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土房子里的阿依躺在干草堆积的草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不知为何,一个晚上都沉甸甸的,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阿南的身影,总感觉阿南今晚会发生什么一样。
是的,阿依喜欢阿南,这份感情早在当初雪季野兽袭击他们部落,阿南挺身而出救了自己时,已经在她心底生根发芽,然而阿南却对此一无所知。越是想着阿南,阿依的心里就越发地烦躁,难以入眠。
无奈之下,阿依索性坐起身来,披上那件厚厚的兽皮棉衣,决定出门走走,或许这样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她轻轻地推开门,踏入夜色之中,脚步不自觉的朝着江芜家的方向走去。
等阿依回过神时,看见的是江芜家的门前,看着门前,阿依的心底是复杂的,对于江芜,阿依是又嫉妒,又敬畏。
可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到了门口,阿依还是敲响了江芜家的房门。却发现江芜家的房门紧闭,毫无动静。见此,阿依也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应该都睡下了,放下敲门的手,阿依正想转身离开。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吱呀”声,那是门被打开的声音。阿依心中一喜,连忙转过身来,心头的烦闷像是消散大半。然而,当她看清来开门的人是阿野时,心中的烦闷再次增加,让阿依有点喘不过气来,却又没办法说明。
阿野看到一直敲门的人竟然是阿依,显然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微笑着问道:“阿依姐,这么晚了,你是来找我阿姐的吗?”
被阿野如此直白地问出来,阿依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然而,当她想到自己那快要压抑不住的烦闷时,还是决定勇敢面对,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阿野,你知道你阿姐去哪里了吗?”
阿野正处于成年与未成年之间的阶段,与江芜的接触最为频繁。在长期的相处中,他的行为习惯也逐渐与江芜相似起来。此时,只见阿野微微翻了翻眼皮,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阿依姐,你觉得我阿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阿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念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情。她连忙向阿野道了一声歉,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再看阿野一眼。
阿依一路狂奔,直到再也看不到阿野的身影,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江芜如今可是首领的配偶啊!那么,她自然应该在首领的土房子那里才对。
阿依一边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要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敲散,一边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朝着首领江芜的土房子走去。
然而,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阿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但一想到自己心头沉重的事情,阿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犹豫了片刻,阿依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地敲响了首领家的门。
正在屋内打闹的江芜和阿泽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疑惑。
不过,阿泽毕竟是个有责任心的首领。尽管此刻正处于关键时刻,但他还是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温柔地安抚了一下身下的江芜,然后脸色阴沉地拿起一旁的兽皮棉衣,匆匆套在身上,快步朝着大门走去。
阿泽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暗暗咒骂:“真是的,这个时候来敲门,肯定没什么好事!等我看看是谁,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他!”
门打开的瞬间,两人都是一愣,随后,是阿泽先开的口,“阿依?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虽然语气尽量的平和,但在关键时刻停下,任哪个男人能高兴起来?
听到阿泽的话,阿依原本就本阿泽浑身的寒气吓着,现在更是吓得不轻,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首......首领,阿......阿芜是不是......是不是在里面?我......我想找她。”
听到不是找他的,阿泽的脸色更臭了,只见阿泽紧抿着嘴唇盯着阿依,在阿依快要顶不住时,这才开口说:“等着!”然后就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就在阿泽转身的一刹那,阿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如释重负地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阿依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自己竟然差点被吓死!
以前,阿依一直觉得首领是个不错的配偶人选,他强壮、威严,而且在部落里有着很高的地位,也是部落里所有雌性梦寐以求的配偶人选。
然而,经过今天这件事,阿依再次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首领,而是选择了阿南。想到这,阿依心底的烦闷更甚,都快要压制不住的那种感觉,只能在大门处不停来走动,以此来宣泄宣泄心中的烦闷。
正当阿依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时,土房子里的江芜已经起床并穿好了衣服。她看到阿泽回来,连忙迎上去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泽看了一眼江芜,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地回答道:“不是找我的,是找你的。”
“找我的?”江芜闻言,不禁心生疑惑。在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自己呢?难道是阿柔?可是以阿柔那咋咋呼呼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如此安静地站在外面。那么,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