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联系不上野鸡,他也慌了,当即带人去野鸡家里。
他们到的时候,野鸡已经被人带走了。
据他家里人说,当时有伙人来找野鸡,想跟他聊一下,野鸡感觉不对,想跑。
那群人便抓着他不放,硬要将其带走,野鸡拼命挣扎,他家里人也上前帮忙。
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哪是人家的对手,不仅被殴打在地,家里的东西还被砸了。
“他们走了多久?朝哪个方向去了?”石泰向野鸡的家人询问。
“他们走了有两个小时,朝南方走的,可能去了湄公河那边。”
只有一个大致方向,想追,难度很大。
石泰也顾不得这些,带着人便朝南边追去。
幸好他们走的时间不是很久,这边的路也没那么好走,还有机会追上。
石泰将这些情报汇报给我,当得知野鸡已经被人抓了后,我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弥补。
此事不能被阮家抓到实证,一旦坐实,形成铁证,何毅跟白乐山都保不住我。
我给石泰打去电话,跟他说:“如果不能带回野鸡,你切记,不能让任何证据落入对方的手中。”
“我明白”
跟石泰做完指示,我看着手机里陶裕山的联系方式,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他。
他既然能知道野鸡的事,或许还知道一些什么。
搞不好他清楚抓野鸡的是什么人。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接通的瞬间,陶裕山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验证结果出来了吧,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啥?”我装作不懂,笑着说:“我只是对你之前说的有关阮家的事比较感兴趣,想跟你打探一下,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嘛。”
“切,嘴真几把硬。”
陶裕山觉得我嘴硬的很,不过他也没跟我过多计较。
“是不是想知道野鸡现在在哪?”
我没有回应,用沉默告诉他我的意思。
陶裕山继续说:“根据最新情报,野鸡已经被老缅那边一个武装团伙带到了一个叫富力村的地方,估计现在已经审讯上了,但最新情报显示,他还未供出你来。”
“你们现在还有时间挽回,如果迟了,我也帮不了你。”
“至于有关阮家的事,我想你现在也没时间听,等你忙完了,我再跟你说吧。”
陶裕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清楚我还不是那么信任他,也不会对野鸡的事做任何肯定的回应。
我知道只要我打这通电话,他肯定会帮我,不会看着我被阮家绞杀。
他前期给我通风报信,目的是想跟我合作,借我的手去对付阮家。
这些年,我不清楚他有没有找过类似我这样的人,但既然他做了选择,必定不会半途而废。
他也清楚,哪怕最后我没能挽回局面,被阮家抓到的实证,我也不会揭发他,不会想着用他的信息换取阮家的宽恕。
他是聪明人,也相信我是聪明人。
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陶裕山那得到消息后,我立刻联系石泰,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带人尽快去富力村,找到野鸡。
石泰听到野鸡在富力村,兴奋的跟我说:“峰哥,我们现在的方向正是朝着富力村那边去的,只要野鸡还没松口,我们就有机会把他捞出来。”
......
富力村,一个藏在老缅山里的村子,这里的交通不是很好,距离湄公河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老缅境内在大力禁毒,也在推广一些经济替代作物的种植。
但很多山里的小村子,还是有毒品的种植,比如富力村就是其中一个。
这里的势力混乱,而且当局并没有能力掌控这边,导致诸多小势力分布。
像这种地方,往往有毒品种植的残留,也是整个金三角地区的毒品来源之一。
由于村子经营这种违法性的行当,因此这里的村民,格外的排外,还十分的谨慎。
外人想要进去,很难。
石泰到富力村的时候,天还未亮,村里的农户,还未起床。
他们站在远处的高点,观察着村里的情况,村口有人把守,还在路口设置了围栏,至于黑暗里有没有暗探,不得而知。
村子里仅有两户还亮着灯,如此看来,野鸡很有可能被关在这两户亮灯的地方。
观察清楚村子的情况后,石泰当即做出部署,一队人去解决村口的守卫,另一队人则摸进村,找到野鸡的位置。
他们跟呐泰训练了这么久,身手是有的,悄无声息摸掉村口的守卫后,一名兄弟留在村口,扮作守卫,顺便放风。
其余人则偷偷潜进了村里。
村中的狗叫了起来,不过夜晚狗叫,也属正常,有几户村民起来查看了一下,没见什么异动,又转身回去睡了。
石泰带着几人偷摸摸到亮灯的屋前,其余兄弟则分散开,在四周借着夜色的掩护,隐藏起来。
他摸到门口后,竖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这个点,对方肯定在审讯野鸡,必定会闹出一些动静。
听了一会,屋里响起鞭打声,石泰感觉野鸡可能在里面,刚想动作,紧接着又响起女人的声音。
不晓得是哪个女的,在屋里唱歌,唱的还是什么啊喔额之类的。
石泰一听,当即朝身后的兄弟挥手,示意他们撤离,去另外一间屋子。
等他来到另外一间屋子旁,里面传出很大的呵斥声。
“你他妈的”
呵斥声过后,是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野鸡的哀嚎声。
石泰听到动静,悄摸摸的来到正门口。
“兄弟,来抽根烟。”里面一个审问野鸡的人掏出了烟,还给他点上了。
“你大哥是叫林峰对吧?”
石泰听闻此话,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胸口,握住了手雷。
“你说的啥?我不明白。”野鸡鼻青脸肿,眼睛肿的看不清东西了。
“什么林峰?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那金龙山你去过吧?”
“金龙山?在哪?我听都没听过。”
“兄弟,别硬撑了,你只要说你去过金龙山,还放火烧了仓库就行了,这么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其中一人捏着野鸡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说吧,只要说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我们也会放了你。”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地是哪里,我也真没干过,更不认识你们说的林峰是谁。”
“草你妈的”审问的那位气急败坏,将桌上烧红的细小银针取了下来,又冲着一旁的人喊道:“给我把他裤子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