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安微微摇头:“一码归一码。”
“你不拿我钱,那往后我也就不找你帮忙了。”
“这..”老文面露难色,旋即一咬牙:“那你给我一分钱就够了。”
陈建安微愣,不禁哑然失笑,从口袋中掏出两包大前门以及两块钱,重重地拍在他粗糙的手掌上。
“你呐,也得养家,帮我跑一趟表面看就出点力,但是你也没时间在这里拉货,拉人了。”
老文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烟和钱,连连摇头:“要不了这么多,我干活一天也挣不着这些。”
“行了!”陈建安摆了摆手:“别废话,给你就拿着。”
“对了。”陈建安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鸡蛋:“这几个鸡蛋你也拿着,带回去给你娃吃。”
“我走了!”
老文一双老眼中不禁泛起水雾,这恩情,怎么还的完。
陈建安走远后,老文转过身,朝着自己的人力车走去。
“老文老文,那建安让你干啥活?”
“哟~~”一名高个子人力车的男子,双眼发亮地看着他手中的大前门、鸡蛋、两块钱:“这建安,这么大气。”
“咦,你眼睛咋红了?”
“进沙子了。”老文笑着应道:“是啊,建安是好人。”
“别说那么多了,快,拆开散散。”
“就是就是,大前门啊,好久没抽到了。”
老文嘿笑着点了点头,那嘴咧的比过年还高兴,打开一包烟一人散了一根,至于剩下的,那肯定得留着自己好好的品。
…………
“现在回去,雪茹应该还没醒吧?”陈建安看了眼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也是到了晚饭时间了。
略微沉吟片刻,调转车头朝着烤鸭店行去。
在烤鸭店打包了一只烤鸭,接着在外面的街道买了些小吃,小吃多买了,一些寻了个偏僻处收进空间之中。
自行车,车头挂满了牛皮纸包着的小食,烤鸭,朝着雪茹丝绸店行去。
这次看陈雪茹发烧,陈建安破例请假了一天,就是打算陪陪陈雪茹。
…………
天色暗了下来,房间内陈雪茹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房间内满是黑暗。
她神色骤然惊慌,猛地坐起身,左右寻找:“建安~~”
“婶子,你醒了。”听见声响,大丫赶忙一拉灯绳,打开灯泡,橘红色的光芒瞬间驱散黑暗。
“你叔呢?”
“出去了。”
“走了吗?”陈雪茹低声呢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也对,今天周日了,天色暗了,建安也该去上班了。
“不是走了!”大丫微微摇头:“说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婶子,你感觉有没有舒服点。”
陈雪茹还未开口,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应该是我叔回来了!”大丫赶忙跑去将门打开。
陈建安手中端着一碗白粥,病人还是得吃清淡一些。
走上楼梯,抬头一看,房门打开,里头灯亮着。
“雪茹醒了?”
“对!”
“行,那你下去先吃饭吧,我买了烤鸭。”
一听烤鸭,大丫不禁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虚弱的陈雪茹,心中有些犹豫。
陈建安好似看出她的纠结,放下粥,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吃吧,这里有我就成了。”
“我给雪茹喂粥。”
大丫这才眉眼弯弯,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好。”
跨出房门的时候,大丫扭过头:“叔,要是需要啥你在喊我。”
“知道了。”
陈建安应了一声,旋即走到床榻边,看着陈雪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禁发笑:“干啥这样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上班去了。”
“没!”陈建安摇了摇头:“我请假了,明天请假一天,晚上就留在这里照顾你了。”
“来,我扶你坐起来,我喂你喝粥。”
陈雪茹美眸发亮,原本失落的情绪,在这一刻满心雀跃。
“来,张嘴。”陈建安吹了吹半勺粥,轻柔的递到她唇边。
陈雪茹呆愣地看着陈建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一眨不眨。
“想啥呢!”陈建安宽大的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陈雪茹回过神来,嘴角满是幸福的笑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柔声道:“我在想,这跟做梦一样。”
“你竟然会请假照顾我。”
“哪怕~~我死了,死在今天,也值了。”
陈建安微楞,旋即屈指轻弹她的额头,故意板着脸:“说什么胡话。”
“我请假照顾你,是想你好起来。”
“我知道。”陈雪茹眉眼弯弯,嘴角高扬,搂着他的臂弯,:“我就这么比喻。”
陈建安轻笑着摇了摇头,舀起粥,递到唇边,轻柔地吹了吹。
不多时,陈雪茹喝完粥。
她依偎在陈建安的肩上,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 。
陈建安风趣的语言,总能精准的戳中陈雪茹的笑点。
又或者…不是因为笑话好笑,而是,说笑话的人是陈建安。
“咚咚。”
敲门声响起,大丫的喊声传来:“叔,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大丫推开门,蹲下身端着满盆的热水,水雾袅袅升起,熏得大丫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
大丫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试探性的问道:“叔,我给婶婶擦擦身子?”
“掌柜的刚刚一直冒汗,身上应该黏黏的不得劲。”
陈建安还未开口。
陈雪茹美眸一亮,抢先开口道:“大丫,不用了。”
“建安一会帮我擦。”陈雪茹仰起头,笑盈盈地看着陈建安。
大丫略微呆愣,旋即重重点头:“哦哦,好!”
“那…我先下楼?”
“嗯!”陈雪茹微微点头,轻笑道:“把门锁上。”
待大丫锁上门后。
陈雪茹仰起头,只见陈建安嘴角含笑喊着自己。
她脸颊不禁泛起红霞,语气娇嗔:“讨厌…这样看着我干啥!”
“哈哈!”陈建安轻点她的琼鼻:“刚才那股子劲儿呢!”
“我摸你额头,看来烧是退了不少!”
“好啦,我给你擦擦身子,一会儿再喝碗药,明儿起来这病呐,就好了。”
陈建安将她轻柔的放平在床上,宽大的手掌一遍拧着毛巾,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