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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落梅居,宋嘉佑才对跟出来的太子妃道:“梅氏诞下双生子是皇家难得一见的大喜事,也算东宫献给娘娘的一份生辰礼。我亲自入宫同陛下和娘娘道喜。”

太子妃:“殿下既要亲自去向陛下和娘娘报喜,妾便暂时看顾着梅妹妹。梅妹妹原本就体弱,经历了如此一劫,真真受苦了。”

对于梅蕊诞下龙凤胎太子妃说不忌惮是假的,不过有胡佩瑶所生的皇长孙,以及胡佩瑶也将临盆,梅蕊还轮不到令太子妃对她彻底改变态度。

宋嘉佑没有乘马车,而是骑马朝禁中赶,柔和的夕阳为金碧辉煌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柔美的轻纱,让原本庄严的殿宇平添了几许温柔。

即便是储君也不可在宫内纵马,宋嘉佑利落的下马将马缰绳丢给内侍后,他便朝里奔。

犹记当初大郎景泰降生宋嘉佑也是亲自入宫同帝后道喜,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他是由心而发的喜悦,可如今他已经拥有了一堆儿女,可那种喜悦之情亦如初为人父那般。

热闹了一天对于不再年轻的帝后而言是体力方面的考验,今上同温皇后才由宫女服侍着卸下了厚重的大礼服,帝后二人正要歇息歇息忽听太子求见。

“太子怎这个时候过来了?”今上放下手中的钧窑新盏。

温皇后语声柔和道:“大抵是要来亲自同陛下道喜,梅良娣八成生了个小郎君。”

接着温皇后便吩咐侍女:“请太子进来。”

少顷,宋嘉佑带着难掩的喜色出现在了帝后面前:“儿臣拜见,父皇,拜见母后。”

今上:“平身吧。”

宋嘉佑却未起身:“禀父皇,母后,梅氏诞下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今日母后芳诞,四郎却在今日降生看来是跟母后有缘。儿臣年幼入宫得母后无微不至照顾,儿臣一直不知该如何回报母后。既然梅氏所生的四郎在母后生辰日降临人世间,儿臣想把那孩子送去相国寺为母后,为我大燕祈福,不知父皇,母后意下如何?”

东宫喜得龙凤胎已然让帝后很是意外跟惊喜,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宋嘉佑竟然打算把才出生的幼子送去相国寺为温皇后祈福,说是为温皇后祈福,其实是为大燕朝祈福。

皇家的孩子也有年幼时或者一出生就被抱去佛寺,或者道观去寄养,大部分理由都是为国祈福,具体原因各有不同。

宋嘉佑的态度异常真诚,恳切,不管是今上还是温皇后难免不为年轻储君的这份真挚所动容。

温皇后低头啜茶,为的是掩饰眼中情绪:“太子要把梅氏生的四郎送去佛寺,想来不单是祈福这么简单吧?太子跟梅蕊在下一盘大棋,他们要把本宫跟温家扯入棋局之中。也许从我知晓梅蕊身份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短暂的思量后温皇后已然把情绪调整好,再抬头时温皇后已是一脸动容:“难得太子有这份孝心了,只是四郎还年幼,还是个早产的孩子,本宫怎忍心让他们母子分离呢?”

宋嘉佑言辞恳切道:“能为母后,为大燕祈福是四郎跟梅氏的造化,还请母后允准,父皇恩准。”

温皇后不再多言而是低头假装拭泪。

殿内短暂宁寂后,今上不怒自威的声音缓缓响起:“太子既有此心,朕和你母后若不成全你,岂不是辜负了我儿的一片孝心?”

温皇后紧接着开口:“就早些送孩子过去吧,迟一些母子情分深了对当娘的也是折磨。”

“儿臣遵旨。”宋嘉佑朝上重重叩首。

只要帝后允了,四郎被送去相国寺任谁都奈何不得,除非那孩子命小福薄。

掌灯时分,一道圣旨自禁中传出直抵东宫。

谁都没想到才呱呱坠地的四皇孙将要被送去大相国寺为国祈福。

除了太子妃生的嫡子外,就连皇长孙宋景泰都不曾很快得名,才出生不足两个时辰的四皇孙已经有了名字——宋景辉。

小景辉不光有了名字,还有了爵位,他以福国公的身份入大相国寺为国祈福。

钦天监更是根据小景辉的生辰八字算出了入相国寺的最佳时辰——就在今夜戌时二刻。

跟小景辉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仿佛被人遗忘了似的,紧接着宫里的赏赐一茬一茬的送到了落梅居。

另一道圣旨随之发往相国寺。

相国寺里即将迎来一位为国祈福的小皇孙,而且小皇孙出生还不到半天,这对于相国寺的住持而言绝对是严峻的考验。

这个时候梅蕊已经苏醒过来,只是没有力气,她亲眼看过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后,再次睡了过去。

等梅蕊再次醒来时落梅居热闹异常,可她却已经见不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宋景辉。

“殿下,您为何不肯让妾再多看一眼四郎就把他送走呢?”语未落地,晶莹的泪已然夺眶而出。

望着梅蕊的盈盈粉泪,宋嘉佑亦是心如刀割:“你已经看过四郎了,多看一眼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给你徒增悲伤罢了。梅氏,你速来是个懂事,省心的。”

一旁的太子妃忙出言宽慰:“梅妹妹,你宽心,四郎是为国祈福,为皇后娘娘祈福,这是那孩子的造化,更是妹妹的造化。可惜我的三郎没有四郎那般好的福气,妹妹不是还有四娘么,瞧着这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还是个美人坯子呢。”

对于太子妃而言四郎才出生就被送去相国寺,那再好不过了,她才对梅蕊生出的那点儿忌惮随之烟消云散了。

一个才出生就被送去佛寺的皇孙就等于远离了皇家,贵而不尊,将来就算重新回到宫里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多咱等太子妃一行离开了落梅居,落梅居再无闲杂人等了,宋嘉佑才卸下了自己冷硬的面具。

宋嘉佑将虚弱的梅蕊轻轻抱在怀里:“梅儿,你若难受就哭一哭,不过别哭太久,他们说女子月子里眼泪掉多了对眼睛不好。”

梅蕊把被泪打湿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口,良久她才幽幽轻言:“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有什资格总是伤春悲秋呢?殿下务必要保证四郎的安全,往后梅儿再也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了。”

梅蕊原本怀这一胎就甚为艰难,没想到还是双胎,更是加重身体负担。她又服用了催产药,哪怕用了最好的补药也没法弥补这次产育给梅蕊的身体造成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