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逸然发现二喜和微微走了的时候早就没有她们的身影了。
逸然不理解雨臣直接走前面不等他,解雨臣看逸然不理自己了只能鼻尖默默跟上。
逸然来到一个打气球的摊子上停了下来,解雨臣看逸然停下来于是问:“逸然,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逸然没有说话用手指指向摊子上的大奖,解雨臣看逸然要那个玫瑰针织大熊找了老板交钱换子弹。
对于解雨臣来说这种游戏很简单,他们这行的枪法都不错,除了某位邪门的竹马。
射击的枪被老板调过准心,解雨臣一拿便知道于是自己计算好了正确弹道直接四十发连中,给旁边的老板看得很是心疼,他全靠这个熊揽客,现在不行了。这熊今天晚上就要离他而去,他又要织一个礼拜赶一个新的出来了。
老板肉疼地从架子上取下玫瑰针织大熊,一边递给解雨臣,一边苦笑着嘟囔:“小伙子,你这枪法也太准了,我这生意都要被你做垮咯!”解雨臣接过足有半人高的大熊,随手拍了拍绒毛上的灰,转身将熊塞进逸然怀里。
“抱着。”他低头看她被大熊挡住半张脸,嘴角不自觉上扬,“正好当靠枕。”逸然被大熊的重量压得晃了晃,却没松手,指尖摩挲着柔软的绒毛,突然小声说:“其实……我就是想看你打枪。”
解雨臣动作一顿,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想看,以后天天给你表演。”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熊毛蹭乱的刘海,不经意间碰到她发烫的脸颊,“不过下次换个老板,这个太不经打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喧闹声。几个男生举着荧光棒从他们身边跑过,其中一人突然回头喊:“逸然!谢幕要开始了!”逸然这才惊觉时间,慌忙要把熊放下,却被解雨臣按住肩膀:“我拿着,你先去准备。”
他单手拎起大熊跟在她身后,看着逸然小跑着融入舞台灯光,背影轻盈得像只蝴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手里的大熊,发出羡慕的议论,解雨臣却充耳不闻,目光始终追随着舞台上那个最闪亮的身影——此刻,他突然觉得,比打枪更难的,是如何让这份喜欢,像这只玫瑰熊一样,永远妥帖地守在她身边。
逸然和大家谢幕之后来到后台便看到很多女生看着抱着半个人高针织熊的解雨臣。
后台灯光将解雨臣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身着剪裁笔挺的粉丝西装,怀中半人高的针织熊却透着几分可爱的反差。不少女生频频侧目,低声议论着这位帅气又带着萌点的男生,目光里满是好奇与欣赏。
逸然瞧着那些投来的视线,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故意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熊的圆脑袋:“这么招蜂引蝶,早知道就不要这个熊了。”解雨臣闻言挑眉,垂眸看向她,桃花眼里泛起笑意:“现在后悔可晚了,老板被我打怕了,估计以后看见我们都得绕道走。”
他抬手将熊往怀里拢了拢,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精致的腕表。周围女生的窃窃私语更明显了,有大胆的直接掏出手机拍照。解雨臣却丝毫不在意,只专注地盯着逸然,突然把熊往前一递:“嫌它麻烦?那给你。”
逸然猝不及防,踉跄着接住,熊蓬松的绒毛蹭过脸颊。她刚站稳,就听见解雨臣凑近耳边轻声说:“这样她们就知道,这熊和我,都是有主的了。”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逸然耳尖瞬间红透,抱着熊转身就走,嘟囔着:“谁要管你……”
解雨臣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愈发明显,双手插兜慢悠悠跟上。路过的女生们看着这一幕,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那个抱着大熊走远的身影上。
解雨臣不可能让逸然抱着死沉的针织熊回家,离开后台的时候他自己就接过针织熊抱在怀里和逸然并肩一起走在校园的小道上。
路灯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月光和路灯在柏油路上织就斑驳的光影,解雨臣刻意放慢脚步,让逸然的影子始终与自己重叠。玫瑰针织熊被他抱在臂弯,绒毛偶尔蹭过两人相靠的肩膀,痒意顺着皮肤爬上心头。解雨臣抱着沉甸甸的针织熊,余光却始终黏在身旁的逸然身上。月光穿过枝叶间隙,在她发顶碎成星星点点的光斑,侧脸的轮廓被暖黄的灯光勾勒得格外柔和,睫毛扑闪时,像有只蝴蝶落在他心上。
“在看什么?”逸然突然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温热的目光里。解雨臣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悬在她脸颊边又顿住。
“看你头发乱了。”他收回手,假装整理西装领口,却把玫瑰熊往她那边倾了倾。绒毛擦过她手背时,逸然下意识伸手扶住,两人的手指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相触。解雨臣感觉心跳陡然加快,连西装裤子口袋里的蝴蝶刀都跟着发烫。
风掠过树梢,卷起逸然一缕发丝。解雨臣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去护,掌心堪堪擦过她耳畔,带起细微的痒意。
逸然偏头躲开,眼尾含着笑:“解总这是转行当tony老师了?”话音未落,解雨臣的指尖已经勾住她垂落的发丝,将发尾绕在指节上轻轻打转。路灯的光晕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却把两人挨得极近的影子投在路面,像一幅晕染的水墨画。
“乱动。”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玫瑰针织熊从臂弯滑落半寸,恰好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几分。逸然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松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那是打枪时沾在西装上的气息,此刻却搅得她耳尖发烫。
突然,一阵夜风卷起满地梧桐叶,细碎的沙沙声里,解雨臣松开了发丝,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逸然踉跄着往前倾,额头几乎要撞上他的肩,怀中的熊也跟着晃了晃,铃铛发出一串慌乱的声响。
“站稳。”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温度透过衬衫布料渗进来。解雨臣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重重地动了一下。月光在两人之间流淌,将逸然睫毛上的光点都镀成了金色,。
逸然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别动。”解雨臣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再动……”他顿住,玫瑰针织熊的绒毛擦过她手背,像羽毛般撩拨着神经,“小心熊掉了。”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谈笑声,却仿佛隔着层毛玻璃。逸然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而解雨臣盯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张的嘴唇,突然觉得喉间发紧。他松开她的手腕,却顺势将她的手按在熊的绒毛上,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抱着。”他别开脸,路灯将他的耳尖照得通红,“回家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