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有了他们,被无视的童年,终于得到了填补。
而这一切,都是浓儿给他的!
“娶到你,是本宫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怡然和摘星把孩子抱出去了。
奉月端了水进来,伺候林浓净手。
“本宫来!”
萧承宴挽起袖子,给妻子清洗粘着糯米和面粉的双手,与她说了宫变的事。
丫头们可不敢听,忙退出去了。
萧承宴道:“武安侯、老皇爷那几颗暗棋,是之前就有了证据的,前儿又抓了两个颇有口碑宗亲,背地里,借着远亲旧有的名义,全没做好事!”
“一群娇生惯养的毒瘤,最是受不得刑罚,审问下来,又吐出了不少东西。”
林浓与他共同经历宫变,更为亲密,他说,她便听着,将发丝绕在手指上玩:“臣妾听说了,不过当日露出蛛丝马迹的,可不止被抓的那两个宗亲。”
萧承宴对她没有防备,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林浓补充了一个。
萧承宴目光一戾。
居然还有这个人!
“另外两个藏得更深,与秦王、淮王联系的线索也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直接证据,暂时还抓不得。你说的那个人,本宫太信任他,当时倒真未去观察他,幸而你细心。”
“也好在,当时瓮中捉鳖的计划,没叫他知道!”
林浓并未觉得他能力不行。
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人,出神入化的演技,将所有人都骗的信以为真。
“不怕是臣妾胡说的?”
萧承宴捏捏她的脸蛋:“你有这个必要胡说吗?”
林浓一笑。
萧承宴语意沉沉:“既然露了疑影儿,必然有迹可循!既然敢谋逆,那骨子里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不信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林浓掌心温柔贴在他心口:“此次几乎是把该拔除倒刺都拔除了,漏网之鱼短时间里也翻不出浪花来,为了不让您怀疑,更是要把忠心不二表演得淋漓尽致。”
“您大可以顺势利用这些人,为百姓谋福,也算将他们物尽其用了!如此暗中悄悄查罪证,也不那么容易被察觉!”
“就算最后真查不到谋逆的证据也没什么,有的是别的办法,把这些人处理掉!”
就像处理掉上官家一样!
萧承宴深深凝视着她。
林浓歪着头,在他的眼神之下,后知后觉般敛起了脸上澄澈的笑意,贴在他胸膛上的手无措的蜷缩了一下,收了回来:“臣妾多话了。”
“没有!”萧承宴因为她表情的变化,心脏微微一缩:“你总是叫本宫觉得惊喜,到底还有多少智慧和优点没有展现出来?”
林浓微笑着,声音轻轻的:“臣妾哪有什么优点,是太子殿下不嫌弃臣妾蠢笨罢了。”
萧承宴捉了她的手在唇边亲吻,像是怕她不信自己的真心,凤眸之中满是郑重:“是因为你足够优秀,才让本宫越来越喜欢你!真的。”
林浓点头。
萧承宴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托着她的小脸,与自己对视:“本宫说过的,你可以过问一切事务,本宫也没有怀疑你什么,不要这样小心翼翼。”
林浓有些茫然:“可您的身份马上就要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又怎么还能一样呢?”
萧承宴失笑。
小东西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你我还是最亲密的夫妻,为何不能一样?”
“伴君如伴虎。”
林浓想玩他的头发,又松了手。
“老虎屁股摸不得,虎须也摸不得。”
萧承宴挑眉,拉过她的手:“谁说摸不得的?”
林浓抽手,手不开。
啐他。
“好好说话,怎么耍流氓呢!”
萧承宴目光深的,跟山坳子里的狼似的,喉结来回滚动:“说有什么用,实际行动不是更能证明是不是摸得?”
林浓被他盯得,脸上有些发热。
想要撇过脸去。
被他捏住了下巴。
自上而下的吻落下,缱绻的和风细雨,渐渐失控,狂风暴雨席卷,鱼儿难逃。
追逐几场。
花样百出。
林浓瞳孔有些失焦,无力推拒,只能由着他任性到最后。
萧承宴在强压下忙了一个多月,期间虽然也偶尔有空闲时间,跟她欢爱了几次,但因为随时会有被大臣拽去议事的压力,每次都无法尽兴!
想来她也难耐得很了,全程热情又放得开,总算是餍足了!
萧承宴抱着她,爱不释手:“马给你骑了,也那般伺候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么?”
林浓的指尖在他锁骨上滑动。
水葱似的指甲,方才差点抓断了!
“以后胆大的女子多了,谁知道萧郎会不会也跟旁人这样!”
“本宫堂堂储君,除了妻子,岂能低头伺候人?”
萧承宴不轻不重地咬她。
又说。
“你喜欢,以后本宫都这么伺候你,好不好?”
林浓贴在他胸膛上的脸颊又滚烫起来。
那倒是。
成为帝王,只会更加高高在上,岂会为了妃嫔低头?
“爷?”
大约是听着里头没了动静,寝殿的门被敲响。
汪顺的声音。
萧承宴眉心一琐,生怕是皇帝急招,更怕是皇帝情况不对。
“进来回话!”
太子慵懒抬眸。
汪顺进来时觉得殿内除了靡靡之气有些浓,还是挺暖和的:“殿下,和安殿遣人来传话,说沈侧妃刚才送菜肴过来的路上摔了,请您去瞧瞧。”
才说完话,突然觉得背脊寒津津的。
一抬眸。
哦,是太子眼神冷得要下雪了!
挤出一个尽职尽责的微笑:“奴婢这就回话去:有病去请太医,太子又不会瞧病!”
林浓轻笑。
这汪顺,怪有喜剧人的天赋。
她学着汪顺,管他叫“爷”:“真不去瞧瞧么?”
萧承宴被她柔软又娇气的声音这么一喊,骨头都要酥了:“被小狐狸勾住了。”
林浓可不要背锅:“明明是承宴自己不愿意去的,可别赖给我。”
萧承宴偏要赖给她:“要不是你处处往本宫喜欢的点上长,本宫会这样挪不动道么?”
林浓嗔怪地捏他:“这是夸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