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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知道我买荒地种水果,我卖小番茄到水果铺,一斤卖一百多文钱,可见水果多挣钱,我就想着让你们也种果树。”

“你说真的?”吴桂花转身看着她。

锦绣点点头。

“娘想想看,种粮食一年到头能挣多少钱,遇上涝灾旱灾还可能颗粒无收,果树就不同了,一旦长成,年年都能结果,比种粮食省心多了,这儿离雷州又近,以后不愁水果没地儿卖。”

吴桂花明显心动了。

“果树苗哪买,贵不贵?”

锦绣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和相公在雷州认识一个洋商,他那里有果树苗卖,结果快,抗病虫强,很好打理的,果树钱娘不用担心,我找那洋商买了给你送来。”

“好,我和你爹商量商量。”

“哎。”

娘这么说,大概率是成了,爹肯定是听她和娘亲的。

黎大有听说是锦绣的主意,二话不说赞成。

闺女主意大,今日还在乡亲面前给爹娘攒足了面子。

总之,闺女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他们照听准没错。

“时间还早,娘,我们这就去村长家,对了,我带回来的点心茶叶拿一包去,好办事。”

看着锦绣从容自信、井井有条,吴桂花突然有些恍惚,女儿嫁到谢家不到一年,变化竟这样大。

她是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锦绣,你变了。”

“变了不好吗?”锦绣心头一跳,“还是娘觉得以前的我比较好。”

吴桂花嗔她一眼,“以前畏畏缩缩,说话做事没个主意,哪里好了?娘是高兴,你变得越来越好,一点不比珍珠差。”

锦绣悄悄松了口气,“我根本不想和她比。

亲昵地挽着娘亲的手臂,“嫁人了,总要长大的,夫君教我读书识字,谢家一家对我这样好,我不能辜负他们,更不会辜负爹娘对我的教训。”

闺女果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吴桂花喜笑颜开。

买山坡很顺利,老村长看在两包茶叶点头还有县令大人的面子上,很是积极和热心。

当天就找人去将小山坡丈量,一共四十五亩,一两银子一亩。

吴桂花麻利交了钱,待地契到手,小山坡就属于他们家的了。

老黎家。

钟西柳站在门口张望一会,脸上难掩担忧和失望,回屋见刘婆子在欢喜地清点寿礼,忍不住道:“娘,当家说好了今天回来,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头也不抬道。

说好回来参考大寿,现在人影都不见一个,当娘的都不在意,她急什么。

“我是觉得外面不太平,有点担心...”

“呸呸,老二媳妇闭上你的乌鸦嘴,老二明天就回来了,中午吃撑了,晚上不用吃了是吗?什么时辰,还不煮去晚饭,将剩菜热一热,熬点粥。”

钟西柳心里暗骂,个死老太婆,又有些埋怨珍珠送的寿礼贵重,还不是被大房出尽风头,落不到好有啥用,还不如省来孝顺自己这个娘,白疼那丫头了。

嘟囔着去了灶房煮晚饭。

第二天。

黎根生还是没有回来。

青州太和镇的某个大宅院里。

周管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黎根生三人将最后一块雕花门扇安装妥当。

手指抚过精美的雕刻,满意地点头:“牙行介绍得没错,黎师傅手艺果真名不虚传,论雕花,咱们青州的师傅都比不上。”

“周管家过奖。”黎根生讨好一笑,“按照你们的要求,都办妥了,要是满意的话....”

做这个最怕仗势欺人,被拖欠尾款,所以态度一定要好,够恭敬当孙子。

大商号就是大商号,只见周管家掏出钱袋,利索地将剩余的工钱付清。

黎根生松了口气。

这一趟生意做成,明年半年都不用愁了。

黎根生做木匠多年,不同于普通木匠在固定作坊或家中接活,客户多为同村、同镇。

他在镇上经营木匠铺,手艺纯熟,对雕花、建筑构件甚是在行,偶尔也会有富户、商户请他去担任工头或者技术指导。

这次,他就是在牙行的牵线撮合下,接到一个商号的订单,为’周昌号‘在青州新置的宅院做工头。

其中十扇雕花八仙过海纹样隔扇门,最考验手艺。

对比只会种田的黎大有,也难怪刘婆子会偏心到没边了。

“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托。”周管家忽然道。

“哎,周管家您说。”

“前几日狂风暴雨,东驿好几处都被吹坏了,那驿丞是我亲戚,正愁找不到修理的人,你们不如顺道接了这活儿?放心,有工钱给。”

院子还有十几个木匠。

有两个木匠应承下来。

东驿离这儿二里地。

回家时要经过驿站,干脆将活接下来,多赚一笔。

黎跟生也是想的,老娘的寿宴都过了,赶不回去干脆不急了。

迟一两天赶回去也没事。

驿丞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见三人来了,上下打量一眼,边走边伸手指着:“马厩吹塌了,还有那几间屋的门窗,老早就坏了,也要修理,听明白了吗?”

“好咧,交给我们。”

一直忙活到日头西斜,天色昏暗。

看着修建严实的马厩,门窗挨个试了试,驿丞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三人付了工钱。

黎根生开口叫住:“驿丞大哥,我家在雷州,现在回城城门可能关闭了,能不能让我在这留宿一晚?”

另外二人住在附近村落,黎根生和他们只在工作上有交集,关系不熟,还不如住这儿,驿站离官道近,明日一早他就离开。

驿丞闻言带他来到杂役房,“不介意的话你就在这住一晚。”

驿站有修理的木匠,那人扭到腰,正在家休养。

不得已找上他们几个。

夜色渐深。

最近太累了,黎根生几乎都是一沾床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膀胱涨得厉害,做梦梦到自己上茅厕,怎么尿都尿不尽,然后眼一睁——醒了。

黎根生摸黑出房门。

驿站院内一片寂静,值班窗口透出微弱灯光。

抬头见天际隐约浮现青灰色。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临近破晓。

寅时这样子。

尿完还能睡回笼觉。

黎根生迷糊中随意找了个角落解手,完事了余光见一道瘦削身影来到值房门口,左右张望了两眼,然后开门闪身进去了。

实在是那人的行为过于鬼祟,黎根生清醒不少,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