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沐浴完便换上了侍寝的衣服,夜已深,宋思明被侍从带到寝殿内后,他打量着这个四周,里面的装饰奢华极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君在此稍等,容奴才去通传一声。”侍从在宋思明的面前停下,恭敬地行礼后前往内殿。
宋思明微微颔首,脑子里想着外面人对凤南山的评价,昏庸好色,据说这个昏君还在大婚之日夺臣夫,种种劣迹简直是罄竹难书。
真不知道裴月笙是怎么想的。
“宋君,陛下宣您入内。”
宋思明深吸一口气,他在这个侍从话音落下时就踏进内殿。
殿内烛火通明,内饰比外殿更是奢华无比。
如今殿内就只有宋思明和南山两个人。
“过来。”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床帏内传来。
宋思明紧紧攥着拳头,他走到床榻边,小心地撩开床帏,便与南山的那双眼睛对上。
南山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宋思明,一把将宋思明拉入怀里,她垂眸看着浑身僵硬的宋思明,轻笑一声:“宋君看起来好像很怕朕?”
怀里的人生得极其好看,不是脂粉气的漂亮,而是一种清冷俊秀的美。
宋思明有些怔愣,他第一次离一个女子这么近,近到她身上的香气都能闻到。
而且南山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因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他给南山塑造的形象是肥头大耳,面目可憎的模样。
没人说这个昏君长得如此俊美......
南山看着怀里已经呆住的宋思明,她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挑眉,“你是哑巴?”
宋思明这才梦如初醒,他有些慌忙地离开南山的怀里,跪在床榻边,“臣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山见宋思明这么知礼数,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淡淡道:“平身吧,侍寝的时候不用守这么多规矩。”
宋思明看着伸到面前的手,他勉强维持着镇定,将自己的手小心放在南山的手里。
“臣侍谢陛下。”
南山握住宋思明的手,她夸道:“宋君的手好软。”
这句话让宋思明感到一阵燥热爬到脸颊,原以为他会厌恶这样轻佻的行为,但是他看着一脸笑意盈盈的南山,不知为何,他居然不讨厌。
南山将宋思明带到床榻上,她看着怀下抖成发动机的宋思明,她差点笑出声。
666,cos发动机不叫她。
“你怎么抖成这样?”南山明知故问地笑道。
宋思明被南山这么一说,他这才发现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他颤着音说:“臣...臣侍太敬畏陛下,第一次见到凤颜,不敢放肆。”
“敬畏?”南山轻轻挑起宋思明的脸,随后贴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激的宋思明浑身颤栗。
宋思明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酥酥麻麻,心也痒痒的,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山,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抵触了。
就在宋思明想献身的时候,南山的下一句让殿内的旖旎瞬间消失,她说道:“应该的。”
“朕是天子,你不敬畏朕,那你想敬畏谁?”
宋思明:“......”
这一刻,宋思明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一样,原本的说辞和准备,也都无计可施。
南山看着已经呆住的宋思明,对他的表现特别满意。
哇咔咔,吓到了吧!
她可是天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话术已经不适合她了,她现在就是大山。
宋思明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低垂着眼帘,轻声道:“陛下恕罪,臣侍一时间不适应,不是故意忽视陛下的。”
南山眼神深沉地看着怀里的宋思明,她的指腹轻轻抚着宋思明的唇瓣,这个行为莫名地透露着一丝色气,原先烟消云散的暧昧也将两人包围。
宋思明下意识地含住南山的手指。
南山:“......”
这对吗?
作为原剧情里的宋思明,端庄大方,可是正君典范,这种伎俩他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南山被吓到了,她有些怔愣地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宋思明,她第一次想把一个人给摇醒。
原来她才是最单纯的那个,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一个比一个污秽。
第二天,文星殿。
已经侍完寝的宋思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画面,脸就像喝醉了一样。
陛下虽然好色,但是对他却异常的温柔...知道他怕疼,一直照顾他的感受。
他现在好像有一些理解了裴月笙了,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妻主,就算她昏庸好色也认了。
因为进宫前他的父亲教他如何服侍妻主,和他说过程很痛苦,他听后下意识地有些恐慌。
除非他的妻主会体谅他,不然每一次的房事都会疼。
没想到陛下居然愿意委屈自己,选择体谅他...这已经比绝大多数的女子强了。
在宋思明侍寝完,南山陆陆续续把剩下的几个都召见了。
不求专一,只求雨露均沾。
其中楚子席召见的最多。
没办法,他太能哭了。
凤仪殿。
“陛下...臣侍心里不好受。”楚子席把南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眼泪说掉就掉。
因为南山说,她这样做是为了安抚前朝的朝臣,她不得不宠幸这些人,所以楚子席即使心里再难受,也没想去阻止南山。
南山拂去楚子席眼睛的泪,她轻声道:“再等等朕,朕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楚席,你一哭,朕的心里也不好受。”
楚子席闻言,他紧紧抱住南山,嗓音带着哭腔,“臣侍只是一想到陛下也和其他人温存,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臣侍怕陛下对其他人也这样好......”
南山搂住楚子席,安慰道:“朕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他们,楚席放心,你在朕这里才是最特殊的那个。”
“朕与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裴月笙在听到南山说出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浑身的血液如同被冻住般。
以前的温存已经变成痛的刀子,胸口就像是被刀子一道一道地割开一样,让他痛得想干呕。
“凤君......”一旁的文清眼中含泪,眼神担忧地看向裴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