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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第一眼看到星梵,流光不共我就隐隐有这个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毕竟魔火火种难得,他和天羲长仪费尽心力才搞到一枚。

星梵的等级只有40,等阶也只有优良,属于平民中的平民Npc,怎么可能被魔火伤到?

但凑上前来,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引诱之感,他就不能再否认下去了。

这绝对是魔火火种才有的威力!

聂莞看他一眼,轻轻颔首:“没错。”

之前聂莞也没有确定这一点,只是听夜叉寨寨主幕僚提起星梵的身世时,隐隐猜测她的病绝不寻常。

再加上幕僚提到过,星梵曾经亲自见过罗睺魔尊,之后双眼又渐渐褪色,让聂莞想起,罗睺魔族有一种寄生魔火,据说是初代罗睺魔尊仿照饕餮魔族功法,熔炼出的一种神通火焰。

这种火焰寄生在目标身体内,既是监督,又是警告。

如果被罗睺魔火寄生的目标背叛自己对着火焰发下的誓言,魔火会吞掉她最引以为傲的天赋神通。

这就对应上了星梵血色双目褪色的事情。

而如果被魔火纠缠,产生的症状其实也很像是鬼族常见的火衰之症。

聂莞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后来却越品越觉得会是如此。

眼下她要去修罗魔族偷神谕,单靠自己很难成功,即便有天羲长仪的帮忙,也决不能让天羲长仪亲自出手——人家可是要成为下一任修罗魔尊的人,怎么能为了他把修罗魔族的声望好感搞崩?

所以聂莞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

没有合适的盟友,就现捧一个合适的盟友。

三大魔族彼此倾轧算计,修罗魔族的天羲长仪不适合明着出场,那搞一个适合明着出场的其他魔族传承人不就好了吗?

比如罗睺魔族的传承人。

让这样一个传承人和自己一起去偷神谕,说不定事成之后对方分担的仇恨还比自己多一点。

但她也不能直接去魔族找任务线索。

身为灵族共主,魔族对自己不会有多少好感。

所以,聂莞想到了星梵。

她和罗睺魔族有过联系,但眼下这个处境,显然是已经背叛,是个再好不过的切入点。

恰好她摸清楚修罗魔城的情况后要来这里,流光不共我又带着蝉蜕回来,她也就带着流光不共我来了。

流光不共我和天羲长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对魔族的很多东西,都比聂莞了解得更加清楚。

带他过来,做出的判断会更精准一些。

果不其然,流光不共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星梵身上魔火的气息,比聂莞还要更快确定。

她对流光不共我道:“接下来可能有事情需要让你来帮忙,你要做好接任务的准备。”

“任务?”

流光不共我轻轻嘀咕,目光一轮,点头答应。

一直闭目养神的星梵在羯罗请安声中渐渐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却也不是先看向儿子,而是看向床边两名陌生人。

看到流光不共我,她睫毛轻轻颤了颤;看到聂莞,她却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聂莞挑眉,心里暗暗诧异,回顾自己的身份,感觉也没有哪个值得星梵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羯罗也发觉母亲看向恩人,忙介绍道:“母亲,这是幽月寒大人,我和您提到的那位贵人。”

星梵像是没有听见儿子的话,执着看着聂莞,眨眨眼睛,叹道:“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吧。”

这话一出,别说羯罗和流光不共我,就是聂莞自己都一头雾水。

但聂莞清楚,面对Npc,关键要学会藏和装。

多少次从比自己高阶的Npc手里骗来关键线索和技能,都是靠着这两样。

于是她淡淡微笑:“你说呢?”

羯罗面色大变:“主人!母亲!”

流光不共我也完全不能适应这野马脱缰般的剧情。

【不是,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没关系,过会儿你就懂了。】

星梵对羯罗道:“阿羯,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共主大人说。”

羯罗怎么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流光不共我却意识到这是接任务流程来了,连忙拉着羯罗出了屋子。

关上门之前,他没忍住看了聂莞一眼,见聂莞依旧老神在在,放心关上门。

聂莞定定看着星梵,面上古井不波,脑子却转得飞快。

她称呼自己为共主大人,那么一切不安、一切惊恐,自然都是从灵族共主这个身份来的。

魔族和灵族的矛盾,自然是三百年前封印锁死明镜台的这个过节。

根据她在灵族找到的魔骨骨节,她初步做出的判断是,那些黑衣人为饕餮魔族下属。

但就靠饕餮魔族,也未必能完全封印掉一整个明镜台大陆。

所以也难保没有其他人的参与。

从星梵这个态度来看,罗睺魔族怕也参与得不浅。

心里有隐约的猜测,聂莞却不曾主动开口。

她知道,对方用不着自己开口,会先交代一部分事实。

果不其然,星梵挣扎着坐起身,行了个叩拜礼,又叹道:“我知道我造的孽,毁了灵族几代人,如今共主找上门来,要为灵族复仇,我也心甘情愿赴死。”

“要赴死,还轮不到你。”聂莞道,“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帮罗睺魔尊做了什么就行。”

星梵露出个了然的苦笑:“是,大人。”

她完全没怀疑是聂莞在诈自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和曾经设想过的局面没什么差别。

更何况当初被迫为罗睺魔尊预言的时候,她也已透过蒙着血纱的视野,看到了不得好死的这一天。

她近乎于释然地说:“我天生一双血目,能预知前后三百年之事。罗睺魔尊知晓此事后,便召见我,让我用这双眼睛望穿时光长河,为他寻找一个最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令魔族能够一出手,就将整个灵族都给击垮。我不愿意做这种事,但身家性命都在魔尊手中,也不得不做。于是我引燃心头血,在罗睺魔焰中静坐三年,观想天地,将一双血目睁到最大,终究是给出了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