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晓曼说你找我。”
周易从门外进来,他最近管理工厂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许思说:“我想起你前些天说公公去南方谈事了,回来了吗?”
当初公公让周易跟着自己,但周易仍是对两边都至关重要,算是联系华新和闫家的人。
“还没回,昨天通过电话说是还有三五日才回来。”
“好……”
看她思索的模样,周易问:“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会长?”
“也不是,”许思说:“只是来的时候看见文澜姿和赵蕊在对面,接待了一个男人,面生,我没见过所以好奇看了两眼,特意在咖啡馆接待不是洋人面孔,那就是海归,或港市来的人……”
“我去查查,”不用许思多讲,周易就明白了。
许思说:“嗯,那人谈笑风生,大抵是做生意的,跑到这来难不成跟华新和恒远抢生意,总归要是再来让店里的人留意下。”
“好。”
事情说完,周易退出去。
许思想想那文澜姿,总归她不会做好事,防范于未然。
中午闫峥来接她,许思又在车上把这事讲了一遍。
他倒是敏锐,直言说:“闫俏俏追着乔以南跑,这些天没动静了,说不准与这事有关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许思恍然,“找的相亲对象,难怪觉得那人眼熟,照以南哥找的。”
此时闫家,见了赵文章后文澜姿十分满意。
“小蕊啊,果真是你靠谱,妈还是得靠你。”
赵蕊笑说:“都是自家人,俏俏的事还不就是我这个嫂子的事。”
赵文章给人印象很好,文澜姿说:“ 你说如果是赵文章的话老闫讲不定也能看上,不然还是等老闫回来再说。”
“妈,那哪行啊?”
赵蕊反应有些大,又赶忙收起神色,“我的意思是,万一俏俏不肯,公公本来就觉得俏俏年纪小,她再一哭二闹公公就随她了,这事就跟闫格的一样,不成了。”
“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还是尽早定下来,生米煮成熟饭省的夜长梦多。”
文澜姿眉头皱紧,“可……俏俏到底还是小。”
赵蕊有些不耐烦,“您跟公公的时候不也一样年纪,怎么就小了,您就是纵着俏俏和闫格,两人才会由着自己性子来。”
提到闫格,那就是闫俏俏的前车之鉴。
文澜姿顿觉自己已经失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个闺女,“成,按你说得安排。”
事情定下来,第二天赵蕊又单独见了赵文章。
“别说我不帮你,事成了你得好好谢谢我。”
赵文章端着咖啡笑得吊儿郎当,坐姿也不如昨日端正,“那当然不能少了表姐的好处,闫俏俏再怎么说都是闫振华的闺女,我娶了她等于和闫家绑定了关系,老爷子肯定不会怪我输掉得那些钞票了。”
赵蕊轻笑,“话虽这么讲,但赌钱可不是好事,一不小心就是无底洞,要把赵家败光了我可饶不了你。”
“晓得了,你们女人知道什么,堂姐还是去管管我那表姐夫吧,昨天又瞧着他从巷子哪家的女人那跑出来。”
“少管我的事,”赵蕊哼一声,拎包走了。
赵文章也不在意,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喝了那杯咖啡,嫌弃地把架在眼睛上的眼镜取了下来。
……
“老,老板……就这么回事,好像讲嫁女儿什么,说第二天约去那男人住的饭店,什么饭店来着……没说。”
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店员认真给许思报告。
对面那两间铺子正是当初沈韵之想租的,空着也是空着,许思寻思起开了个咖啡店。
至于店里的东西,还是约翰斯先生帮忙提供的。
这人脉也是铺到了国外,不用白不用。
沪市人追时髦,她不开,马上也会有别人开起来。
“行了,你先回去忙吧.。”
打发了店员,周易说:“人我是查到了,赵文章是赵蕊大伯的儿子,好毒成性,当初就是因为在港市赌博被送到国外,没想到在外头也不消停,输了很多。”
“然后又被赵家接回来了,他父亲极为生气要断绝父子关系,后来听说沪市抓得严就干脆把他送到沪市。”
“他就打起闫家的主意,娶闫小姐八成是想攀附上闫家的关系,借此回去赵家。”
许思听明白了,无声摇摇头。
“周易,你说这事我该插手吗?”
周易淡声说:“少夫人这不是已经插手了。”
许思说,“我并不想干涉别人的命运,再说文澜姿当妈的都舍得,我操什么心。”
“少夫人说得在理。”
许思讲,“这事我不管了,倒是你,从前在公公手底下做事,我便不干涉你如何做。”
周易眉头稍松,“我明白了,少夫人。”
他走至门边,又回头说句:“多谢您。”
“不必。”
周易离开了办公室。
前脚走,后脚维斯先生就来了,故作生气喊:“许,你太狠心了!那咖啡店竟然是你的!”
许思揉揉额角,“呃,抱歉,忘了告诉你。”
“不信,你骗不了我,你一定是故意的。”
许思叹气,“好吧,我是故意的,毕竟让您知道是我的店,我多不好意思收您的钱呀。”
维斯先生:“……我,我要告诉老黄去!”
“咳咳,去吧,他应该能理解我。”
“……”维斯先生哀怨看着她。
许思说,“行了,我的错,让周易说一声以后您去喝咖啡都不用付费。”
“哇哦,那我原谅你了。”
“您真是宽宏大量,维斯先生。”
两人皮了几句,许思便早早收拾东西回去了。
至于闫俏俏的事,周易怎么处理,后果会如何,就不关她的事了。
其实她存了点私心,若是公公知道文澜姿这样对待闫俏俏,又会如何?
婆婆受了那么多年委屈,许思可从没说过两清。
文澜姿该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