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台,文思书顿时不紧张了,仿佛刚才种种只是给人的幻觉。
莹月师姐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去甲一擂台看她大师兄的比试,而是呆在台下注视文思书的表现。
“师姐可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程九语气调侃,冲莹月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倒是也来笑我!今天你主持的比试,怎么结束的也这么早?”莹月睨了她一眼,好奇问。
筑基期裁判这么轻松吗?等她突破化神了,也去接!
当裁判是有宗门积分的,当然程九不是冲积分来的,她发了笔横财看不上这么点,
“筑基期比试嘛自然是慢不到哪儿去!今天比试双方私下就有恩怨,在擂台上闹得一度很难看!”程九道。
莹月师姐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内情连声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快说说!”
程九简单将在擂台上听到的和莹月师姐讲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兄弟?”
“听起来是这样的!”程九点头!
莹月吃了口新鲜的瓜,相当心满意足。
擂台上的比试也趋近于白热化,这一批参与的弟子质量比之前的弟子都要高!
大热门便是药老这位九品炼丹师的亲传弟子!
两位!还都在同一轮参与!
其中一个还是大师兄!
这就不免让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期待最后的成绩!
究竟是大师兄实力当之无愧的力压小师弟,还是小师弟胜过大师兄!
同门弟子比试向来是令弟子喜欢的!
居然还有人趁这段时间,在下方开盘下注!下注双方便是上面的师兄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思书和安齐的速度不相上下,表面实在看不出谁胜谁负。
开盘的庄家简直笑麻了,毕竟要是一眼就能看出胜负,开盘还能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这种势均力敌!
这才能挣得多嘛!
这群炼丹师可真有钱!
这个时候开盘,他简直是个天才!
下注的弟子一直都没停过,双方下注的灵石也一直居高不下!
但安齐作为大师兄,支持他的更多,下注比率遥遥领先。
程九和莹月也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
“这群家伙实在太过分了!”莹月又急又气:“我去找师傅!”
这个时候开盘下注,可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
简直是堵上了安齐作为大师兄的威严。
若是安齐输了,那些损失钱财的弟子会怎么想?
他们肯定不会怪罪自己,一定会将自己的损失全部推到安齐师兄身上。
觉得堂堂药峰大师兄居然比不过自己的小师弟!
安齐在这些弟子心中的威严肯定会大打折扣!
简直诛心!
不管最后成绩如何谁胜谁负,对当事人双方而言,都非常恶心!
就算最后安齐师兄胜了,他们也只会觉得,本该如此!
但若是输了呢?最后造成的后果,谁来负责?
场上比试双方一个是莹月的大师兄,另一个是莹月的师弟。
所以也不怪莹月这么生气了!
“等着吧,完蛋玩意儿!我要送你们去禁闭室!”
莹月摩拳擦掌,她要是不让这群胆大妄为,利欲熏心的家伙付出点代价,她就不叫莹月!
“开盘的弟子似乎不是炼丹师!”程九观察道。
不过也是,在场都是高阶炼丹师,想必也是看不上这么一点,而且炼丹师向来清高,这种行为在这群炼丹师眼中实在掉价。
他们会参加,毕竟这点花费对他们而言也就是玩玩罢了。
损失了也不会心疼!
但开盘就算了,他们看不上!掉身价,这就是这些炼丹师的逻辑。
“那他们就更该死了!”莹月眸中泛着寒光,带着些许冷意道。
莹月作为药老的弟子,来到药老身边自然是畅通无阻。
药老十分平静的听完莹月的告状,目光一直放在擂台上,并未收回。
莹月小心翼翼观察师傅神态,莫名从师傅平静中察觉出不断喷涌的怒意!
也是,怎么会不生气呢,这涉及到他的两个弟子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
莹月向来都知道师傅不是表面表现出来这么好脾气的人,只是年岁大了,经历的多了,收了很多的徒弟,这才学会了克制!
但此刻,再年迈的虎,也是老虎,更何况他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老迈。
“若是来观看倒也罢了,非炼丹师怎么能掺和进炼丹师比试中呢!宗门开办下注点乃大罪!”
此刻,随着药老的话音落下,定下罪行。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贪婪的家伙必须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枚古朴大气透着万均的威亚的令牌落到莹月师姐的手上。
峰主令!
莹月也没想到师傅居然会将峰主令给她!
这可是仅凭令牌便能调动药峰全部资源的掌令,使用此令牌下达的一切命令,都不容置疑,只能执行!
“既然不是药峰的弟子,药峰自然不能处置,你且携此令,去一趟执法堂,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药老沉声吩咐。
“知道了,师傅!”莹月痛快应下。
“师姐,药老说怎么处理?”程九见莹月来,忙问。
莹月手掌往上一翻:“峰主令!师傅说请执法堂过来处理!”
“那我陪你去!小云兽快,争取在比赛结束之前将这事处理了!”
“好!”莹月没推辞,现在情况最好是速战速决,最在最后没发酵起来之前,就将苗头掐断!
莹月看了一眼,还在收灵石,笑的牙不见眼,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么干的后果的家伙。
马上就能让这家伙知道教训了!
小云兽速度很快,轻车熟路抵达执法堂。
往日严肃严谨的执法堂,此时似乎有些,鸡飞狗跳?
“小心!”
随着一声提醒,程九微微伸手,两枚金刃便乖巧的落到程九掌心。
“执法堂这是怎么一回事?”程九高声询问,金刃实力不高,顶多是筑基期水平。
可别告诉她,一个筑基期居然把执法堂闹得鸡犬不宁。
那可真是地狱笑话了!
执法堂弟子可从来都没有低于过元婴境的!
“救命!救命!这家伙真是疯了!居然想弑父!”
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筑基期中年人从侧道奔出,看见程九和莹月这两个新面孔眼前一亮,便想往两人身后躲。
两人不知情况又哪容他这般动作,莹月素袍微微一震,便将这试图躲到两人身后的男人震偏,直接叫对方那如意算盘落空!
“站住!老贼,我叫你站住!今日我必杀你!”一衣袍不整,手持长剑,双目赤红的少年从男子身后杀来!整个人恍若疯魔!
被震开的中年人也不敢耽搁,往前狂奔便是逃命。
“小九师妹,你这是认识他?”莹月注意到程九看那名少年眼神带着些古怪,好奇问。
“他就是黄冠!”
“那个婢,正经少爷!”莹月觉得将那个字说出来有些不礼貌,忙改口道:“那他追杀的是谁?”
“他爹!”旁边,原本提醒两人的师兄开口道。
“啊?”
就像轮到程九和莹月两人惊讶了,不是,虽然说那筑基期的男人两个孩子都进入了归元宗,但可不代表这个男人就是归元宗弟子。
主要是现在这个年纪,现在这个修为,怎么看也攀不上归元宗录取门槛。
好了,一个不是归元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执法堂?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问:“他爹这次过来是来报丧的,黄冠娘去了!”
“报丧!”程九惊讶:“不是,他都没死!”
“……”执法堂师兄被程九梗住了,这叫什么话!
程九也知道自己话里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一点,他们家的情况,黄冠年纪不大,他爹也没到快死的时候,他娘肯定比他爹要小,怎么就死在他爹前面了呢?”
师兄:“……”
你这话也说的不好听啊!
“我听他们说,黄冠祖母去送岩山访亲,他们家就剩他爹和他娘两个正经主子,他爹就将他那外室接回了家。”
“所以,因为这想不开?”程九不解,黄冠与黄澄相差不了几岁的年纪,就能知道这三角复杂的关系。
“倒也不是!那男的!想扶正他外室,想魔了,不仅联合他那外室搓磨他夫人。
还对他夫人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原因,他早就叫她儿子入族谱了!入族谱的未来家主,绝对不能有一个当婢女出身的娘!”
“所以不会就因为这样,黄冠娘就……?”这话不明显是骗傻子吗?他那外室身份比她还要低贱呢,就这,那家伙也想帮他那儿子上祖谱!
“就这样!万幸的是黄冠是个好儿子,一早安排人救下了!”
“那现在情况是?”程九看着还在追杀的两人。
执法堂师兄有些无奈和恶心:“这家伙杀妻,还显到苦主面前,黄冠师弟明显早知这件事了!本就想带他娘脱离黄家这苦海。
结束果罪魁祸首还出现在他的眼前。假惺惺的说他娘出了意外,希望他能幸福的活着,和自己兄弟未来继母搞好关系!”
但凡知道这家事一星半点的人,谁没被这个家伙恶心到。
更别提当事人了,黄冠当时就被他爹那无耻的言论冲昏了头脑。
所以,黄冠提剑弑爹,他们这些师兄师姐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弑妻都被他冠冕堂皇,洋洋得意的说了出来,还一副得偿所愿的模样!
这么恶心的嘴脸!执法堂上下弟子都看不下去!
他们是执法堂弟子,不能无缘无故揍这畜生一顿,狠狠发泄心中的怨气,但能当壁上观!
至于违反宗规,抱歉,黄冠已经违反宗规了,反正还没到驱逐出宗门的程度。
顶多到时候数罪并罚,被关的时间多些罢了。
不过他想,对于黄冠小师弟而言,这点惩罚,还没有现在这么痛快的发泄怒气来的重要!
“黄澄呢?”程九没有看到另一个次当事人,他去哪了,就看着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爹被人追着砍?
“不知道?”执法堂师兄摇摇头:“反正一眨眼就没看到他了!对啊!他也触犯了宗规!要被处罚的!这是逃了?”
“我知道!”旁边的一位执法堂师姐开口:“你这被他们的追逐吸引了注意力,没留意!”
“那个家伙人呢?还是说先去受罚了?”执法堂师兄好奇问。
“都不是,被吓到了!”执法堂师姐摇摇头,各种意义上的被吓到:“他请辞,说要回家处理一下他娘的事。
请假两天,回来再受罚,不过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准备带他娘来青黎城,彻底和他那爹切割关系!”
连同床共枕的妻子都能谋害,而且对方并无错处。
虽然是所谓的受益者,但黄澄也担心自己娘年老色衰,不受宠爱了,到时结局会不会也像黄冠娘一样!
不行,他要带他娘逃的远远的!至于他爹,谁愿意认谁认,大不了,他承认他才是杂种,那是黄冠爹!
执法堂弟子也不担心他不回来,毕竟不回来就是叛宗,这可比驱逐出宗门还要重多了。
没有人愿意在玄天大陆得罪归元宗这样的庞然大物!
黄冠可不知道自己死对头的想法,若知道肯定会恶心的吐出来!
他本来就不在意自己这个爹,事实上每一日,每一刻,他都希望他爹出意外死了,他直接无障碍的继承黄家!
可惜这个声色犬马的家伙看起来身子骨还是很健壮,轻易也不会出家冒险,这让他出意外,提前死了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这次也是难得的出家不辞千里的来到归元宗,为的,就是带这么个消息,恶心他!
被恶心到想吐的黄冠决定了,回家他就让他娘和他爹和离!
不管祖母再怎么阻拦,他也要带他娘离的远远的!
实在不行,他就承认他是他娘和他表哥生的杂种,虽然有点对不起他娘的名声,但只要这样能切割,他不介意!
什么家族?什么爹!全给黄澄好了!也省的他总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他!
黄冠虽然气势汹汹,但到底还是没有弑父,只是拿剑狠狠揍了他一顿!
从没吃过苦头的黄父,对自己的畜生行为,吃到了至今为止最大的苦头。
小剧场:
黄澄:这是你爹!
黄冠:不,不,不,你爹!
(黄父到来)
黄澄,黄冠Σ(????)?:你不要过来啊!
诶嘿嘿,突然就想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