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听了华阳公主的话,心里气的要命,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薛明珠只能一味的装可怜,“华阳公主,一切都是贱妾的错,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冲撞贵人了......”
可华阳公主听了薛明珠的话,不但不满意,还瞪了她一眼,再一次拿出了鞭子,对着薛明珠挥了一鞭子。
随口,华阳公主冷声说道,“你确实是个贱妾,否则怎么都看不明白,谁才是贵人,是你不能冲撞的!”
显然,华阳公主话里有话,是在说薛凝并不是什么贵人,就算她瞧不上薛明珠,但也不愿意看着薛明珠这样卑微的对薛凝!
就好像,薛凝当真一步登天,日后的地位,凌驾自己这个公主之上了!
薛明珠咬了咬牙,只能红着眼眶不吭声,一副弱不禁风,备受欺辱的样子。
可薛明珠不知,当今太后娘娘,是最瞧不上这副做派的,因为她年轻时候,当时就因为一个宠妃是这样子,总是让先帝怜惜,陷害自己。
后来,太后欣赏的姜皇后,又遇见了淑贵妃这样的,姜皇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太后半点没有怜惜,只说了一句,“太医怎么还没到?瞧着薛姨娘这般能说会道,看来还是有精力,身子无碍。
既然如此,常嬷嬷,那你就继续打吧。”
而薛凝,则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薛明珠,充满审视。
这样的眼神,莫名让薛明珠有些心虚,但却也不能做什么。
如今这一趟入宫,薛凝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但她薛明珠可就惨了,受罚的只有她一个人。
好在......
薛明珠咬了咬牙,硬生生扛了几个巴掌,心里期盼着......
直到殿外传来一声惊呼。
“哎呦!这......太后娘娘啊,这这......薛姨娘可是怀了侯府的骨血,臣妾求太后娘娘开恩啊!”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姗姗来迟的陆侯夫人!
薛明珠瞧见陆侯夫人的那一刻,心里绷着的心弦松了松,但却也没完全放松下来。
因为......
薛明珠多少还是失望的,来的人只有陆侯夫人,却并不见陆怀瑾的身影。
但薛明珠又是一想,陆怀瑾没有来,想来也是因为身子没缓过来,如今还不能行走。
薛明珠刚刚在薛家的时候,也是趁着梳妆打扮,匆忙让丫鬟翠儿,帮她去陆家跑了一趟,将她被华阳公主叫进宫这件事,告诉了陆家的人。
所以,陆侯夫人哪怕再不待见薛明珠,可还是生怕薛明珠肚子里的孩子有事,连忙入宫进来了。
陆侯夫人是有牌子在身的,所以入宫,倒是不用传召。
太后看见陆侯夫人,脸色比刚刚缓和了两分,“陆侯夫人,殿外寒凉,你便进来坐一坐吧。
至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也不用心急,哀家自会让人与你说清楚。”
很快,就有人给陆侯夫人上了茶。
而陆侯夫人来了,薛明珠脸上的巴掌,也没有继续扇下去,只不过她的脸颊,眼下已经肿了起来,她还跪在地上,整个人好不狼狈。
尤其是,这殿内站着的人,一个个都十分的端庄华贵,唯有薛明珠......
陆侯夫人蹙了蹙眉心,看着薛明珠,更是越发的不顺眼了,真是哑巴吃黄连。
太后半晌开口,示意常嬷嬷,常嬷嬷迅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侯夫人。
话了。
太后看了一眼陆侯夫人,“这薛姨娘身份低微,却一而再三的,出口莽撞,甚至还想要跟未来太子妃攀比。
哀家早就听闻,她们两姐妹在薛大人家中,早年间这薛明珠就一直被偏宠。
这小女儿的心态,哀家不是不懂,但如今她们身份有别,这薛姨娘若是言辞总是这般无状,打的岂不是太子的脸面?
陆侯夫人,哀家知道薛姨娘怀着身孕,这也让常嬷嬷去请太医了,你瞧着这薛姨娘眼下也没什么事,好在胎象还是稳的。
哀家只是略加惩罚,陆侯夫人,不会心生怨怼吧?”
陆侯夫人连忙恭敬开口说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敢。此事都是太后娘娘宽宏大量,她一个妾室,言辞无状,确实应该惩罚。
但......若是我儿怀瑾,还能有其他的子嗣,臣妾也就不求这个请了......
可怜太后娘娘垂帘臣妾,如今臣妾太难,怀瑾日后与公主成婚,这繁衍子嗣之事还不知......”
陆侯夫人话说道这里,也就不接着说下去了,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尤其是华阳公主,脸色煞白,眸光阴鸷。
因为如今她就是一个残废,确实是不能有什么身孕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孩子了。
就连太医都说了,她伤的很重,若是强行怀了身孕,如果生产,更是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华阳公主当然不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孩子,而赌上自己这条命。
但说到底,大周的这些女子,有哪个是不在意子嗣的?
所以,华阳公主看着薛明珠,眸光往下看向她的腹部,明明那里没有什么明显的凸起,可就是让薛明珠只看一眼,就满是恶毒的想法,想要害死这个孩子。
她没有的,凭什么让这些贱人有呢!
淑贵妃脸色也不好看了,挡在了华阳面前,看着陆侯夫人不悦开口。
“陆侯夫人这是何意?你们陆家只是侯府罢了,莫非一个世子,还要嫌弃陛下的公主,金枝玉叶不成!
话里话外,都在点谁呢?是想说华阳不能给你们陆家传宗接代吗?!”
陆侯夫人心里有怨气,“臣妾不敢,陆家能娶公主,是陆家八辈子的福气!
但,怀瑾之前也说了,娶了公主,对薛明珠也算是负责了,日后他也不想再纳其他妾室。
公主您也应该想开一些,既然薛姨娘已经怀了孕,等她生下孩子。
这孩子......还不是叫您母亲,她只是一个妾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