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夜总会最近很低调,标志性的凯旋门夜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打开过了!
对夜朦胧的老板马兴政来说,生意上的一点小波折不算啥,夜总会也就是他众多生意中的一样!
但是马兴政所有生意都跟夜总会的起伏直接关联,领导们不敢轻易来消费了,那肯定方方面面都有问题了,娄西州的根源还是在凌晨那边,所以马兴政是龚明生手中的一枚关键棋子。
但是龚明生直接用这枚棋子,因为马兴政这个人杀伤力的确大,副作用也大,他毕竟是黑道出身,做事情不计后果。
之前王剑飞在花山打黑,干掉了马彪,结果马兴政甚至还想着要买通黑道的人要对付王剑飞,一度这个安排还要落地实施!
这事儿龚明生后面才知道,知道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马兴政很危险,绝对不能靠太近。
所以龚明生最终安排了张灿,让张灿在中间斡旋,转了一个大弯,然后马兴政得以有机会请到凌晨吃饭!
凌晨最近踌躇满志,他感觉憋屈了这么久,自己等来了机会!郑庆枫自以为很聪明,到娄西之后天天跟娄西的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混得很沉迷。
凌晨到娄西之后给自己定了一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知道娄西这个地方的水深!而且他更知道省委对整顿娄西的决心很大。
所以他绝对不会跟娄西本土派打成一片,郑庆枫很生猛,但是他练的是邪门武功,练起来效果很好,战力突飞猛进,但是副作用也相当的大。
凌晨一直就守株待兔等着郑庆枫犯错误,或者说等待战略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张寒石要对娄西动手了,杨欣履新娄西纪委书记之后,第一炮在花山县打响,紧接着就是一通组合拳。
杨欣这一套拳法打下来,把娄西本土派的势力直接给干惨了,郑庆枫根本就撑不住局面,一下就被打溃了!
凌晨只是稍微发一发力,娄西的政治局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时候娄西的干部都知道了,娄西还是凌晨书记可靠,州长毕竟只是二把手,顺风顺水的时候二把手好像很能作为,一旦遇到了困难,遭遇到了危机,一把手还是牢牢把握局面。
所以凌晨很快就把这个盘子给翻过来了,趁着这个机会,他开始清洗之前的一些靠拢郑庆枫的人,另外他自己培养的班底开始陆续上位。
这个工作做起来比想象的要更加轻松,因为反腐最近势头这么猛,区县的常委纷纷落马,自然就出了空缺。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娄西州很多单位的主要领导都不能幸免。
凌晨需要调整干部,完全没有抵挡,也没有人敢抵挡,所以凌晨已经完成了娄西州市直单位干部新一轮的调整。
通过这一轮调整,凌晨对娄西官场进行了全方位的洗牌!
人还是之前的那一些人,但是这些人根据他们自己的表现,凌晨把他们放在了不同的岗位上。
很显然,和凌晨关系处理得比较好的,或者说最早政治站位比较高,一直没有跑偏的,这一部分人凌晨高看一眼。
娄西本土派的干部也有,这些人都是和凌晨关系保持得不错的,或者说他们在省里面有资源,凌晨能够用得上的。
所以今天凌晨参加马兴政安排的这个局,他毫无压力!
马兴政在娄西州比较有名,据说早些年他是道上混的!
但是凌晨不介意,因为马兴政对凌晨一直都保持尊重,凌晨刚开始对夜朦胧抵触,但是后面他也不少光顾,他每一次来,都享受最高级的贵宾待遇。
而且马兴政只要在,都会亲自过来给凌晨请安,态度很好,让凌晨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
这一次马兴政请客的意思似乎也比较明确,那就是最近娄西的风声很紧,娄西的夜总会经营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尤其是很标志性的凯旋门的霓虹灯一直不开了,娄西市的人都开始传谣言了。
所以凌晨今天跟马兴政讲:
“马总,你放心!反腐工作我们要抓,但是经济工作依旧是重点!我们娄西一直都秉持开放的策略,你的生意只要是合法经营的,我们都必要保护你!
娄西是个穷地方,发展是硬道理!我们之所以反腐,也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凌晨官话一套套的讲,很志得意满,马兴政手中已经有了东西,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慌张。
他亲自给凌晨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道:
“凌书记,我马兴政不是不懂感恩的人!我在娄西能够把这个生意经营下去,我觉得关键就是得益于领导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您凌书记是省委下来的领导,但是没有一点架子!第一次见您,我就觉得您平易近人,对我夜朦胧也很是照顾!
所以我先不讲话,先敬您一杯!这一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马兴政端起酒杯,真把一杯酒给干了。
他一杯酒喝完,凌晨也喝了一半,然后两个人谈兴就更浓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兴政忽然道:
“凌书记,有件事情我内心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向您汇报!每每想到这事儿,我就觉得特别难受,甚至感到煎熬!”
凌晨道:
“你马兴政还跟我玩套路?你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在我这里不搞文字狱,什么话都能讲……”
马兴政凑到凌晨面前,压低声音道:
“凌书记!那我跟您讲实话!您在娄西州搞的反腐败工作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有人针对您搞事情,我掌握的情况,可能他们整了很多材料,书记,您不能不防啊!”
凌晨愣了一下,忽然放下酒杯怒道:
“他们这些人就是狗急跳墙,被逼得没办法了乱来!我凌晨在工作上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在个人生活方面,严于律己,从来不占任何人的便宜!
你老马跟我接触这么久,我收过你财物没有?压根儿就是没有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