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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萧峰和李青萝的出行之旅

辽帝萧峰的銮驾仪仗,自上京临潢府的巍峨宫阙中缓缓驶出。

明黄的旌旗在朔风里舒展,金铃随着马蹄声叮咚作响,与远处草原的长风交织成一曲雄浑的乐章。

他并未选择捷径,而是循着辽国西南的重镇迤逦而行——此行虽身负与西夏盟约的重大使命,可他更想借着这一路风光,好生陪伴身侧那位眸中藏着星辰、心底装着他的妃子李青萝。

銮驾行得极缓,车轮碾过青石板路,也似在细细丈量着两人能相守的时光,车帘偶尔被风掀起一角,李青萝便能望见萧峰勒马立于前方的背影,玄色龙袍衬得他肩背愈发挺拔,一如当年在雁门关外,为她挡下千军万马时那般可靠。

行至第三日,辽中京大定府的轮廓终于在晨雾中浮现。

这座辽国陪都果然名不虚传,既有草原穹庐的雄浑大气,又融了汉地楼阁的精巧雅致——朱红宫墙蜿蜒如带,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胡商的吆喝与汉人的叫卖声交织,连风里都裹着热闹的烟火气。

一行人入住城中恢弘的行宫,殿宇飞檐翘角,廊下悬着的宫灯尚未点亮,便已觉气派非凡。

晚膳时分,萧峰却未传寻常宫廷御膳,而是笑着对李青萝道:“青萝,今日带你尝尝大定府的真滋味。”

不多时,内侍便端上了炭火炙烤的草原羔羊腿,松木火的香气混着羊肉的油脂香扑面而来,肉皮烤得焦脆,滋滋作响的油花顺着肌理滑落,撒上的孜然与粗盐颗粒分明,一靠近便觉香气钻鼻。

旁边还温着一碗奶白色的羊杂汤,沙葱的清冽与野生蘑菇的醇厚在汤中交融,热气袅袅,氤氲了半个桌面。

萧峰亲自撕下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羊肉,递到李青萝手边的玉盘里,自己则提起酒壶,倒了满满一碗烈酒,仰头饮下,喉结滚动间,自有一番帝王少有的豪迈。

李青萝小口咬着羊肉,肉质鲜嫩得几乎要在舌尖化开,焦香的外皮裹着内里的汁水,烫得她轻轻吸气,却又舍不得停下。

她抬眸望向萧峰,他正用袖口随意擦了擦唇角的油渍,眼底盛着暖意,见她望来,便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羊杂,柔声道:“慢些吃,烫。”

李青萝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轻声道:“萧大哥,还记得当年我们被中原群雄追杀,一路逃入漠北吗?

那时天寒地冻,我们躲在山洞里,连块热乎肉都吃不上,若能有一口这样烤得焦香的羊肉,在那时便是人间至味了。”

萧峰闻言,手中的酒碗微微一顿,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素银簪子上——那还是当年在漠北,他用几块碎银子换的,如今她竟还戴着。

他放下酒碗,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记得,那时你跟着我,吃了太多苦。”

李青萝却摇头,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中映着殿内的烛火,亮得像星星:“只要能跟着你,便是啃干粮、喝雪水,于我而言,也都是甜的。”

离开大定府,銮驾继续西行。

越往西南,地貌便渐渐变换,起初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碧草如茵,偶有牛羊点缀其间,后来草原的绿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阡陌纵横的农田,田埂上的野草随风摇曳,远处村落的炊烟袅袅升起,一派江南少见的塞上农耕风光。

这日午后,一行人抵达丰州,驿馆早已打扫干净,庭院里种着几株沙枣树,细碎的黄花缀满枝头,香气清浅。

当地官员前来觐见时,特意献上了丰州的名吃——黄河鲤鱼。

那鲤鱼个头极大,通体金红,采用红烧之法烹制,浓稠的酱汁裹着鱼肉,甜中带咸,咸里透鲜,用筷子轻轻一夹,鱼肉便分成蒜瓣状,细嫩得几乎入口即化。

旁边还摆着一笼莜面窝窝,一个个形似蜂窝,码得整整齐齐,蒸得软糯却不失筋道,蘸着浓稠的羊肉汤汁,一口下去,莜面的清香与羊肉的鲜美在口中迸发,别有一番风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

萧峰摒退了随行的侍从,牵着李青萝的手,在驿馆的庭院中缓缓散步。

远处的阴山山脉轮廓分明,青灰色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近处的农田里,晚归的农夫扛着锄头,唱着粗朴的民歌,声音悠远。

李青萝轻轻依偎在萧峰身侧,肩头靠着他的手臂,轻声道:“如今出行,前呼后拥,锦衣玉食,倒让我想起当年我们扮作寻常夫妻,混在商队里的日子。

那时我们挤在简陋的马车里,风餐露宿,你却总是把最软的垫子让给我,夜里守在车外,不让我受半分惊扰。”

萧峰闻言,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揽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今时不同往日,我既为辽帝,便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可那段同生共死的岁月,那些在商队马车上、在破庙里相依为命的日子,我亦永世不忘——那是我此生,最珍贵的时光。”

李青萝的脸颊贴着他的衣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心中暖意融融,只觉得此刻的宁静,比任何荣华富贵都更让她心安。

离开丰州,再行两日,便到了黄河渡口。

远远望去,黄河水浩荡东流,浑浊的波涛翻涌着,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声响,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土腥味。

庞大的皇家楼船早已在渡口等候,船身雕梁画栋,船头立着威武的石狮,与当年他们仓皇逃离时,或许只能依靠一叶小舟、甚至在夜色中泅渡的狼狈,截然不同。

萧峰牵着李青萝的手,踏上铺着红毡的跳板,楼船缓缓驶离岸边,站在船头,河风迎面吹来,拂起李青萝的裙裾,也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紧紧靠着萧峰,望着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水,浑浊的浪花卷着泥沙,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

她轻声低语,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萧大哥,若没有你,当年在黄河边,我或许早已葬身在这波涛之中,或是死在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了。”

萧峰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也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依赖与后怕。

他手臂用力,将她更紧地拥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无需多言,一切的心疼与承诺,都融在这个坚实的拥抱里。

楼船稳稳渡过黄河,在对岸的城镇停靠。

萧峰带着李青萝,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

酒楼临河而建,推窗便能望见黄河的壮阔。

不多时,店家便端上了黄河沿岸特有的“开河鱼”——那是初春时节,黄河冰消雪融后捕到的第一拨鱼,肉质格外细嫩,只用清水煮汤,撒上少许盐和葱花,便鲜美异常。

汤汁清澈,鱼肉雪白,李青萝喝了一口汤,鲜美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抬头望向萧峰,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宠溺,便舀了一勺鱼肉,递到他嘴边:“萧大哥,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

萧峰张口吃下,鱼肉的鲜嫩在口中散开,他笑着点头:“确实不错,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要地道。”

渡过黄河,銮驾继续西行,几日之后,便抵达了夏州。

此地已近毛乌素沙地边缘,风光与辽地截然不同——黄沙漫卷,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而沙丘之间,却又点缀着零星的绿洲,绿草如毡,清泉潺潺,古城的断壁残垣在沙地里静静矗立,砖石上刻着岁月的痕迹,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行辕设在夏州城内一处废弃的王府旧址,虽有些陈旧,却也整洁雅致,庭院里种着几株沙棘,枝头挂着小小的红果,格外亮眼。

晚膳时分,内侍端上的是当地特色的风干羊肉,那羊肉经过数月的风干,肉质紧实,色泽暗红,用清水煮熟后,切片装盘,蘸着蒜泥醋汁食用,越嚼越香,带着一股独特的烟火气。

还有一碗沙米粥,沙米是生长在沙地的植物种子,颗粒细小,熬煮成粥后,色泽乳白,清香独特,入口爽滑,带着淡淡的回甘。

夜里,夏州的星空格外璀璨。

没有了城市的灯火,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黑丝绒,缀满了密密麻麻的星辰,银河清晰可见,流星偶尔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迹,转瞬即逝。

萧峰摒退了左右,与李青萝并肩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壶温热的奶茶。

李青萝靠在萧峰的肩头,仰头望着满天星斗,星光洒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

她忽然幽幽一叹,声音轻得像羽毛:“萧大哥,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

萧峰侧头看她,月光下,她的睫毛纤长,微微颤动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为何?”

他轻声问道。

李青萝仰起脸,星辉映照着她的眼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与眷恋,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因为在路上,你才完完全全属于我。

没有繁重的国事需要你批阅,没有朝堂的纷争需要你应对,也没有后宫其他的姐妹……就像从前在江湖上一样,只有你和我,只有萧大哥和青萝。

可一旦回到宫里,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我只是后宫众多妃嫔中的一个,想见你一面,都要隔着层层宫墙,等着你的传召。”

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手指轻轻攥着萧峰的衣袖,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

萧峰心中猛地一震。

他自登基以来,每日忙于国事,处理朝政,虽也时常去后宫探望李青萝,却从未细想过她的感受。

他以为给了她荣华富贵,给了她妃嫔的尊荣,便是对她最好的补偿,却忘了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触到她眼角的湿润,心中一阵酸涩。

“青萝,是我疏忽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日后,我定多抽些时间陪你,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像现在这样,陪你看遍天下风光。

我萧峰此生,唯一想护着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李青萝闻言,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满足地闭上眼,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有萧大哥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离开夏州,銮驾便进入了黄土高原。

这里沟壑纵横,黄土坡层层叠叠,像是大地被刻下的皱纹,夕阳西下时,黄土坡被染成一片金红,雄浑而壮阔,别有一番塞上风情。

这日,一行人抵达石州,石州城依山而建,街巷狭窄,两旁的房屋多是黄土夯筑而成,屋顶覆盖着瓦片,墙角爬着不知名的野草,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在石州的行辕里,他们品尝了地道的羊肉臊子面——手工擀制的面条粗细均匀,煮得筋道爽滑,浇上用羊肉、辣椒、花椒、葱姜等熬制的臊子,汤汁酸辣鲜香,撒上一把切碎的香菜和蒜苗,一口下去,酸辣开胃,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还有用当地特产的大枣制作的各色点心,枣泥糕、枣花酥、枣泥饼,每一样都做得精致小巧,入口甘甜如蜜,带着大枣特有的醇厚香气。

旅程越是接近终点兴庆府,李青萝心中那份不舍便愈发浓烈。

她几乎珍惜着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清晨起身时,会细心为萧峰整理衣袍的褶皱,将他腰间的玉带系得整整齐齐;

晚膳时,会亲手为他布菜斟酒,将他喜欢吃的菜都夹到他的碗里;

白日里銮驾行进时,她会掀开车帘,目光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萧峰的背影上,生怕错过了一眼。

有时,她甚至会故意放慢梳妆的速度,描眉时细细勾勒,涂唇时轻轻点染,只为了能和他多在行辕里待上一会儿,多听他说几句话。

萧峰何等心细,岂会察觉不到她的心思?

他对李青萝也愈发温柔体贴,时常在中途歇息时,牵着她的手,陪她在附近的田埂上散步,指着远处的山峦,说些江湖上的趣闻,或是当年他在丐帮时的旧事;

有时,他还会牵来两匹骏马,与她共乘一骑,缓缓而行,马蹄踏过草地,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浪迹江湖的时光——那时他还不是辽帝,她也不是后宫妃嫔,他们只是一对寻常的江湖儿女,心中只有彼此。

这段西行之路,对萧峰而言,是布局天下、巩固辽夏盟约的重要一步,每到一处,他都要与当地官员议事,了解民情,筹谋后续的计划;

但对李青萝而言,这却是她近年来最快活、最幸福的时光。

在路上,她不再是深宫中那个需要时时注意仪态、与其他妃嫔维持表面和睦的李妃,不再需要谨小慎微地说话,不再需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她只是李青萝,是那个在雁门关外与他相识、在漠北与他相依、在黄河边与他相守的李青萝,是她心爱的萧大哥身边,那个可以肆意展现喜怒哀乐、可以被他全心全意呵护的小女子。

她喜欢看他吃烤肉时的豪迈,喜欢听他说江湖旧事时的神采,喜欢靠在他肩头看星空的宁静,喜欢与他共乘一骑时的亲密。

她多么希望,这辆承载着他们无数甜蜜与回忆的銮驾,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抵达那个名为“兴庆府”的终点,永远停留在这段只有他和她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