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又能如何是好?
而且太子前些日子在大云门的安排,也是那样临危不乱。
连他这个当舅爷的颇为欣赏。
而且,柳玥所生的那些子嗣,在他看来完全是些乌合之众!
若不是他们当众说陛下龙体危矣,怎能传到六国连夜攻城?
又或许,六国早已经想攻打大云,只是畏惧陛下天子之怒,暗中集结兵马按兵不动。
只等细作传出风吹草动,六国伺机发兵,更是打的个猝不及防!
可事到如今,即便是后悔怕是也为时已晚,只能先劝陛下息怒,与帝太后娘娘一同摄政天下。
更何况,有些时候他感觉武后这个女人身上像是个秘密,却想不到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好比,与她一起抓劫狱之人的天牢典狱司,禁卫军,一夜之间像是被灭口一样销声匿迹。
而且她与云州回来后,只有她身上没有负伤。
如今疑点重重,更不能让陛下荒废朝政。
他愁眉紧皱,思来想去站在门前,先是后叩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话落,他又满眼担忧的抬眸劝谏,“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连你也……”忽然听闻他就如瞧热闹的模样气得怒指,欲要骂出口的话止于唇齿间,却发现他脸上伤痕累累,嘴角流血,欲要骂出口的言辞愁眉而止,又瞧着他心平气和道:“舅舅,你的脸怎么了?”
李越:……
忽然发现闻声,他毫无颜面的垂下了脑袋!
他轻声“唉”的叹息一声,又抬眸与他说。
“陛下身为天子,怎能衣着不整。”
说着,他抬脚走近衣衫满地的宫殿内,先伸手为他捡起地上的黑衣衮龙服,直起身子走向他高大的龙体时。
却发现……
掉落在地上的奏折上,竟然是歪歪扭扭的字迹。
见状,他犯愁的脸色越发愁眉紧皱,伸手拿着捡起来的奏折几步走向他,怒目瞧着他气愤的说。
“这便是武后批阅的奏折?这是个字吗?你为何让她摄政天下?”
他气得伤痕未愈的脸色快要渗血般红!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将门帝太后竟然目不识丁,连个完整字都不会写。
那陛下为何要让她摄政?
他气得怒不可遏,今日定然要问个清楚,抬手将奏折丢在他衣衫凌乱的身上质问。
“你告诉我,武后不识字,你为何要让她……”
“不是她,是朕……是朕闲来无事随便……写的!”
李越:! ! !
忽然闻声,他顿感惊雷袭身般满眼不可思议,愤怒的视线变得恍惚。
他站的稳如泰山顶低般的身形,都不禁被他气得怔愣几步!
他气的心都就如滴血般疼!
“难道你忘了这天下如何到手的?”气愤之余他“呼”的长出一口气,轻垂眼睫,疑惑又失望的打量着他,毫无察曾经那般手段狠绝,如今就如瞧陌生人一样,轻声问了一句,又气愤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难道忘了李家是背负造反之名让你登上帝位?”
“还是你忘记了,为了当上这个九五之尊的天子,将明媒正娶的发妻送到太宗皇帝的龙榻上?”
“又或者你忘记了有多少人骂我们是反贼?”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怎能如此荒废朝政?”
他气得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