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田青文一起来到田归农的舱室。
推开舱门。
南兰正侧身坐在自家丈夫的小床上。
微微俯身,替他喂药。
见陈钰来了,本能的娇躯一紧,白腻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慌乱、羞赧。
“爹爹,你没事吧。”
田青文语气关切,弯腰询问。
田归农脸色苍白,斜斜的靠在枕头上,连自己喝药的力气都没有。
陈钰走上前,只是打量了下他此刻的状况,便道:“昨晚水匪来袭,田掌门外出受了些风寒,没什么大碍,跟南夫人情况差不多,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你把个脉吧。”
“那就...有劳,陈大侠了。”田归农虚弱道。
毕竟是切了的人,哪怕身体底子再好,也顶不住伤势未愈,舟车劳顿。
见陈钰上前,南兰如同受惊的兔子,慌忙起身。
拿着药碗站在他的身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羞赧不已。
田青文压根没看南兰。
见陈钰右手搭上自家父亲的手腕,看着他俊逸的侧脸,不由春心萌动。
【恶念一:好疼,可是,为什么我还想和他...】中级奖励
正想着,陈钰空着的左手已然悄悄搭上了她那纤细的腰肢。
田青文娇躯一颤,立刻紧咬嘴唇。
既羞涩,又害怕。
余光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他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从田归农的视角看,田青文也只是站在陈钰的左侧,见她有些奇怪,倒也没觉察什么。
反而是注意到此刻陈钰身后,有些失神的妻子。
吐了口气,关切道:“夫人,你的病还没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我...还好。”
南兰微微躲开他的视线,出于对丈夫的愧疚,本来是要走的。
但听陈钰忽然道:“夫人稍待,我先给田掌门看看,再与你瞧瞧。”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叫南兰不敢再走了。
一时心跳的厉害,又羞又怕,不知他又要如何羞辱自己。
这可是在自家丈夫的舱室,当着自家丈夫的面。
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
看到陈钰那只在田青文身后不断作怪的手。
不由得身躯轻颤。
田归农压根不知道昨晚自家夫人被遛了一个多时辰。
见南兰退到一旁,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眯着眼睛,忽然听见田青文“嗯?~”了一声。
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女儿。
田青文秀眉微蹙,装作若无其事,微笑道:“爹爹~怎么了...么~”
“青文,你是不是也受了风寒?”田归农摆出一副慈祥父亲的模样。
但见田青文娇声道:“没有呢~”
陈钰嘴角勾起,也是若无其事的开口:“田小姐很小便开始习武,身体好的很,也算是得了田掌门的真传了。”
田归农沙哑笑道:“陈大侠谬赞了,这孩子天赋其实很一般。”
两边都在说话,陈钰的语气平静,温和。
而从南兰的视角看,田青文身后的裙摆已经不大规整。
见她有些警告意味的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慌乱的移开视线。
田青文虽然有些羞涩,但并不害怕。
说到底,勾引、交好陈钰,原本就田归农的安排。
也没你这继母说话的余地。
见自家爹爹没有发现的迹象,甚至主动往后退了半步。
极具挑衅意味。
美眸流转,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
这便是我以后的靠山,你这贱人瞧见了没有。
陈钰替田归农把脉了挺长时间,这才抽回左手,在被子上擦了擦。
点头道:“跟我说的差不多,我这就去取药炉来,煎了药让田掌门服用。”
站起身,没理会田归农没什么诚意的道谢。
将嘴唇凑到娇羞不已的田青文耳畔:“去你房间等我。”
田青文心中涌现出欢喜,微微颔首:“爹爹,女儿昨夜没休息好,这就去休息会儿。”
“南夫人在这等我。”
陈钰拉开房门,让田青文先走,对着同样脸颊滚烫的南兰笑道:“素儿在睡觉,煎药的事,需得夫人替我打个下手,嗯?”
南兰连忙点头。
待他走后,不由得心中惴惴,眼神愈发慌乱。
田归农却是有了些精神,沉声道:“兰妹,我昨晚说的是气话,你别怪我,我...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气你还想着那姓苗的。”
南兰眼眶微红,一时间,心中有说不清的委屈,羞愧。
坐到床边,垂首不言。
田归农不知妻子的心思,冷笑道:“这姓陈的好色,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但之前好几次看青文的眼神都被我瞧见了,任他武功再高,只要有弱点,就能拿捏。”
见南兰似是魂不守舍,他有些不满的叫了几声。
南兰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对上丈夫深邃的视线,慌忙擦了擦眼角,柔声道:“归农,这陈大侠不是一般人,你莫要觉得他好算计。”
她多想将一切都告诉田归农,却不敢想告诉他之后的结果。
田归农知她小心谨慎,微笑道:“别怕,我这也不叫算计,他若娶了青文,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女婿,弄不好还要叫你岳母呢,有外敌要杀他岳父岳母,他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人哪里会把青文当做妻子。
南兰的脸上掠过一抹凄苦之色。
田青文也好,自己也罢,在对方眼中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再想劝几句,田归农已经合上了双眼,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
没过多久,陈钰端着药炉返回,放在桌子上。
见田归农已然熟睡,他对面前的美妇使了个眼色。
对方全然不敢反抗,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前。
下一秒,便被对方粗暴的揽入怀中。
南兰睁大双眼,一时不知所措。
恐惧的看了眼床上的丈夫。
“夫人莫要咳嗽吵醒了田掌门。”
耳畔传来陈钰温润的嗓音:“你的病还没好,我替你输些真气吧,劳烦夫人替我将这些研磨好的药粉放到炉子里去。”
南兰娇躯紧绷,感受着陈钰的内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真气悬停,许久不落。
“嗯~”
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乱走的真气叫她难以忍受。
但还要配合陈钰一点点将草药放进炉子里捣烂、搅拌、炖煮。
“夫人认真些。”
陈钰微笑着开口,凝视着田归农:“若是惊醒了田掌门,打搅了他的睡眠,恐怕会阻碍他的修复。”
南兰连忙点头。
陈钰抓着她的手背,似笑非笑道:“不错,就是这样,夫人学的很快,看来夫人也有学医的天赋嘛。”
没过多久,这位天龙门掌门夫人雪白的额头已经沁出细细的香汗。
中间数次忍不住捂紧自己的嘴巴。
她昨晚就知道了,自己在医道并无天分。
苗人凤性格古板,医术不精且懒惰,就如同例行公事,有时几个月才会教一次。
田归农虽然风流潇洒,可岁数毕竟也大了,医术年轻的时候尚可,前两年就退步了。
她小心翼翼,极力忍受着陈钰教授的严苛。
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痛苦之余,一种异样的情绪也随之出现。
忍不住持续向上看去,看是否有什么飞蛾,会惊扰到自家丈夫的安睡。
过了许久,药水灌入锅炉,沸腾的药炉泛起了泡沫。
她松开双手,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拯救感。
自己这药,可以救丈夫性命吗?
她神色凄苦,不禁在想。
“药味太浓。”
陈钰打开舱门通风,若无其事的坐在小床边。
回头冲她招了招手,笑道:“南夫人,来给田掌门喂药吧。”
......
舟楫继续向东。
连着数日。
每到夜深人静,南兰便戴上陈钰赐予她的东西。
随他漫步于船上,两侧的陆地,甚至江面。
她不懂,为何一个凡人能够行走于江面如履平地,连带着她也能悬浮不沉。
但只要不在船上,不在自家丈夫面前,那种惴惴不安总会消减几分。
当然,田归农的身体尚未康复,陈钰时常让她帮忙煮药。
同田青文谈笑风生的时候,也总不会忘记她。
渐渐的,屈辱的羞赧逐渐消退。
另一种隐秘的情感却酝酿的愈发猛烈。
有时陈钰流连于田青文的舱室,将她落下。
但南兰却感受不到多少欢喜。
反而愈发觉得空落落的。
自打嫁给田归农后,她并未如愿以偿,过上恩爱的快活日子。
田归农虽然比苗人凤更懂风情。
却忙着天龙门内部事宜,忙着寻找那没人知道的宝藏。
长久的敷衍让她逐渐习惯了克制。
而那人的出现,倒像是打开了她心门的锁。
一旦打开,又如何能关的上呢?
铜镜中,南兰看着肤色愈发红润,娇艳异常的自己,轻轻咬了咬胭脂。
双颊晕红,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今晚他会不会来找自己,还是说...依旧要留宿青文那儿。
终究是年轻的身体更好么。
自己愈发配合,他怎么反而不来找我了。
有些幽怨的垂下头。
却猛的回过神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为了让他放过归农么?
怎的会期待...
南兰有些恍惚,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饱满婀娜的身子,忽然哭出了声。
就在此时,舱门被敲响,三长两短。
她慌忙抹掉眼泪,套上纱衣,轻咬贝齿,起身打开了房门。
依旧是那张俊逸不似凡人的脸。
南兰羞赧的垂下头,雪白的玉颈,正老实佩戴着陈钰赠送之物。
“走吧。”
陈钰笑眯眯的开口:“溜溜去。”
南兰娇躯一紧,轻轻点了点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陈...爹爹,你陪完青文了么。”
“我的事需要向你禀报吗?”
陈钰微微蹙眉,冷笑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南兰眼眶微红,忍不住又要落泪,可心里却是滚烫的很。
不想承认,可那分明是欢喜。
他终于来找自己,而不是青文那小妮子了。
这也说明,他还没玩腻,自己还有用。
“汪~”
回应陈钰的,是这美妇乖巧的叫嚷。
“送夫人一件衣服。”
陈钰在她面前缓缓展开两条灰色的薄纱,嘴角微微勾起:“换上吧,速度快些。”
南兰颤抖着接过他递来的衣衫。
古怪的款式,叫她羞红了脸。
却不敢犹豫,缓缓套上雪足,向上拉去,直到腿根。
看着陈钰赞许且炙热的视线,她缓缓站起,娇艳欲滴。
心道,这是为了自家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