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余队员迅速散开,如同一群矫健的猎豹,各自朝着预定的目标奔去,控制住了整个现场。
何晨光端着枪,大踏步走到几个试图继续销毁资料的研究人员面前。他的眼神冷峻,如同冬日的寒潭,没有一丝温度。他厉声喝道:“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那声音洪亮而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几个研究人员被何晨光的气势震慑住,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恐惧,如同待宰的羔羊。
其他队员则熟练地展开行动,有的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收集所有硬盘。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放硬盘的柜子、抽屉。他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双手熟练地打开柜门、拉开抽屉,动作一气呵成。一名队员在一个隐蔽的橱柜里发现了几个硬盘,兴奋地大喊:“这里有!” 那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仿佛发现了宝藏。队友们立刻围拢过来,大家小心翼翼地将硬盘取出,放进专门的保护箱中,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还有的队员小心翼翼地收集实验样本,那些装着各种奇异液体和不明物质的瓶瓶罐罐,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一颗颗定时炸弹,但又无比珍贵。
他们用特制的容器妥善保存起来,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样本受到损坏,影响到后续的研究。
就在众人紧张有序地忙碌着时,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陡然在主实验室里炸响。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原本紧张但有序的氛围,瞬间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像是无数根钢针在耳边猛刺。原本还在有条不紊进行的动作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林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立刻意识到情况危急。他迅速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身形矮小、眼神慌乱的研究人员正瑟缩在墙角,那身体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鼠,缩成一团。他的手指还停留在一个隐蔽的按钮上,那按钮周围的墙面刚刚被打开,露出里面复杂的线路,显然是他触发了隐藏的警报装置。这个家伙的脸上交织着恐惧与一丝得逞后的狡黠,恐惧是因为害怕被报复,而狡黠则似乎在为成功唤来支援而暗自得意,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透露出他内心的那点小心思。
林泰在心中咒骂了一句,他清楚这警报声意味着敌人的大批增援部队很快就会赶来,那些敌人就像潮水一般,一旦涌来,他们将无处可逃。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停留。再不撤离,小队将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面临绝境,每一个队员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有的努力也都将功亏一篑。他不假思索地大声下令:“全体注意,立刻撤退!” 那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而有力,如同战斗的号角,穿透了嘈杂的警报声,传进每一个队员的耳朵里,让队员们瞬间行动起来。
队员们听到命令,就像被按下快进键的机器,动作变得更加迅速。原本小心翼翼收集样本和硬盘的手此刻变得干脆利落,他们将还未整理完的物品一股脑塞进背包,那动作匆忙而急切,拉链被拉得 “哗啦” 作响。他们迅速起身,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果断。何晨光几步冲到被控制的研究人员面前,用枪抵住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他的手稳稳地握着枪,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厉声喝道:“老实点,带我们出去!” 那声音冰冷而严厉,充满了威慑力。那研究人员吓得脸色苍白,原本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腿此刻更是发软,他哆哆嗦嗦地在前面带路,脚步慌乱而踉跄。
与此同时,林泰转头看向爆破手陈峰,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道:“陈峰,你立刻在山洞承重点安装炸药,我们要彻底摧毁这个地方!”
小队押着两名主要研究人员匆匆前行,撤离的脚步急切而慌乱。这两名研究人员,宛如惊弓之鸟,在队员们的严密看守下,尽显狼狈之态。
其中一个身形肥胖的研究人员,那圆滚滚的肚子如同充满气的皮球,每走一步都剧烈晃动。汗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他油腻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领口,那被汗水洇湿的布料颜色变得更深。他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仿佛在拖着千斤重的枷锁,双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他的双臂被束缚在身后,只能艰难地扭动着身躯,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着对抗命运的安排。
另一个身形枯瘦的研究人员,宛如一根被岁月压弯的枯树枝。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好似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队员们紧紧围在他们身边,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枪口时刻警惕地指向四周,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们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像是上了弦的弓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刚跑出洞口不远,身后就传来连续的爆炸声。那声音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巨响中摇晃,队员们的脚步也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整座山体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山上滚落,如同雨点般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些滚落的巨石,有的重达数吨,落地时溅起大片的尘土,有的较小的石块则四处飞溅,宛如子弹一般。
洞口在弥漫的烟尘中轰然坍塌,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阳光被彻底遮蔽,仿佛世界都被这一片混沌所吞噬。
眼前一片昏暗,队员们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视线摸索着前行。尘土呛入鼻腔和喉咙,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鼻的土腥味。
回到集结点的路上,林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默默清点着队员的人数。他的眼神如同敏锐的猎手,在昏暗的环境中仔细搜寻着每一个队员的身影。突然,他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速地又数了一遍,心中越发焦急,发现少了一名队员。
那名队员叫王凯,平日里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队员的心。训练时,他格外刻苦,每一个动作都做到精益求精,哪怕汗水湿透了衣衫,也从不喊累。执行任务时,他更是从不退缩,总是冲在最前面,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忠诚与勇敢。
林泰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焦急而暴起。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他深知,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孤身一人的王凯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敌人可能还潜伏在周围,随时会对王凯发起攻击,而受伤或者被困的王凯根本无力抵抗。
几乎是毫不犹豫,林泰正要转身返回寻找,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队长…… 救我…… 我受伤了…… 被困在实验室外围……”
王凯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咬紧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林泰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他仿佛看到王凯正躺在冰冷的地上,伤口不断地流血,周围是虎视眈眈的敌人。
林泰听闻队员被困,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夜的冰棱般冷峻而坚定。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一把抓住何晨光的胳膊,大声说道:“何晨光,跟我回去!”
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何晨光没有丝毫犹豫,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与林泰同样的决然。在他心中,队友的生命高于一切,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愿意勇往直前。
两人迅速折返,脚步如鼓点般急促而有力。此时,爆炸掀起的烟尘尚未散尽,像是一张混沌的纱幕,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
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喉咙生疼,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嗅到死亡的气息。林泰弓着身子,像一只警惕的猎豹,在烟尘中小心翼翼地穿梭。他的双眼在弥漫的雾气中努力地搜索着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被困的队员。他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仿佛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何晨光紧紧跟在林泰身后,手中的枪时刻保持着警戒的姿态。他的眼神敏锐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经过一处阴影,他都会下意识地握紧枪柄,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在这充满未知危险的烟尘里,他清楚自己不仅要保护好自己,更要协助林泰完成救援任务。他的耳朵仔细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响,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警惕。
当他们摸回坍塌的山洞附近时,周围的景象一片狼藉。巨大的石块散落一地,有的如同小山般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有的则斜插在土里,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随意抛掷,随时都有滚落的危险。原本幽深的山洞洞口已经被崩塌的土石完全掩埋,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那些破碎的石块和泥土堆积如山,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废墟,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
林泰猫着腰,仔细地在废墟中搜寻着。他的双手在石块和瓦砾中摸索着,每一次触摸到冰冷的石头,都让他的心揪紧一分。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求救,揪紧了他的心。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林泰看到了希望。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脚步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踉跄。
终于,他发现受伤的队员被困在一块巨石后面。
他的右腿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腿上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因为疼痛而变得毫无血色。
林泰心急如焚地看着被困在巨石后的伤员王凯,可此时容不得他有丝毫慌乱。
他强压下内心的焦虑,迅速冷静下来,敏锐的目光如雷达般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只见不远处,一队敌方士兵正端着枪,呈扇形慢慢散开,小心翼翼却又极为专注地在附近搜索着。那些士兵的脸上带着警惕与凶狠,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任务的执着,仿佛不找到目标誓不罢休。阳光洒在他们的钢盔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林泰心中清楚,这些敌人一旦发现他们,一场激烈的战斗便不可避免,而此刻首要任务是救出王凯,绝不能节外生枝。
他微微侧身,用眼神向身旁的何晨光示意掩护。何晨光瞬间心领神会,他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随即,何晨光迅速找了一个隐蔽且视野良好的位置,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这一系列操作早已刻在了他的肌肉记忆里。他轻轻调整着狙击镜,目光透过镜片,紧紧锁定着那队敌方士兵的一举一动,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给予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致命一击。
林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他四肢伏地,像一只潜伏的猎豹般开始匍匐前进。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利用地上的碎石、杂草作为掩护。身上的军装被地面的尘土和碎石磨得沙沙作响,但他丝毫不敢放松,每一秒都在警惕着敌人的动向。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意志,将这股紧张感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终于,林泰艰难地爬到了伤员王凯的身边。王凯此时疼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脸颊旁的泥土。
看到林泰,王凯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痛打断,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林泰心疼地拍了拍王凯的肩膀,轻声说道:“坚持住,兄弟,我这就救你出来。”
林泰迅速抽出随身匕首,那把匕首跟随他多年,历经无数次战斗,刃口依旧锋利无比。
他将匕首插入巨石与王凯腿部之间的缝隙,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撬开石块。可那巨石仿佛生了根一般纹丝未动,林泰的手臂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隆起,额头上的青筋也暴突出来。他咬着牙,不断调整着发力的角度,一下又一下地撬动着。每一次尝试,他都能感受到王凯因疼痛而身体的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更加拼命地用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泰的手掌被匕首的刀柄磨得通红,甚至渗出了鲜血,但他毫不在意。
终于,在他近乎疯狂的努力下,巨石微微动了一下。林泰心中一喜,趁着这股劲,更加奋力地撬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石块终于被撬开了一条足够的缝隙。林泰赶紧伸手,将王凯的腿从巨石下解救出来。
王凯的右腿已经血肉模糊,裤子被撕开,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鲜血不停地流淌。
林泰刚将王凯扶起,正欲趁着何晨光的掩护快速撤离这危险之地,陡然间,一声尖锐的呼哨在不远处响起。
原来是敌方士兵中那目光最为敏锐的侦察兵,透过弥漫的烟尘瞥见了他们的身影。刹那间,敌方士兵们的眼中迸射出兴奋与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狼。
“在那儿!开火!” 敌方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
几乎是同一瞬间,敌方士兵们手中的枪支齐齐喷吐出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朝着他们倾泻而来。
“嗖嗖” 的子弹带着死亡的呼啸,狠狠地打在周围的岩石上,迸溅出无数火星与碎石。
那些碎石像是被激怒的飞虫,四处飞溅,有的擦着林泰他们的脸颊飞过,割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林泰心中一紧,本能地将王凯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用宽厚的身躯为他遮挡着可能飞来的子弹。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夜的坚冰般冷峻,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何晨光,压制住他们!”
林泰对着耳麦大声吼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急切。
此刻的何晨光,早已趴在一处隐蔽的巨石后面,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石沿上。
他的脸庞紧贴着枪托,眼睛透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敌方士兵的一举一动。听到林泰的命令,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轻轻扣动扳机,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一名敌方士兵的惨叫倒下。何晨光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穿透战场的硝烟,精准地锁定每一个目标。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不受周围激烈战斗的丝毫影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狙击世界里。每一颗子弹都像是他射出的正义之箭,带着致命的力量,让敌人不敢轻易冒进。
“撤!” 林泰大吼一声,随即蹲下身子,双手稳稳地托住王凯的大腿,用力将他背起。
在枪林弹雨中一路狂奔,林泰背着伤员,何晨光交替掩护,他们终于撤到了安全距离。林泰脚步一顿,双腿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从胸前掏出对讲机,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地按下呼叫键。“这里是林泰,请求紧急支援,重复,请求紧急支援!” 他的声音沉稳而急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尽快救出战友的渴望。
此刻,林泰望着怀中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王凯,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战友,如今却因这次任务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他紧紧咬着下唇,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凯得到最好的救治。
何晨光则警惕地守在一旁,枪不离手,眼睛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敌人的角落。他深知,在彻底脱离危险之前,绝不能有丝毫放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泰不停地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直升机能够快点到来。
终于,二十分钟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打破了紧张的寂静。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架直升机如同一只钢铁巨鸟,冒着低空飞行的危险,呼啸着飞来。螺旋桨高速旋转,带起周围的空气剧烈流动,扬起地上的沙尘。
直升机悬停在他们上方不远处,一条粗壮的降落索如银蛇般垂落下来。
林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他转头看向何晨光,眼神中传递着信任与嘱托。“何晨光,你先护送伤员登机。” 林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晨光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来到王凯身旁。他小心翼翼地将王凯从林泰背上接过,动作轻柔却又十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