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提的要求,服务员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番,估计也是第一次见顾客提这种要求。
其实我就搞不懂了,为何每次到ktv找人聊天,他们都要打开红色的灯光。
要是可以的话,我坚定的要求以后都换成正常的白色灯光。
说实在的,他们开红灯,跟我做诈骗有什么两样?
服务员听到我提的要求,脑袋也转的很快,他冲我说:“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包厢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没有装白色灯光。”
“行吧,你再叫一批进来吧。”
我也懒得跟他纠结这个了,挥挥手让他出去叫人。
没一会,他又带了十来个人进来,我挑了一个稍微看得顺眼的。
我虽然没有这个喜好,也不常来这种会所,但既然来了,而且还要出钱,那干嘛不找几个顺眼些的?
找了两个妹子作陪,包厢内顿时就活跃起来。
江阳和他找的那个妹子你侬我侬的,推推搡搡,那个妹子不停的跟他倒酒。
他们两个倒是自来熟,没一会功夫就搂搂抱抱的,江阳是一点也不闲着,只怕是丝袜都要给人摸起毛球了。
我旁边的这个妹子倒没有江阳那个活跃,安静的坐在我旁边,可能是感觉到我对此没啥兴趣,她也放不开手脚。
只是有时我杯子里的酒少了,她会替我倒满。
喝了一会,唱了几首歌,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抬头看去,一个人探出脑袋正往包厢里瞅。
我和他对视一眼,见我没有驱赶他,他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走到我面前说:“几位老板,要不要买点烟?”
“不用了”
我和那人不熟,他不经允许就进来,让我有些反感。
因此我摆摆手,想尽快给他打发走。
他见我不要烟,也没有多说啥,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容,又问我说:“老板,要叶子吗?”
“叶子?”我低声纳闷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妹子凑到我耳旁小声跟我说:“叶子就是大麻”。
我当即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个售毒的。
我在此之前,没和毒贩近距离接触过,因此对他们的行话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会把毒品称为面粉。
见是贩毒的,我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兴趣,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人很瘦,脸上没多少肉,两颊都凹进去了,包厢内的灯光闪烁,往往会让人看不太清。
但我还是发觉对方的黑眼圈很重,不单如此,那人的手臂,腿都非常细,一看身体就不是很健康。
像那些售毒的,很大一部分本身也吸毒,因为染上毒瘾,又没钱买,因此以贩养吸,这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且普遍的事。
那些大的毒枭,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找了很多染上毒瘾的人充当他们的下线。
我打量了对方一会,见我迟迟没有说话,那人又开口问我说:“哥,要不要弄一点试试?”
我关掉包厢内的音乐,接着朝那人问道:“除了叶子,你这还有没有别的?”
“哥,我这除了叶子外,还有猪肉和茶叶,你要不来一手?”
叶子,在他们这个行业中一般指大麻。
而猪肉,指的是冰毒,茶叶一般指海洛因。
至于他问我要不要来一手,一手指的是重量,表示五克。
“一手吗?”我沉吟了一会,开口冲那人笑着说:“一手只怕是太少了,我想要一斤猪肉,你这有没?”
“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哪里有这么多货。”那人冲我苦笑,继续说:“我们是最底下的马仔,哪里弄得到这么多货,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可以想想办法。”
他们这些售毒马仔能拿的货是有限的,本身他们的资金就不够,再加上还有毒瘾,就算卖点货,赚了点钱,也都换成了毒品吸了。
而且他们处于整个产业链的最底端,他的上线也不会给他们这么多货,他真要去跟他上面的人开这个口,说有人要一斤的货,绝对会引起怀疑。
至于他说的想办法,不过是把认识的那些小毒贩手里的货聚拢起来。
“算了,你先给我来一手猪肉。”我知道从他这是突破不了,索性也懒得跟他多说。
“对了,一手多少钱?”
“哥,现在猪肉的行情价一克是二百二十块,我给您打个折,两百块一克怎么样?”
“行吧”
我也不想跟他计较那几十块钱,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白色晶体递给我,然后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哥,这个给你算一千块哈。”
“行”
我接过那一包白色晶体,又冲江阳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付钱。
江阳数了一千块给他,那人掏出手机跟我说:“哥,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你加他吧”
我让那人加了江阳的联系方式,等他出去后,我拿起那一小包晶体观察了起来。
对于什么冰毒,海洛因这些东西我以前都只在网上看到过,还没有实际接触。
来金三角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我在观察的时候,江阳点的那个妹子拿起了桌上的矿泉水瓶,然后在瓶盖上开了两个孔,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软的吸管,捣鼓了一会,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当时不知道她在干嘛,当她把只剩一半水的矿泉水瓶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非常纳闷的问她:“干嘛?”
她当时也愣了一下,紧接着说:“哥,你不是要溜冰吗?”
所谓溜冰,当然不是我们熟知的那种在滑冰场滑冰,而是吸食冰毒。
要吸食冰毒,需要冰壶,也就是那个妹子捣鼓出来的那个。
我看妹子这么熟悉,而且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我感觉不对劲,朝她问了一嘴:“你也吸啊?”
“我没瘾,就玩玩。”那妹子笑着说道。
显然,这种话我是不信的,看她样子,恐怕瘾还不小。
像他们在这种地方上班,有时遇到一些瘾君子过来,难免会被要求吸一些,一来二去,瘾就染上了。
后面,她们为了吸食,只能继续在这种地方上班,一来可以蹭客户的,减少自己的开支,二来也只有靠这个赚钱,才能维持自己吸毒的开支。
我虽然买来无用,但她想吸我也不会给她,我朝那两个妹子说:“你们出去吧,费用到时候按整场算,我们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