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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山坳里的姐妹花 > 第422章 我们过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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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小的荔瑶接了红包,其他三个孩子都没打算要。

他们谁也没忘记,以前爷爷奶奶是怎样偏袒轩轩的——不管是零食还是桌上的饭菜,好吃的总会全塞给轩轩。

荔童记得最清楚的一次,爸爸发了工资买了巧克力,那是他们从没吃过的稀罕东西,馋得直咽口水,可爷爷奶奶却把巧克力全收了起来,说什么“小孩子吃甜的会蛀牙”。

结果爸爸刚出门,他们就把巧克力全给了轩轩。

轩轩还举着巧克力在他们面前晃,得意地笑:“你们都没有吧?就算求我,我也不给你们!”

除了吃的,玩具也是这样。新买来的变形金刚、遥控汽车,爷爷奶奶总会先紧着轩轩玩。

等他把玩具玩得缺了轮子、变形破碎,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才肯扔给他们。

可就算这样,爷爷奶奶还会念:“有的玩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此刻,锦程“啪”地把红包扔在地上,大声喊:“谁稀罕!”

陈父陈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想说句什么,嘴唇动了半天,却只发出几声含混的气音。

林妈妈赶紧拉住锦程,低声说了句“不能这样”,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包,笑着说:“孩子不懂事。”

这才让老两口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陈母挤出笑容开口:“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是不需要红包了。”话音轻飘飘的,在客厅里打着旋,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荔童当场拆台:“谁说我们不要红包?我们只是不稀罕你们给的红包!”

她不管任何人的脸色,很大声地继续说:“今年外婆、妈妈还有二姨四姨都给了红包,多的是,我们不缺!”

锦程跟着大声说:“我们还天天有红烧肉吃,再不惦记你们藏起来的巧克力!”

陈父的脸瞬间涨红,陈母勉强挤出的笑容依旧比哭还难看:“这孩子……”

林妈妈拍了拍孩子们的背:“去里屋玩,别在这儿闹。”

孩子们呼啦啦跑开后,客厅里的空气陡然沉了下来。陈母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杯,抬眼看向春花时,脸上的客套笑纹瞬间敛去:“春花啊,我们今儿来,其实是为了……你和志军的事。”

春花其实早从二老进门时不自然的笑和刻意讨好的举动里猜出了几分,此刻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开口回道:“没什么好说的。”

话音落地,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结了冰,只听得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陈母还是开口说了:“春花啊,妈知道以前对不住你,可你看这四个孩子,总不能跟着你一直在外头住吧?没个正经家像啥样子,你看看孩子们都跟着你吃苦瘦……”

话没说到一半,她眼角余光瞥见荔童正抱着个大肉包啃得满脸油光,锦程蹲在沙发边,小肚子把棉袄撑得纽扣都快崩开了。

老太太后半句“瘦了”僵在舌尖,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换成:“…… 妈是怕孩子们缺了爸爸,对他们不好。孩子哪能没有爹呢?街坊邻居该嚼舌根的……”

她拉住春花的手,“我和你爸昨晚骂了志军半夜,他知道错了,哭着说希望你和孩子回家。春花啊,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跟妈回去吧,别闹了,往后家里大小事都由你做主,妈绝不插手!”

春花摇头,语气很冷:“ 我在这里很好,不考虑回去。”

荔童也跑过来说:“我喜欢外婆家,不走!”

锦程跟着嚷:“外婆做的红烧肉比奶奶做的好吃!”

四个孩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陈母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小孩子懂啥!你爸知道错了,你们不想爸爸吗?哎,闹成这样让亲戚和邻居咋看?”

春花冷笑:“爱怎么看怎么看,我们过得挺好。”

陈母嘴唇哆嗦了半天,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是是是,亲戚邻居的闲言碎语咱不管,咱自个儿过好自家日子就行!春花啊,你听妈一句劝,跟我回去吧——家里那栋小楼多宽敞,孩子们跑着玩也自在。你看这儿……终归不是长久住处,以后锦程长大了要结婚,总得体面些有个家吧?人家姑娘家要是听说他爸妈离了婚,保不齐就嫌弃了。”

她往前凑了凑:“志军是真知道错了,慧君那女人,他早就赶走了!”

春花“嗤”地笑出声,冷冷道:“是人家自己走的吧?她要是不肯走,你们这会儿怕是正围着轩轩一家团圆,哪里还会想起我和这四个孩子?”

陈母慌忙摆手,声音都变了调:“没有的事!就是志军硬把她赶走的!那是个狐狸精,搅家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狐狸精?”春花挑眉,“那也是轩轩的亲妈啊。你们该去找她续上那团圆日子,别来我这儿浪费时间。”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我好不容易从烂泥坑里爬出来,没道理再自己跳回去——我又不傻。”

陈母的脸“唰”地沉下去,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角那半丝僵着的笑彻底垮了,像张被揉皱的红纸。

她猛地拔高声音:“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烂泥坑?那是你正经的家!”

“正经的家?” 春花笑了,“正经的家怎么会把媳妇当外人欺负,把孙辈分成三六九等疼,丈夫乱来还帮着遮掩?”

她抬眼看向陈母,目光清亮得像洗过的水:“那样的‘正经家’,您还是留给愿意要的人吧。” 话音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又加了句,“村里的估计没人会要,要找得往远了去,把那些烂事藏得严实些,或许还能蒙住个不知情的。”

陈母被噎得胸口起伏,偏过头去看陈父,想求他帮腔,却见男人正自顾自地抽着烟,烟圈在他眼前慢悠悠散开,把那张沟壑纵横的脸遮得模模糊糊,仿佛屋里这场争执与他毫不相干。

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他也浑不在意,只偶尔抬眼瞥一下墙上的挂钟,像是在数着时间等这场闹剧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