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能出名到人尽皆知,所以与其询问他们不认识的苏祈,不如去询问那有迹可循的魔教。
如果公子碰见了魔教,那她也一定能碰见公子!
如果公子没碰见魔教,那她便可以解决那群魔教来预防公子遇袭!
简直是一举两得,无论怎么样她都能在无形中帮助到公子!
说书人怔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这个拿剑的女子竟然问的和魔教有关,一瞬间说书人便脑补了许多个女侠征讨魔教的传奇话本。
或持剑独立,或一己之力对抗林中无数刺客,或举剑剑尖直指难以应对的强敌……
但无一例外,每一个冷酷艳美的女侠都是台下那女子的模样。
他心里叹息:若江湖人人如此还怎会有人行盗窃苟且之事?!
当下连忙思索起最近最新的魔教传闻。
很快他便想起来了一个就在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于是他一展折扇,响木拍桌,清了清嗓子:
“这位女侠想知道最新的魔教趣事。
原本老朽作为说书人并非情报商人一般是不会讲这些的。
但是今天老朽觉得应该简单讲一下这件事,毕竟为了我们大燕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他这一番话惹得台下江湖之士连连催促他快讲,而这一次说书人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清清嗓子便开口道:
“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八年前兴起的情报组织……四相堂?”
四相堂?
蘑菇挑眉,她好像在宫里的时候曾听说这个组织的名字…好像是某一次早会时候皇帝讲的?
蘑菇挠挠脑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慕容轩掌权后似乎一直有意无意的试图将手伸向江湖。
并非为了彻底掌控江湖而成为人皇和江湖之主,而是单纯的想要让皇权不再像慕容戊掌权时那么无法掌控。
上早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不过听小七姐私下说,慕容轩这么做其实也是为小七铺路…不得不说小七的大哥是真的宠溺小七姐…
而四相堂似乎便是当时谈到的主要关注对象。
可是四相堂跟魔教……
“四相堂怎么了,我前些天还在那买过情报…不得不说四相堂虽然情报卖的很贵但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
有男人撮着牙花子,一脸肉痛的询问。
“确实!如果不是他家情报准确消息迅速,我们也不可能在他家买。”
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难不成这四相堂和魔教还有关系?”有人意识到说书人方才两个话题的联系,不敢置信的问道。
“正是!”
说书人一收折扇,将扇骨轻拍自己的额头:“飞门关天璇机寻找衣钵传人这件事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而就在天璇机考核衣钵传人的大比上,死了一个名叫白无邪的天璇机管家。
此人并非别人,被众人扒开身份后发现正是四相堂的白老生长老…
可这还不只是白无邪的全部身份——”
说书人拉着长音,沉声着说出了一个众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更是魔教血蛊宗的大长老!”
“什么?!”
台下众人惊骇,甚至不少武者拍案而起。
说书人看着台下这般反应也是心中十分满足,毕竟作为一个说书人他最喜欢看的便是台下痴迷于他的故事或是惊讶于他的故事。
凡是能带动台下听众反应的对他来说都是好故事!
“所以四相堂被魔教入侵了?!”有人不解的询问道。
然而这件事,说书人并没有给出回应。
他站在台上沉着脸。
其实关于四相堂究竟是不是魔教入侵大燕的前锋这件事说书人并不清楚,甚至于关于这件事如果不是宗师叶无涯站出来告诉这件事的真伪的话,他甚至也只会认为是小道消息,不宜在公共场合讲述。
同样的,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是紧随白无邪死亡这件事一同传进他耳朵的。
那就是…
四相堂四种行当其实分别代表了魔教中的四个顶级宗门,恰好对应了四相堂的四种面具:生旦净丑。
也就是说整个四相堂其实是由四个不同的魔教融合而成,然而这件事没有确切消息,再加上又是小道消息。
所以哪怕其他人让他讲他也不会去讲,毕竟在这里讲出来难免有些危言耸听。
故而说书人并没有讲出来这件事,只是很快便一带而过。
而得到了有用消息的蘑菇并没有继续歇脚喝茶,而是提起一旁的驱寒,选择即刻动身前往飞门关!
公子…等我!
…
“李公子很准时嘛!”妩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无论任何一个男人听见这个声音都绝对会产生“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能说出来这么色气的声音。”
然而男人并没有回头,仍然半边身子倚靠在墙边,他昂着脑袋望着天上缓缓移动的云朵,就好像一个单纯望风的少年。
只是他的年龄根本不符合少年二字,外人见了也只当是一个老大叔。
毕竟很少有人能邋遢到头不梳脸没洗满脸胡茬了。
听见身后的声音,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卷纸烟叼在嘴边,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匕首在一旁墙上快速地划过,利用溅起的几粒火星便点着了纸烟。
随着他的吞云吐雾,他终于侧过身看向女人:
“你来了。”他猛吸一大口,伴随着呼吸吐出烟雾:“需要我做什么?”
女人见男人开门见山,她抿嘴笑了笑,眉眼间满满的欣赏之意:“小帅哥…与其询问需要你做什么…不如我们谈谈你想得到什么?”
她扭动着腰肢向着男人一点点靠近,在接近男人的一瞬间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她媚眼如丝,吐气若兰,手指仿佛灵巧的游蛇顺着男人宽厚的胸肌由上而下滑动:
“你是想…得到妾身的心呢…
还是得到妾身的人呢……?”
随着轻浮的话语,女人的手也终于顺着胸膛一路下滑盈盈一握。
男人没有闪躲,糟乱的头发下只有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完全不属于这个男人一般…坚韧…而又如同火炬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