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仙尊看到此,不禁感慨,幽冥帝君不一般啊。
原先以为斩杀对方要费手脚,但对方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想象。
对方在借助阴间本源在战斗!
三道仙尊之力与幽冥帝君的攻击对撞的瞬间,整个天道空间陷入绝对寂静。
紧接着爆发的光芒吞没万物,法则、时空、因果在此刻悉数崩解。
当强光渐散时,唯见四道身影矗立在混沌中央,身后各自悬浮着种族图腾——龙纹天碑、玄鸟焚天图、不周山影与轮回血海。
金袍破碎却战意更盛,指尖缠绕着从帝君身上撕下的阴间本源;玄羽仙尊羽衣染血,但涅盘火中正孕育着新的太阳;天雪仙尊冰杖已断,可冻结的时空里却倒映着帝君法相的裂痕。
就在这时候,幽冥帝君突然闷哼暴退,脚下血海竟蒸发过半。
他深深凝视三仙尊身后浮沉的始祖虚影,突然化作滔天黑雾遁入虚空:“你们居然派人前去了阴间,这下本尊看看他会不会死在阴间!”
“今日因果,就由前来的天人一族偿还吧!!”
余音消散时,三道仙尊同时掐诀,将阴间之气彻底涤荡。
破碎的天道空间开始自行修复,唯有那些残留的法则裂痕。
龙霄仙尊听到那番话,眉梢微微一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负手而立,金色的龙鳞长袍在虚空中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的龙气也随之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与意外:“竟有同族前往阴间……这岂不是羊入虎穴,自寻死路?”
这不怕阳入虎穴?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妙真仙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龙霄仙尊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妙真,你前去阴间,助他一臂之力。”
妙真仙尊闻言,眸中寒光一闪,心中一丝不悦。
但他也深知龙霄仙尊的脾性,此刻不宜与他争执。
他冷冷瞥了龙霄仙尊一眼,声音如冰泉般清冽:“既然兄长开口了,我自然会去。”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道空间之中。
龙霄仙尊目送妙真仙尊离去,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渊,低声喃喃道:“妙真啊,妙真……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又似有几分深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旁的玄羽仙尊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轻抚着手中的七彩羽衣,眸中闪过一丝玩味:“龙霄,你这般算计,就不怕他知晓?”
龙霄仙尊轻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几分傲然:“知晓又如何?。”
他说完,袖袍一挥,周身龙气翻涌,化作一条金色巨龙虚影,盘旋于头顶,气势逼人。
“他以为自己的小计谋我不知晓?”
.....
幽冥帝君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凝视着前方那道笼罩在朦胧仙光中的身影。
那仙光并非刺目,反而如同月华般柔和,却让整个宫殿的阴气都为之凝滞。
对方脚下步步生莲,每一步落下都有玄奥道纹扩散,将幽冥秽气净化成点点星光。
“皇极天衍仙尊。”幽冥帝君低沉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忌惮,“你来此处到底干嘛!?”
仙光中的人影逐渐凝实,那是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头戴九星冠,冠上星辰流转,仿佛承载着周天星斗的奥秘。
他手持一柄玉质拂尘,尘丝如银河垂落,每一根都闪烁着命运的光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左眼瞳孔中倒映着周天星斗的运转,星辰生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天机;右眼则浮现着命运长河的虚影,波澜起伏间,映照出众生轮回的轨迹。
当他目光转动时,仿佛能看穿过去未来,洞悉三界的一切变数。
“此番前来,与帝君做一场交易。”皇极天衍仙尊轻挥拂尘,尘丝划过虚空。
幽冥帝君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对方拂尘划过的轨迹中,蕴含着推演天机的恐怖威能。
那种力量,让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你的虚影应该已经消散了,而且你还透露出我来的消息。”皇极天衍仙尊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龙霄仙尊会因此唤来妙真仙尊前来救你。而此番我前来,正是针对妙真仙尊的一场戏。妙真仙尊的心思,早已不存!”
幽冥帝君听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既然如此,何不如在天界就灭杀了妙真?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心中却暗自心惊。皇极天衍仙尊的推演能力果然恐怖,竟连这些都算得清清楚楚。
皇极天衍仙尊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如渊:“妙真仙尊也是天道的一部分,难以彻底杀死。”
“除非我等舍弃本源,否则无法真正抹去他的存在。”
“而在地界,即便他陨落,魂归天道,借助天道复生也需要时间。况且——”他顿了顿,拂尘轻扫,虚空中浮现出一幅命运长河的虚影,“你可以将他困在阴间,拖延他复生的时机。而我等则趁机消磨他在天道上留下的痕迹,直到最后彻底将他抹杀!”
幽冥帝君听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没想到,皇极天衍仙尊竟如此决绝,连同族的妙真仙尊都不放过!
“你倒是狠辣。”幽冥帝君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妙真仙尊与你们同族,你竟要置他于死地?”
皇极天衍仙尊神色不变,淡淡道:“妙真仙尊的小动作太多,早已与我等背道而驰。即便是同族,也该死。”
幽冥帝君忽然冷笑一声,周身幽冥之气暴涨,形成一片漆黑的旋涡,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你凭什么认为,本君会配合你演这出戏?若是妙真仙尊与你们不是一条路,本君与他合作,岂不是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