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走上前,竟僵在餐桌旁,指尖被姐姐冰凉的戒指触碰时,才惊觉不是错觉,薰衣草香随着拥抱涌来。
是姐姐,姐姐的拥抱好温暖!
这奢华的酒店是冬至第一次见,而姐姐却好似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姐姐再不是当初那个晚上跑去做兼职供她读书的姐姐。
“姐?你怎么在这?怎么和任董在一起?”她万分吃惊道。
“傻丫头,来了也不给姐姐说一声,我和任伯早就认识,要不是任伯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来了,真的是有了信朋,把姐姐都忘了。”
“姐!”冬至羞涩的满脸通红!
除夕满眼是爱的拉着妹妹冬至,走到何叔面前,“何叔,这是我妹妹冬至。”
果真是一对姐妹花,俩人长的真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个偏远山村的年家夫妻俩人,一世为农,怎么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两个女儿?且长的如花似玉般。
“冬至,我是你何叔,欢迎你来这边,你们两个丫头,真是招人喜欢。”
何叔又拍拍身边的任董,“老任,上天眷顾,咱俩老头子都后继有人了,长姐如母,当着除夕的面,还不快给孩子求求婚,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我看还是尽快求婚,吃了这颗定心丸后才放心。”
何叔和任伯多年好友,他老任这几年的心结,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除夕丫头,你何叔说了我心里想说的心里话,你这长姐,意下如何?”任伯趁热打铁道。
“任伯,何叔,初次见面,大家都是一家人,信朋和冬至从中都匆匆赶回来,肯定累了、饿了,来来,先吃饭,先吃饭。”
妹妹和她一样,看中的从不是豪门,她总要听听妹妹的意思。
她,如今已是总经理,虽然公司规模不及汇仁集团公司,但她完全可以和任董平起平坐,妹妹的婚姻大事,她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信朋贴心地为冬至挪近雕花藤编餐椅,当龙虾浓汤盛在描金瓷碗中端上桌,蒸汽裹着白松露的馥郁漫过银质烛台,信朋又贴心的为她盛好汤,放在她跟前。
侍者无声地撤换骨碟,主厨亲自推着车现身现场,切割的牛油脂如雪花般融化在高温铁板上。
两个年轻人唇角沾着红酒的绯色,与窗外跃动的霓虹相映成趣。
夜色渐深,当缀着金箔的杨枝甘露端来时,维港的灯火已织成流动的星河。
信朋不经意间为她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心中眼中满是妹妹冬至。
这一切,除夕看在眼中,心中有了答案!
原来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大,这么精彩。
感谢姐姐的不放弃,当年家里同时供应她和端午两人读书,贫穷的家庭摇摇欲坠,供应两个孩子读书很是吃力,父母左右为难,可舍不得任何一个孩子辍学。
多亏了姐姐,刚参加工作,白天辛苦上班,晚上又去做家教,省出来的钱,供她读书,才有了今日,这豪华餐厅姐妹相聚的场景。
来到了香港,第一天,不仅见到了任董这个香港汇仁集团公司的风云人物,更意外的是,在这,又见到了姐姐。
姐姐和任董看起来,不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倒是像亲人般很是亲切。
晚餐过后,冬至黏在姐姐身边,不愿离开。
“小丫头,说好了来看姐姐的,这第一站不到深圳,反而先到了香港,看来姐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果真不如信朋了。”
“姐,你又取笑我,任经理说让我陪他一起先到香港,汇报中都商贸城项目的工作,我才先来香港的吗?”
“好啦,好啦,姐逗你呢,接下来你是在香港再逗留几天呢,还是和姐姐一起回深圳?”
还未等冬至回话,仁伯忙道:“除夕丫头,难得你妹妹冬至来一趟香港,让信朋多陪陪她,了解了解汇仁集团公司的业务,这将来呢,说不定这汇仁集团公司,就交给你妹妹打理了。”
“对呀对呀除夕姐姐,香港如此美丽,既然来了,那还要去逛逛玩玩不是?你放心,在香港待几天,我任信朋,完好无缺的把冬至给你送回深圳。”
任伯发话了,除夕也不可强求。
告别任伯、妹妹和信朋,她和何叔又连夜赶回了深圳。
回到深圳,把何叔送到住处,除夕竟毫无睡意。
她独自驾车,来到了大梅沙的海边沙滩。
暮色裹挟着海风漫过深圳大梅沙的海岸线,白日里喧嚣的沙滩渐渐沉寂。
冬日的海风带着几分清冽,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掀起细碎的浪花,在岸边轻轻拍打,似在诉说着独属于夜晚的温柔私语。
远处,点点渔火在海天相接处明明灭灭,宛如坠入深海的星辰,与天上的繁星遥相呼应。
滨海栈道上,暖黄色的路灯沿着蜿蜒的路径依次亮起,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带,为晚归的行人点亮一盏盏温暖的指引。
灯光倒映在海面上,被波浪揉碎成闪烁的金箔,随着潮水的起伏轻轻摇曳。
岸边的建筑披上了绚丽的霓虹,彩色的光影投射在海面上,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都市的繁华气息。
沙滩上,细沙早已褪去了白日的温热,踩上去带着丝丝凉意。
偶尔有晚归的游人漫步于此,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又很快被海风和潮水抚平。
海浪轻拍沙滩的沙沙声,与远处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独特的冬日海滨夜曲。
天空中,一弯冷月高悬,洒下清冷的银辉,给大梅沙的夜色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让这片海滨在静谧中又透着几分神秘与浪漫。
自从来了深圳,除夕就好喜欢这个大梅沙的海风,好喜欢这个大梅沙的沙滩。
她每每苦闷的时候,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她总会来到大梅沙,赤脚走在这沙滩上,让海风尽情吹乱她的长发,她的脑子像突然被打开般,总是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每每高兴的时候,她也来到这海边沙滩上,让这海风、和这沙滩分享她的喜悦。
自从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后,除夕早已不想再局限于一个单一的腾飞建筑安装公司。
她早已暗下决心,她要把这公司和汇仁集团公司强强联合,成立更大的集团公司。
上次他和任伯提起这事情的时候,任伯巧妙的回绝了。
她很清楚,任伯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一个能干的儿媳妇,帮助他的儿子继承家业,打理公司。
为次,任伯多次在她面前提到,希望她能嫁到任家。
这个,她无论如何是不能答应任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