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崔若冰身上好闻的味道。
林正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身体也变得紧绷了一下。
崔若冰没察觉林正律的反应。
林正律，“可以一边口述一边教导我一次吗？”
如果是他自己，他可以慢慢研究。
但是这一份功法，是要让千千万万的军人修炼的。
他不敢有半点差错。
崔若冰停顿了一下，“可以。”
林正律的天资也不错，教导一遍不是什么难事。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半倚靠在桌面上。
崔若冰的声音裹着淡淡的清甜飘来。
碎花的确良衬衫的衣角垂落在磨损的地板上，发梢随着身体的晃动轻轻摇晃。
林正律喉结滚动，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领口处露出的纤细锁骨，那里还沾着几滴汗珠，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颤，笔尖悬在方格稿纸上，下笔才勉强让他收回了些许心神。
水瓶是墨绿色的玻璃材质，瓶身上印着牡丹花纹，此刻瓶口倒映着对面人的身影，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泛起细碎的涟漪。
“第一式，气沉丹田。” 崔若冰起身时，衣角扫过书桌，带起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
林正律嗅到这抹香气，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崔若冰的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
隔着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林正律感觉那处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灼热得发烫。
“感受这里的温热，将气息引至此处。”
林正律的钢笔突然在稿纸上洇开墨团，林正律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被崔若冰拦住。
她的指尖触到他手腕内侧的脉搏，那里正剧烈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皮肤。
“嗯？不用紧张，修炼得循规渐进。”
她轻笑，睫毛随着笑意微微颤动。
林正律只觉呼吸一滞，连平日里最擅长的写字都变得艰难起来。
书桌上的搪瓷杯里，凉茶不知何时凉透了。
崔若冰伸手去端杯子时，发梢扫过林正律手背，像是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
他下意识抬手去抓，却只揪住一缕发丝。
崔若冰回头，发丝的柔滑，让林正律浑身一僵。
“嗯？别走神。”
林正律能清晰看到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还有唇上那抹淡淡的润唇膏的光泽。
“方才教的口诀，可记住了？”
她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尾音。
林正律喉间发紧，胡乱点头。
“你的脸很红，是太热了吗？” 她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
林正律只觉浑身发软，连握笔的力气都没了。
稿纸上的字迹愈发潦草，倒像是他紊乱的心跳。
崔若冰俯身去拿笔记时，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林正律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握住钢笔，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娟秀，美得让人心动。
林正律强行收回了目光。
深吸了一口气。
凝神静气。
按照崔若冰说的，将灵气引入丹田。
沉下心修炼了起来。
崔若冰看他很快就掌握了功法的诀窍，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