祂的力量、祂的意志，能轻易摧毁你们整个世界。你们还没见过祂真正出手，那一幕会让你们连死亡都觉得是恩赐。”
她目光扫过屋里所有人，语气愈发温柔：
“你们自以为的勇气，不过是在我们仁慈的允许下发出最后的呐喊罢了。”
记者琳达手指发抖，依旧死死握住话筒：“那你们就真的对生命没有一丝敬畏吗？”
维琳娜轻笑一声，“敬畏？我只敬畏我的神明——蔷薇·索菲莉亚。人类，抱着你们可爱的幻想苟活吧。你们的武器、你们的勇气，只会让这场狩猎更精彩。”
她俯身靠近，低头对着镜头，微笑：“反抗吧，挣扎吧。你们的每一次试图反扑，都是对我们最美的献祭。”
雷恩咬牙道：“你说得好听。如果我们有一天也拥有了神明呢？”
维琳娜忽然回头“你们？”她声音悠长，带着某种极其妩媚又带着嗤笑的轻蔑，“你们永远不可能会有神明。”
她一步步走回指挥官雷恩面前，脚步轻柔，裙摆轻扬，优雅中带着压迫感。
“哪怕有一天，你们真能诞生什么‘神’——”她慢慢俯下身，在雷恩耳边用低到极致的嗓音轻柔地说出，“那也只不过会沦为我们魔神大人的宠物、玩具，或者消遣用的小饰品罢了。”
她直起身，唇边浮现一抹极美的笑意，那笑意却比刀锋还要冷，“你们人类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有创造力，甚至偶尔也能制造些让我们觉得新奇的小玩意，但‘神’这种东西，从来不属于你们。”
维琳娜环顾四周，
“在神明的眼里，无论你们做什么挣扎，都是被安排好的戏码。你们的天才、你们的希望、你们的所谓觉醒者，呵，终究只是祭坛上的小动物，是盛宴上的开胃菜。”
“你们能做的，只有认命。”
雷恩被她的目光死死盯住，仿佛灵魂都在这片刻被冻结。
但他的眼睛里，依然有光在死死燃烧。
他们有！
他们绝对会有神明的！
会有的....
他现在幻想人类的神明会斩下对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