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审讯室内;老者的身份也在这一刻被揭晓了....
金陵市市局内的一号审讯室;
“ 姓名?” 审讯警员随即便开始对着眼前的的老者正式询问了起来,
老者随后也只好面露死灰似的说道:“ 张政 ”
“ 年龄?详细点!” 那名警员却依旧露出了一副生硬刻板地语气问道;
张政随后也便只好如数说了出来:
“ 一九六五年,三月份。六十三了,职业你就别问了,我说过了,外科医生,本市人,以前的身份我也一并说了吧!”
“ 哎,我问什么你再回答!老实点!”审讯室里,那名警员的声音略显生硬,问话的技巧依旧存在一些实质性上的死板。他刻板地按照流程提问,却没能敏锐捕捉到嫌疑人的情绪变化与可能透露出的关键信息。
在一旁的旁听间里,单向玻璃清晰地映出审讯室里的场景,李队他们看得心急如焚。只见那名老者原本已稍稍松动的态度,在这刻板的审讯节奏下,又渐渐紧绷起来,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抗拒。 随后,陈辉,这位经验丰富的陈支队看出了李队的心思,微微皱眉说道:
“ 我们的人是不是有点……那方面有些欠缺,还是经验不足啊。这样下去,很难撬开嫌疑人的嘴。”
“ 让他出来吧,让我们进去,这样下去,问到猴年马月的!” 李队刚要开口说同样的话,此刻却被梁明直接抢话道。梁明向来急性子,看到审讯进展不顺,忍不住直接提议。 李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
“行,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梁明,你跟我进去。咱们得换种方式,从他的心理弱点入手,不能再这么按部就班。” 说完,两人迅速起身,推门走进审讯室。
那名警员看到李队和梁明进来,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李队,我……”
李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你先出去休息会儿。这事儿交给我们。”
随后,李队和梁明拉过椅子,坐在老者对面。 李队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他看着老者,语气平缓地说道:“老哥,咱们敞开了说。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坦白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刚刚那只是例行程序,可能方式有些生硬,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现在是真心想了解情况,一起把背后的事情弄清楚。”
老者抬眼看了看李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梁明也趁热打铁:“是啊,你主动配合,到时候法庭上也能从轻发落。而且,你要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也算是为社会除害了,心里也能踏实点不是?”
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好吧,我再跟你们说一些三十年前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会比较好,只不过,我的罪行肯定是死刑,即便过了追诉期,这件案子我要是不说,说不定,我也就只能到死才会说吧!”
审讯室里的气氛,在李队和梁明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一场与嫌疑人的攻心之战,正在悄然进行着,而案件的真相,也似乎在这微妙的变化中,逐渐露出端倪。
审讯室里的气氛,在李队和梁明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一场与嫌疑人的攻心之战,正在悄然进行着,而案件的真相,也似乎在这微妙的变化中,逐渐露出端倪。
经过李队他们耐心细致的审讯才得知,时光回溯到多年前,当年的柳艾青和眼前的这位老者,故事的起点是在青岛路。那时,他们在一家卖碟片的影像店内意外结识。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碟片,音乐类型丰富多样,而他们都对死亡重金属这一类独特风格的音乐情有独钟。在交流音乐喜好的过程中,话题逐渐展开。
柳艾青的家庭状况也是在不经意的聊天中为老者所知。那个时候的她,家境一般,父母为了供她读大学,费尽了精力,家中本就不宽裕,能供她上学的钱更是所剩不多。
紧接着,刚进入金陵大学没多久的一天,柳艾青在宿舍里因为使用违规电器,被教导员严厉地说了几句。初入大学的她,本就对新环境充满了憧憬与不安,这突如其来的批评让她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于是,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学校。
离开校园后,那天晚上,柳艾青独自一人在青岛路闲逛,试图排解心中的烦闷。不经意间,她逛进了一家音像店。在这个充满音乐气息的空间里,她意外结识了一名青年人,而这名青年,正是如今坐在眼前的这位老者。两人当时相谈甚欢,对音乐的共同热爱让他们仿佛找到了知音。随后,他们便一同前往了青年人的住所。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柳艾青这一去,便是永远。她那年轻鲜活的生命,就在这一刻永远定格在了十九、二十岁的美好年纪。
此时坐在眼前的老者,思绪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对当年那件事的回忆中,神情有些恍惚。李队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时不时地打转,时而空洞迷茫,时而闪过一丝慌乱与痛苦。李队知道,这是个关键时机,老者的回忆或许即将揭开案件更核心的部分,他和梁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继续耐心等待着老者开口,希望能从他接下来的讲述中,获取更多关于案件的关键信息。
随后,那名老者却又再次缓缓说道:
“ 当年,我带她回去其实是错误的决定,我真的没想到啊,我那几个朋友,也就是那几个人,他们居然都在。当时我和她正沉浸在音乐里,可就是那么一会儿功夫,我其中一个朋友,突然叫了我一声,让我下楼去讨论关于后面交易的事情…… ”
正当听到“交易”二字的那一刻,李队的眼神瞬间有了些许微妙地变化,那眼神中仿佛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不禁立刻追问道:
“ 交易? 你们当年讨论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 那个年代你应该知道的,”老者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沧桑,“那个时候穷人很多,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家里要是有钱的话,早就不愁吃穿了。我们几个啊,当年都是退休人员,本想着能安享晚年,可谁知道,之前因为手术上的医疗事故,最后被医院开除了。从那以后,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无奈之下,我们几个人便走到了一起。起初,只是想着一起谋条生路,可后来……唉,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在那个时候……”
老者顿了顿,像是在努力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李队和梁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催促,等待着他继续讲述那段黑暗的过往。
过了一会儿,老者终于又开口了:“我们当时走投无路,有人就提出了一个来钱快的法子——人体器官交易。刚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生活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慢慢地,我也动摇了……那天,我带柳艾青回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正在谋划新的‘生意’。当我下楼和他们讨论交易细节时,柳艾青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离开。可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们怕事情败露,就…就对她下了毒手……”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露出痛苦又悔恨的表情。
李队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悲凉,他紧紧盯着老者,严肃地问道:“那后来呢?分尸抛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年你们的组织发展成什么样了?都有哪些人参与?”
可面对李队一连串的问题,老者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不知是否该将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
“ 我所知道的是目前组织人手至少五十多人,但是除了我,还有一位名为‘狂厨’的,还有‘透骨香’一伙人‘狂厨’是他们的首领,也是我接触的其中一人,刀法跟我一样熟练……… ”
张政随后便低下了头,默默地说出了当年的部分组织成员,还有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