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三角地区,我们这种社团经营的产业是比较赚钱的,比如科技公司,娱乐场所等等。
还有很多小混混,他们没我们这个实力,也没关系,只能靠一些小的生意维持生计。
这类人非常多,常常以什么哥自居,但他们的起点限制了他们的发展,无论他们怎么混,只要没有接触到上面的人,他们就算混一辈子,也只能靠一些小生意赚钱,周围也是一些普通人。
当然,我也一样,我要是没有接触到何毅,没有接触职能部门的人,我也只能开开小餐馆,做点小买卖。
那些小混混,想出人头地,想往上爬,之前没人给他们机会,而我,现在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有出人头地的可能。
我交代二狗,让他去扶持一些小混混,就跟白乐山扶持我一样。
我要让这群人,成为我暗中的打手。
二狗接到任务,开始去实行。
他先是在城区物色了一些人,比如整天游手好闲,在街头闲逛的小团伙。
还有一些靠拉皮条为生的小团伙,或者是一些替小餐馆小门面保驾护航的某某哥。
二狗找到这些人,和对方搭上话后,再问他们想不想出人头地,想不想做大哥。
其中有些人听到二狗的话后,反问他是什么人,二狗笑笑,拿出十万块放在他们面前,并且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想,敢干,他就有办法让他们出人头地。
有一些被二狗故弄玄虚的架势唬住了,表示只要能出人头地,干什么都行。
还有些则对二狗的话嗤之以鼻,觉得他是骗子。
我知道,那些觉得他是骗子的人是精明人,看到了其中的危险。可惜,精明终究不是聪明,更没有前瞻性。
没有权势,没有背景,没有金钱,想不处在底层,想站在上面,单纯的只想出现一个贵人拉一把,太理想主义了。
贵人不是闲人,更不是救世主,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帮你。
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时候,能有一个机会,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更有甚者,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机会。
想爬到上面来,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因为没有本钱,只有靠命去搏。
想我当初,不也是靠命搏的吗,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活下来而已。
运气要是不好,我可能早就被龙虎会的人打死了,或者被苏托弄死了。
这些小混混虽然走上了这条路,但没看清这条路上的事,他们不想冒险,却又想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是他们的局限,也是他们的优点,最起码能活得久一点。
那些想出人头地的小混混,二狗给了他们一笔钱,不多,三四万块,作为启动资金,也算是前期的报酬。
扶持了一些小混混后,二狗便让他们去一些娱乐场所闹事。
所谓闹事,就是挑刺,各种找麻烦,要不就说服务不好,要不就说环境不好,总而言之,把场所里的营商环境弄差。
场所的经营,想要赚钱,必须得安全和稳定。
比如你去一个会所洗脚,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吵,甚至打了起来,你对此会怎么看?
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甚至有人朝你扔椅子,扔东西,你又会怎么看?一次两次出现这种事,你下次还会去吗?
只要出现几次,场所的营商环境就会变差,客流量会大幅减少。
之所以要有人看场子,就是为了快速解决这种事。
我之所以安排这些人去砸场子,就是想看看龙虎会还有没有力量罩着这些场子。
至于报警?樊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只要是有娱乐场所报警,都要跟我通个气,要是有我的人执行任务,他们就慢慢悠悠的过来。
这样既不会留下把柄,也不会阻碍我办事。
靠近我社团周边的街道,被我这么一弄,基本上都是选择报警,并没有龙虎会的人为他们平事。
从其中我便知道,龙虎会的元气伤了,人员折损了很多。
当然,那些场所的老板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找到支持他们的人,也就是一些职能部门的人。
有些级别不是特别高的,他们会跟警局的人攀交情,通通气,让警局的兄弟们关照一下,要是接到报警,尽快第一时间出警。
还有些级别高的,直接对樊真进行责问,责问当然不会直白的说樊真没有帮他们办事,使他们遭受了损失。
而是问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多投诉?工作是怎么做的,对此樊真也有自己的解释,说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去了,但是路上堵车,或者车子抛锚,要不就是办事的人跑肚拉稀。
总而言之,不是他们主观上不去管,是客观原因导致他们没能处置好,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路上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
像职能部门的人,找理由推辞那都是家常便饭。
樊真找完理由,当然也得做检讨,要不然态度嚣张,容易位置不保。
他态度诚恳的说:“我工作失职,没能维护好治安和营商环境,是我的问题,我保证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同时......”
总而言之,就是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保证下次做好,做完检讨,何毅再出来帮他搭腔,说什么工作上难免会出现失误,而且樊真也不是主观想这样,是客观上实在没办法。
再者而言,责任更大的是那些处在第一线的人,是他们没有及时的到位,才导致有人投诉。
何毅先是将责任往下推,推了之后再补上一句:“下面那些人主观上也没有不管的意思,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路上出现各种事故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要怪只能怪天时不对。”
责任这里推一下,那里推一下,最后发现大家都不容易,都没有过错,也是比较奇怪的。
当然,我没开过何毅他们的会,至于这些事情,是樊真跟我说的。
他把开会的内容告诉了我,并且跟我说:“峰总,接下来我们恐怕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要不然其他委员发作,我这个位置恐怕就得下了,到时何委员也不一定能保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