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数日后
令君言支着额角斜倚在银丝软榻上。
尚未散去的婚服早褪作满地流云,此刻仅松垮裹着件银雾色寝衣,襟口大敞着露出胸口未被定义为伤势的新鲜抓痕,在灯光下颇具光泽。
银尘蜷在他锁骨间,以银雾色长发铺满他胸膛,发梢还沾着星零汗珠,随着呼吸起伏在寝衣下摆洇出深色痕迹。
她手中把玩的「月尘梳」突然脱手,令君言伸手去接时,腕间恰好擦过她被吻的微肿的唇瓣。
“君真是坏心眼,吻这么多次,催x应当是尘喝得多才是...”
银尘懒懒掀起眼帘,指尖顺着他锁骨处未被定义伤势,从而散去的牙印打转。
寝衣系带将坠未坠地勾着「月尘梳」,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肩头,其上红梅点点,倒比平日里刻意点缀的胭脂更艳三分。
令君言低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指腹摩挲过她白皙腕间。
他忽然倾身,令她寝衣滑落肩头时带起了一阵冷香。
银尘并未在意,只是在以仙力将「月尘梳」放至床边后,主动贴近。
“尘这般乖巧,似乎倦了?”
令君言指尖勾住她后颈,将人轻拽进怀里时,她发间残存的清香混着身上的酒香,在榻上织成一张暧昧的网。
寝衣下摆微散,点点吻痕依稀可见。
银尘鬓发散乱地趴在他胸口,听他胸腔里传来的沉稳心跳,忽然伸手描摹他眉间:
“尘的确倦了,颇为慵懒。”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累到了夫人...”
听闻此言,银尘唇角微扬,将他轻压下。
“夫君此言颇为讨喜,但尘属实累了,不知君为何想法?”
微顿,补充道:
“若君还想,尘便以仙力扫清疲劳,一切自当依君。”
令君言将她轻轻搂住,温柔悱恻道:
“乖,该睡觉了呢,老婆...”
“咳咳...”
银尘轻咳两声,并未进行其他言语,而是挪动身子至他身侧,轻依至胸膛处。
随即,与他一起,安然入睡,迈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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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交缠间,于银丝被褥下。
银尘足尖正勾着令君言的脚踝,在灯光投射的阴影里,画出永不分离的——
「莫比乌斯环」。
「就算并未兜兜转转,尘在起点和终点的选择,只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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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银丝椅上
“夫君,老公...”
听着怀中佳人的喃喃自语,令君言颇显无奈。
“这是对我昨晚喊老婆的奖励?”
“嗯呐,老公...”
银尘在他怀中蹭了蹭,转而将视线落向外界,呢喃道:“君,听阿冰说,你们还度蜜月了...”
“勉强算是吧,只是在冰晶川内牵手逛了些许时间...”
令君言如实相告。
在他看来,这严格意义来讲,应该不算度蜜月,起码不算深层意义的「度蜜月」。
“这般呢...”
银尘唇角微扬,与他视线相对后,继续说道:“那我们也在我月上银丝所属领地——「月雾皖」之中,进行些许时间的...度蜜月吧。”
“依你。”
“那君可得好生顺从尘的意思了,抵树相吻尘也要,鸳鸯浴也不能少...”
听闻此言,令君言柔声道:
“自当为尘将这些事宜办的妥妥帖帖的,谁让,是自家的老婆呢...”
“嗯,君是...尘的老公...”
银尘嘴角再次扬起了笑意,这次,久久无法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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