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峰见郑心怡和郑心蕾仍跪着,便让她们起身。郑心蕾搀扶着郑心怡站起后,他指着手中一直抱着的礼盒问:“这是你拿的,里面是什么?”郑心怡凑近打开礼盒,笑说“里面是好东西”。看清内容物时,徐林峰皱眉追问“这是啥”,听完用途解释……
他突然用灵气包裹礼盒与物件,手掌猛地攥成拳头——礼盒连同里面的东西瞬间化为粉末。他盯着郑心怡,声音沉冷:“郑心怡啊郑心怡,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掌心残留的灵力微光簌簌飘落,眼底的冷意显然是因礼盒里的东西被冒犯了。
……
郑心怡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徐林峰话音未落,她便“扑通”一声直直跪倒,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连带着周围空气都震颤了一瞬。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她颤着声线,喉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主人!昨晚、昨晚是我猪油蒙了心……那一巴掌、那些浑话,我、我……”她将脸埋得极低,发顶几乎要贴上冰冷的地面,肩头剧烈起伏着,不知是恐惧还是悔恨。
郑心怡重重砸向地面的闷响,惊得郑心蕾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望着姐姐因后悔而蜷缩的单薄脊背,她喉间泛起酸涩——那是与自己共享过心跳的双生血脉,此刻却如惊弓之鸟般伏在尘埃里。
徐林峰负手而立,眼底翻涌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许久,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裹着腊月霜雪般的凉薄:\"郑心怡,昨夜的事,本就怪不得你。\"话音未落,他倏然俯身扣住她下颌,指节冷得像淬了冰,迫使她通红的双眼撞进自己深不见底的寒潭,\"为一时意气动手,倒也算有几分血性。\"指尖骤然收紧,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烙下红痕,\"可就为巴掌大的事要赎罪?莫不是把我当成了喜怒无常的恶鬼?\"
郑心怡如被烫到般剧烈颤抖,双手在空中慌乱挥舞,仿佛要驱散那些冒犯的字句。她仰起泪痕斑驳的脸,通红的眼眶里又涌出滚烫的泪水,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不、不是的主人!您怎么会是魔鬼......\"她踉跄着向前扑了半步,膝盖在地面蹭出闷响,发颤的指尖悬在徐林峰手臂前却不敢触碰,\"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喉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整个人像被风雨折断的芦苇般摇摇欲坠。
徐林峰望着她蜷缩在地、肩头剧烈起伏的模样,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残留的冷意还僵在指尖,却被她泪湿的眼尾灼得发烫。作为他的五大贴身女仆,更是早已被他视作重要之人的女人,这一刻,所有的愠怒都化作了细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头。愧疚混着莫名的心疼翻涌上来,像春藤般死死缠住胸腔,勒得他连呼吸都发紧……
郑心怡膝下的寒意沁入骨髓,将跪姿凝固成一尊苍白的雕塑。徐林峰垂眸望着她发颤的脊背,喉结动了动还未开口,她带着哭腔的“主人,我还想……”已先一步刺破凝滞的空气。
“够了。”他突然跨前半步,脚后跟重重碾过地面,震得她浑身一抖,“非要讨罚?”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下巴,强迫那双浸着水光的眸子与自己对视,指尖的力道却刻意收敛着分寸,“换成体罚。”话音裹挟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尾音却在触及她眼下淤青时,无端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
\"换成体罚。\"徐林峰话音刚落,两道惊讶的抽气声几乎同时响起。郑心怡与郑心蕾默契地歪过头,四目对视后又同时转向他,异口同声道:\"主人,体罚是什么意思?怎么体罚?\"
徐林峰挑眉看着两张写满疑惑的俏脸,伸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体罚,就是你们以前上学时,要是犯了错,老师会怎么惩罚?\"
姐妹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郑心蕾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没有哎,主人。我们一直都是好学生,很少犯错的。不过倒是见过其他同学被处罚......\"
\"对了!\"徐林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目光落在郑心怡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按你们老师罚其他人的法子,来处置郑心怡。\"
郑心怡急切的声音截断了凝滞的空气:\"主人,罚我跑步、做体能训练,这算什么惩罚?\"话音未落,徐林峰修长的手指已在她眼前轻晃,带着慵懒笑意的尾音漫出来:\"No, no, no. 当然不是。\"他俯身时,眼底泛起危险的涟漪,\"你们双胞胎自娘胎起便血脉相连——\"指尖突然勾起郑心蕾的下颌,将她轻巧推向跪地的姐姐,\"这惩罚,自然也要你们如影随形。\"
郑心怡浑身僵住,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按住自己颤抖的腕子,重重压在地面。徐林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做俯卧撑时,让心蕾坐在你背上。\"他指尖擦过她绷紧的脊背,\"每一次撑起,都要狠狠感受着她的重量——就像你们共享过的心跳,永远都别想轻易摆脱。\"
郑心怡与郑心蕾无声对视,目光交织出忐忑与犹疑,随后齐齐仰起脸望向徐林峰。前者喉间滚动了下,声音发颤:\"主人,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徐林峰的冷笑几乎是瞬间撕裂凝滞的空气。他屈指重重叩击扶手,皮质包裹的座椅发出闷响:\"怎么,挨一巴掌、听几句重话,就想把贴身女仆和枕边人的身份都摘干净?\"阴影在他眉眼间翻涌,尾音裹挟着冰刃般的威压,\"难不成你还盼着我卸你胳膊断你腿,才算得上惩戒?″
……
郑心怡被徐林峰的质问刺得浑身发颤,喉间像被细铁丝缠住,挣扎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她死死咬住下唇,将眼底翻涌的惊惶尽数咽下,最终只挤出一句:\"主人,我现在就开始。\"
徐林峰望着她泛白的唇色,还有膝头因跪得太久而微微抽搐的手指,胸腔里莫名漫过一丝钝痛。他别开眼,刻意用不耐烦的语气掩盖心绪:\"磨磨蹭蹭做什么?先起来。\"顿了顿,又补充道,\"去软垫上歇着,等气息平稳了再开始。\"说话间,他无意识摩挲手——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拽她起身时,那片肌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