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职业,别的不说,光这寒暑两个假期就足以让人羡慕的了。
进入七月,学校放了假,刘二彪自然履行了他的承诺,带着杨丹出去玩,顺便去也去看看潘婷婷。
她国庆就要结婚了,结婚之后就不打算玩了。
这也预示她即将和刘二彪划清界限。
刘二彪倒是无所谓的,走就走吧,没什么值得挽留的。
他一走,村委的工作全丢给了老徐,老徐对此颇有怨言。他现在地里还有一大堆活呢,这刘二彪动不动就撂挑子走人了,还没地方找人说理去。
老徐开着拖拉机,一边回头跟坐在车厢里的媳妇抱怨着,一边从兜里摸了一支烟出来,这烟还是刘二彪用来堵他嘴的。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他也只能抱怨几句。
将烟叼在嘴里,他点了个火的功夫,duang的一声跟前面撞上了,吓得他连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
他急忙刹住车,发现已经跟前面停在路边的小轿车撞上了,小轿车一溜,直接进了沟。老徐两口子顿时慌了,赶紧跳下车上前查看,万幸的是车里没什么人。
车主这会儿也通过手机看到了小车的位移,可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她正在去赶飞机路上。
“咋了?”
谢永强见旁边的女人脸色难看,关心的问。
“没啥,刚刚看到手机短信,说我的车发生了位移。”
“那咋整?回去看看?”
女人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赶时间。”
“那这么滴,你要是相信我,等我把你送到机场,我回去帮你处理吧。”
谢永强的热情让女人很是感动,而这种感动很快就化作好感。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女人有些歉意,她拿出钱来,被谢永强一把打断。
“谈钱就太见外了,也就举手之劳的事。”
或许是月老终于想起给谢永强牵线了,让他和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有了牵扯,女人看他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了。
他把女人送到了机场,这才往象牙山赶去,到沈阳一个来回,天都到了下午。
而这个时候,警察才来处理这个事情。
老徐报了警,然后一直守在路边,到了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而过来看热闹的刘能不嫌事大,跟着老徐开起了玩笑。
“幸亏你开的是个拖拉机,要是开的坦克,这车就报废了!”
老徐本来就窝着火,一听刘能这话就来气。
“我要是开的坦克,第一个从你身上压过去,先把你给报销了,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跟我开玩笑呢?”
正说着,两声警笛从身后传来,是警察来了。
警察下车,刘能自报家门,听刘能与这事无关,两警察就让他一旁呆着。
然后问老徐到底咋回事。
“这车就在这儿停着,我呢正开着拖拉机,这不犯困吗!我寻思抽支烟提提神,没想到就撞上了。”
警察教育道:“你开拖拉机抽啥烟啊?”
老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问他抽的啥牌子烟,赶忙将烟从兜里拿出来,还热情的给俩警察发烟。
“我就抽这个烟,这还是别人送的。”
警察摆摆手道:“少来这一套。”
当问起了司机,老徐赶紧将烟重新装在兜里说道:“没有司机,就这车在路边停着。”
就在这时,谢永强到了。
他过来解释着是朋友的车,委托他来处理,当听到车上有定位的时候,一旁呆着的刘能又插嘴道:“老徐,这卫星定位停好,改天给你拖拉机也安一个。”
老徐骂道:“刘能你少给我整没有用的,明日我给你整一个挂你懒子上,这样你走哪都能找到你。”
双方都是熟人,这事也就好处理了,谢永强负责修车,老徐负责出钱,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刘能看了半天的热闹,回家饿得不行,让李秀莲给他弄点吃的。
李秀莲在菜地里拔了一棵葱丢到刘能面前。
“就这个了,自己吃吧。”
刘能捡起葱,拿在手里端详半天,然后质问道:“你就让我吃这个?”
“你还想吃啥?家里就俩馒头被我吃了。”
刘能摆摆头,不悦的说:“那你给我做饭去?”
“做啥饭呐,你一天天啥也不干,还想吃饭?告诉你,家里盐都没有了。”
“那你为啥不早说。”
李秀莲见刘能还在埋怨自己,又说道:“你赶紧想想办法,不然今天晚饭都没有着落。”
“大脚现在给我经济开发区这边制裁,我去找老四。”
刘能找到赵四家,在门外叫了两声,赵四一骨碌从炕上翻起,对着懵逼的王美兰说:“据我所知,今天刘能家是没有做饭的,他八成是找吃的来了。”
“那怎么办,难道还得给他在做一份吃的?”
“这么滴,我先出去稳住他,你去把家里那半盆剩饭给鸡倒了。”
王美兰还想再说,赵四一个眼神,王美兰只好闭上嘴。
赵四到了门口,刘能刚好转过墙角,见了面就问:“老四吃了没?”
“吃了咋啦,你要请我吃饭啊?”
“吃啥饭啊?家里有吃的没,给我整一点。”
“你这来的不巧了,我们刚刚吃过,没想到你会过来。”
听着院子里的鸡叫,赵四又道:“只有一点剩饭了,亲家你来,我也不好意思端上来。”
“没事,我不嫌弃。”
说着也不待赵四邀请,径直进了院子。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顿时没了精神。王美兰正好把剩饭倒进了鸡食盆里。
赵四在后面装模作样的说:“那啥,赶紧把家里哪点剩饭给亲家端上来。”
“这我已经倒了!”
王美兰一脸无辜的看着赵四。赵四捂嘴一笑,埋怨道:“你这老娘们,不知道亲家没吃啊?你给鸡吃也不让亲家吃一口,咋想的啊?”
“我不知道啊?”
事已至此,刘能也没了脾气,只好向赵四借一点盐。赵四答应着,进屋捧起盐罐子,又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糖盒,计上心头,将手中的盐一股脑倒进了糖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