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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清正了神色,“阿荟啊,我讲的话你考虑好没,你要答应我就不用被闫振华说脸皮厚赖在这,总归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姚荟嘴巴张了张,那张气质极好的脸顿时烫了,“没考虑过,都几岁了咋俩凑一起不给孩子们笑话。”

“你以为他们看不出,阿荟啊,人是为自己过日子,我在认真争取你。”

陈德清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讲话斯文徐徐如春风。

姚荟捏了下手指,“你当领导的,不怕别人哪样看你?”

“我当领导人家看得是我的政绩,和生活两码事。”

陈德清拎得清,“就算风言风语,又有什么关系,孰轻孰重我心头有数。”

姚荟心如乱麻,上趟他送兄长的勋章回来,陈德清就正式问了她想法。

她一拖再拖说要考虑,就到了现在。

陈德清倒是进退有度,“成,你再考虑一下。”

姚荟侧头,这一步千难万难,她怕的。

错付过一次的心,太难再捧出去。

“别说了,你你没事浇花去……真闲。”

陈德清起身,“行,我去浇花,我去浇花。”

……

家里多了个芽芽,热闹许多。

苗苗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小床上看妹妹,连书包都来不及放。

“奶奶,妹妹吃饱饱了吗?”

“妹妹今朝有没有想苗苗呀?”

“小婶婶,苗苗晚上可以跟妹妹困觉吗?”

天气凉了,她穿着许思的新给做的花边小衬衣,外头一件粗花纹的毛衣,可爱得跟洋娃娃似的。

许思把她书包取下来,点点她鼻子说,“妹妹小猪一样,吃饱了,苗苗今朝上学怎么样,高兴不?”

“高兴呀!”

小丫头站在许思身前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按在她腿上,摇头晃脑讲学校里的事。

比如说,谢瑞下课辰光跑到他们班打人,被老师批评了。

又比如说小木哥哥教她写字,她写不好,小木哥哥不讲话了。

还有中午饭盒里的饭菜都吃光光了,自己还去洗了小饭盒。

小嘴叭叭叭的,什么都讲。

许思听得唇角带笑,“头发任老师给你梳过了?”

苗苗点头,“对!”

她回答完又趴到许思耳边小声说,“不过,苗苗最喜欢小婶婶梳头。”

“那小婶婶天天都给你梳。”

姚荟看两人讲话跟母女一样,许思对苗苗是极好的,所以家里添了小的苗苗比她们还喜欢。

姚荟乐得看见这样,要是小思以后不想生还有苗苗跟芽芽作伴,苗苗的父亲和闫峥出生入死,在姚荟心里苗苗也是孙女。

“就你小婶婶梳头好了,昨儿个不还说奶奶梳好?”

苗苗脖子一缩捂住小嘴,眼睛滴溜溜转,“奶奶也梳好,苗苗以后给妹妹梳。”

“好好好,小苗也是大姐姐了。”

几人说着话,晚饭张罗好了。

钟姨说:“我来看孩子你们先吃饭。”

“好呢,”姚荟起来,“这闫峥和老陈也该回来了。”

说完,外头响起声响,正好车到了。

闫峥快步进来,走到沙发看见媳妇弯腰就亲了口。

许思瞪他,“别闹,今天忙不?”

“不忙,”男人看着她,问几句有没有好好吃饭,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跟她刚刚问苗苗差不多。

自打生完芽芽男人就这德行,在家就黏着她,一点也不像从前成熟稳重的模样,问就是稀罕媳妇。

姚荟没眼看,“啧啧啧,看媳妇看得狗追肉似的。”

转头让苗苗去洗手。

闫峥不以为然,起身解开外套挂架子上才去抱芽芽,“今朝吃多了?又胖乎了。”

芽芽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爸爸, 反正听不懂,很给面子的没踢他。

吴婶把饭盛好,家里多了陈德清,许思又要养身子,所以菜烧了不少。

叶真一般在学校食堂吃,一周偶尔回来两三次,今天正好没回来。

冬瓜汆肉丸、清蒸大黄鱼、黄豆猪脚汤,还有凉拌烤麸和几个蔬菜。

大多是清淡营养的。

芽芽给钟姨看着,闫峥牵着媳妇坐下,给她盛汤,许思眉头微微皱了下,猪脚汤放在旁边没有先喝,低头挟了蔬菜吃。

饭桌上闫峥和陈叔讨论新政策,还有谢恒亭他们弄出爆炸事件的判刑。

“爆炸受伤的老百姓要安排好,”陈德清比较在意这个。

闫峥说:“当时医院就在附近,受伤的人都得到了妥善得照顾,有几个伤势比较重的恢复慢一些,医药费政府都会付清。”

“后续也要做好安抚工作,在市区爆炸这种事情影响十分恶劣,搞不好就引起恐慌了。”

“已经在做工作了。”

两人一来一往,陈德清是极其欣赏闫峥的行动力和做事的严谨性,各方面不用多说已经处理好了。

姚荟啧一声,不满说:“你俩在单位没讲够啊,回家还嘀咕这些,干脆饭端书房吃去好伐?”

“呵呵,不讲了不讲了。”陈德清掐了话头。

闫峥转头把刚剔了鱼刺的鱼肚子肉放媳妇碗里,看她才吃了一点饭眉心皱了下。

“多吃点,汤不喝吗?要不要吃冬瓜?”

许思摇摇头兴致并不高,再把汤推到他手边,“你喝了吧。”

闫峥握住她手,“怎么了?”

“有些吃不下,我吃点菜就好。”

小夫妻说得小声,但桌上人还是注意到了,姚荟担忧看看许思没讲啥。

饭后许思回二楼待着,画了会儿服装设计图就没心情了,不晓得为什么心里头闷闷的,明明这些天一点都不累。

芽芽有钟姨和婆婆带着,她只要晚上偶尔喂一下奶,闫峥也会事无巨细陪着。

但心里就很闷,也空落落的。

闫峥被陈叔叫去书房讨论事情。

她放了纸笔想去擦擦身子,闫峥不让她洗澡,只能得每晚都擦一擦简单洗洗。

走到洗澡间外又停下来。

转头换了练功服去隔壁空屋练基本功。

这屋子是婆婆弄起来练功的,有镜子有把杆。

许思把腰上的收腹带取了抬腿上把杆压,手臂舒展弯腰碰到脚尖再缓缓起身,练了几次身体热乎起来。

又压了一次,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顿了顿。

她收腿走到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眉头皱紧。

肚子没那么快恢复,取了收腹带变得有些软,不如从前紧实,情绪莫名其妙冒出来。

许思咬着牙又练了几组动作。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

闫峥谈完事情,回屋没见着媳妇,以为在楼下又去客厅看了圈。

只有姚荟和钟姨、吴婶在看电视剧。

“妈,看到小思没?”

“不是上楼了吗?不在屋里?”姚荟问。

“哦,应该在,”闫峥说着又重新往楼上走,直接去了练功房。

站到门边轻声推开门,就瞧自家媳妇坐在地板上抱着膝头。

“思思,地上凉。”

男人快步过去想拉人起来,一低头看见她小脸上都是眼泪,哭得眼眶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