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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这黑小子的娘,可是个难缠的

村人们目送牛车远去,一想到很快就能蒸煮大米换银钱,心底俱是一片火热。

日头越爬越高,热浪层层叠叠压下来,直晒得人浑身冒油。

负责搭草棚的汉子们赤着膀子,汗水顺着脊梁大滴大滴往下淌。

妇人们帮着打下手,同样忙的脚不沾地,鬓角的碎发全被汗水黏在脸上。

然不管是谁,手上的活计不仅没慢,反而愈发的利索。

个个都盼着赶紧搭好草棚,再把灶台垒上,好赶紧把这赚钱的营生支棱起来。

有汉子一抹脸,笑着朗声吆喝:“再加把劲,搭好草棚,再把灶台垒好,咱们去河里泡个痛快。”

这话惹来一片附和,天越热,心也越发热,村人们干起活来更起劲了。

梁青娥看看天上高悬的日头,抹一把汗湿的脸,决定烧两锅凉茶出来,省得有人出汗太多,再中暑了。

她刚迈进灶房,便见大儿媳正俯身在案板前,擀一团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面团,脸上笑盈盈的,瞧着挺高兴。

“娘。”

陈秋莲瞅见婆婆进来,上来就把梁青娥扯到灶台后,欢喜道:“娘,表姥爷可真能耐,他老人家方才指点大壮功课呢。”

梁青娥一怔,随即也咧开了嘴:“真的?”

“真的。”陈秋莲赶忙点头,指着堂屋西侧第一间,压低声音道:“你们走后没多久,老人家拿着本书,就去找大壮,还问大壮愿不愿听听他的拙见。”

“娘,啥是拙见。”

梁青娥顿了一顿,随口解释道:“就是见解的意思,读书人对自个见识的自谦。”

“哦。”陈秋莲恍然大悟,继续道:“咱大壮是个知礼的孩子,听老人家这么说,马上拱手施礼,说让老人家不吝赐教呢。”

“我就想着表姥爷身子骨本来就没大好,这又给大壮讲这么久的功课,别再把精神给耗费光了,这不,我舀了小半瓢面,待会儿给老人家煮碗鸡汤面吃,也养养精神。”

“你有心了,做的不错。”

梁青娥先是肯定了一番大儿媳的用心,接着竖着耳朵往西屋听,待听说冯敬已经回房歇着了,这才作罢。

外锅炖着鸡汤,梁青娥便把里面的大铁锅收拾干净,往里倒了一桶多水,把晒干的去火药材丢进去,开始大火猛烧。

一锅水还没烧开,陈秋莲的面条就擀好了。

她把泥炉点上,放上砂锅,又把鸡汤舀出来大半瓢,倒进小砂锅里。

外锅灶膛里一直温着火,黄澄澄的鸡汤翻滚冒泡,吸一口,鲜香扑鼻。

很快,砂锅里的鸡汤也翻滚开了,她先往里丢了几片橘叶。

还不忘回身同婆婆解释:“我见娘做啥好吃的都要扔几片橘叶进去,这时节天热,老人家又是大病初愈,橘叶多少也能解解油腻,只盼着老人家吃着有胃口些。”

梁青娥心里不免感慨,她这个大儿媳,做事情确实妥帖又细心。

鸡汤面很快煮好,起锅前,陈秋莲还撒了把水灵灵的小青菜。

奶白的鸡汤裹着黄亮油花,微黄的面条卧在汤底,翠色菜叶点缀其上,光是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她先去轻叩西厢房门,说明意思,听到冯敬回应后,便回来端砂锅。

热腾腾的砂锅放在炕桌上,她又回灶房取碗筷和汤匙,等把东西在炕桌上一一摆好,这才松一口气,

心里祈求表姥爷能吃的欢喜,回头大壮请教功课时,老人家能多点耐心。

屋门随着陈秋莲的离开再次关上,冯敬看着砂锅里黄亮的鸡汤,忍不住拿起筷子,他怕突然吃油腻的汤饭反胃,先夹了一根青菜放进碗里。

只一口,他的眼睛就亮了,青菜裹着鸡汤,入口唯有鸡汤的鲜甜,不见一点儿油腻。

他又挑一筷子面条,面条浸着鸡汁,轻轻一咬,入口热烫鲜香,麦香浓郁。

明明刚吃过早饭不过大半个时辰,他尝着尝着只觉腹中饥肠辘辘。

陈秋莲煮的分量不算多,五六筷子下去,面条就没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便拿起汤匙喝鸡汤,鸡汤放在热腾腾的砂锅里,仍旧热烫。

待他一勺勺把鸡汤喝完,虽满身大汗,只觉痛快淋漓,浑身舒泰。

而且,鸡汤果然很有营养,他觉得身上力气更足了些,那种手脚软绵绵的感觉,也缓和许多。

俗话说吃人嘴短,林家如此诚挚待他,他又无银钱可以酬赠。

唯有腹中的这些墨水,还算能回报这份搭救之恩。

梁青娥把凉茶烧好,叮嘱陈秋莲拿出去给村人们喝,就又往老宅去了。

老宅里热闹非凡,乐宝站在大陶盆边,小大人似的做着指挥:“二伯娘,你兑草汁的时候,要把木桶里的草汁使劲搅合搅合。”

刘春梅吭哧吭哧跪在草垫上拌米粉,吴荷香听见,再往陶盆里兑汁水的时候,便先拿长勺把木桶使劲搅合均匀。

这会儿捣米粉的人换成了林来贵,六壮站在石臼边,急的抓耳挠腮,十分想显摆一下自个的大力气。

然任凭他怎么说,林来贵都不把捣杵给他。

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拿钱干活,且六壮还是个小娃娃,要是捣杵砸到脚上,平白多生事端。

要知道,这黑小子的娘,可是个难缠的,他可不想招惹。

冯舒和五壮围着萍萍和小丫打转,俩姑娘在水缸边清洗竹匾,他们就帮着递竹匾,接竹匾,再把竹匾抬到墙根边,竖着晾晒干燥。

老杨氏和大陈氏坐在方桌前,一边看着后辈们忙碌,一边在用小石臼把酒曲捣成粉末。

梁青娥走进来,就看到这忙碌景象,见几个小的干活似模似样,不由满眼欣慰。

她刚坐到凳子上,老杨氏就悄悄扯住她,冲冯舒努努嘴,低声问道:“真是远房亲戚?”

梁青娥轻叹一声,借口自己袖子开线问老太太找针线,二人走进主屋,她便将冯家祖孙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老杨氏听到昔年贵为官宦的冯家,如今死的只余这祖孙俩,忍不住红了眼眶:“造孽,造孽啊……”

说完,她握住梁青娥的手,开始切切叮嘱:“当年你在人牙子手上,让冯家碰上了,如今他们祖孙落魄回来,偏让你碰上了,老天爷许是觉着你欠冯家的恩呢,你待人家好些,如今你家也不差那两碗饭,全当奉养个长辈就完了……”

梁青娥哭笑不得:“娘,我晓得的。”

老杨氏知晓这个儿媳是有成算的,闻言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