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小兰忘记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最后是力竭晕倒被琴酒接住了,她最后的记忆是看到了黑泽阵脸上的担忧。
“醒了。”
小兰听到了黑泽阵那独特的清冷音向门口看去,黑泽阵穿着与平时黑色风衣不同的休闲服装长长的银发拢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此刻的的黑泽阵没有执行任务时候的冷酷,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人夫感。
小兰坐起来看向他,“黑泽先生,我现在在哪?园子他们呢?”
“他们我让人送回去了,你现在在我家。”琴酒看到小兰要下床制止了她的动作走了出去又过了几秒拿了一双拖鞋过来。
小兰穿上拖鞋跟着他来到外面,琴酒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开始做饭。小兰也不好看就这样看着,来到吧台问他这边找点事做:“黑泽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琴酒看了一眼小兰,慢慢的说:“去把墙上的围裙拿过来穿上。”
小兰点了点头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向墙壁,指尖拂过挂着的深灰色围裙,布料上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的气息。当她转身时,琴酒已将切好的番茄块推到料理台边缘,银色刀刃折射的冷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下晃动。
“转过身。”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冰块坠入玻璃杯的脆响更清冽。小兰怔了怔,背对着他展开围裙。身后传来窸窣响动,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带着薄荷烟的凉意。琴酒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围裙系带,在她腰侧打了个松散的结,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腰线。
“不是给你穿的吗?”小兰突然开口,见琴酒握锅铲的手微顿,她已经快步走到挂围裙的墙前,取下另一条淡蓝色围裙,“做饭的时候会溅到油,你也要保护好衣服。”
不等琴酒回应,她踮起脚将围裙套在他头上。男人僵在原地,冷硬的下颌线近在咫尺,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小兰学着刚才他的动作,将系带绕过他劲瘦的腰身,却因身高差不得不微微后仰,发梢扫过他胸前。
“好了!”她后退半步,满意地看着向来冷峻的黑泽阵裹着柔软的围裙,煎锅里的牛排突然发出滋滋爆响,惊得她慌忙伸手去关小火。琴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带着难以察觉的纵容:“愣着干什么,去把桌上的酱料拿过来。
料理台的白炽灯将两人的影子叠印在橱柜上,像幅错位的剪影画。小兰盯着跳动的燃气灶火苗,看着琴酒将蛋液倒入锅中,金黄的液体瞬间泛起诱人的焦香。他翻炒的动作利落优雅,完全不像她印象中那个总带着危险气息的神秘男人。
“为什么救我?”话出口时,小兰才惊觉自己问得唐突。煎锅里的油突然溅起,琴酒用锅铲轻巧拨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只是刚好他们是我的任务。”他将煎蛋盛出,瓷盘与台面相撞发出轻响,“你和我认识,一旦你出事也牵扯到我。”他垂眸继续处理牛排,银色发丝垂落挡住了眼神,“而且,我救人也不需要理由。”
小兰攥紧围裙下摆,想起昏迷前那个带着温度的怀抱。琴酒擦拭刀具的动作顿了顿,从她身后取过盐罐时,银发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愣着干什么,去把桌上的酱料拿过来。”
窗外暮色渐浓,厨房飘起的饭菜香冲淡了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小兰看着琴酒将牛排切成适口的小块,突然发现这个举止神秘的男人,在厨房灯光下竟有几分烟火气,就像...就像普通人家丈夫偶尔下厨时的模样。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烫,慌忙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吃过晚饭后,小兰想起来自己还没和园子打电话报平安,拿出手机要给园子打电话的时候刚刚好看到园子发来的短信说不打扰她谈恋爱她和榛子他们就先回去了,还让他们好好培养感情。
小兰找到园子 电话直接打过去还没说话,园子的声音直接传了过来。
园子:“小兰,和黑泽先生怎么样?把人拿下了吗?”
安静的客厅里,园子的声音就这样从手机里传出来了。小兰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黑泽阵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捂着手机来到了阳台。
冬夜的寒气顺着阳台缝隙渗进来,小兰把玻璃门虚掩上时,指尖被冻得发僵。电话那头传来园子抑制不住的八卦笑声:“别害羞嘛!我都看到黑泽先生抱着你上车的样子了,那眼神,啧啧,分明就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兰的耳垂被冷风一吹,烧得更红了,余光瞥见客厅里翻书的银发男人。琴酒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羊毛开衫裹着他清瘦的身形,壁炉跃动的火苗在他侧脸投下暖融融的光晕。
“哦?”园子拉长的尾音带着明显的不信,“那他为什么不送你去医院,反而带回家亲自照顾?还特意让我们先回去?”一连串质问让小兰呼吸一滞,记忆里琴酒为她系围裙时温热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
“园子!”小兰跺了跺脚,声音不自觉拔高。客厅里翻书的响动骤然停止,琴酒抬眸望向阳台,银色眼眸在昏暗中泛起微光。小兰慌忙压低声音:“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别瞎猜了!”
“好好好,普通朋友。”园子突然狡黠一笑,“过几天情人节,你要记得要给你普通朋友送巧克力哦~”
她慌乱挂断电话,转身时额头重重撞上结着薄霜的玻璃,发出“咚”的闷响。“小心。”带着暖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琴酒不知何时站在阳台门口,羊绒围巾松松垮在颈间,露出锁骨处冷白的皮肤。
小兰捂着额头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栏杆。琴酒伸手撑住她身后的墙面,带着雪松香的体温将她笼罩:“要送你回去吗?还是要留下。”他故意咬重“留下”两个字,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
“回去!”小兰仰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琴酒指尖擦过她被冻得发红的脸颊,把自己的围巾围在她身上还替她掖好滑落的围巾:“穿好外套,我送你回去。”他忽然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话音刚落,突然飘下大片雪花,莹白的雪粒子落在两人身上。琴酒的银发落了几粒雪,他低头靠近时,小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