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个人“因祸得福”,不仅成为了林喃的专属哨兵,还被批准了一次深层疏导。
凯萨真的快气炸了,明明是他——是他先发现乖宝的,凭什么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捷足先登!
“真难看。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心思龌龊。”蓝茵道,“这种事情,如果林同学自己不愿意,我还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不成,我们当然是双向奔赴的……”
“放屁!”凯萨怒骂,他精神力属火,本身就容易易燃易爆,现在蓝茵还偏偏专挑着他最在意的点刺激他,很快的,就把这头年轻精力旺盛的小狮子,气得理智全无。
凯萨金色的眼瞳,翻滚着熔岩,呼吸越来越重,眼看着那只拳头就要再次挥上来了,蓝茵偏了偏头,冷白色的肌肤上,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说道:“何必呢,与其现在张牙舞爪的来找我撒气,不如好好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被向导厌弃。”
蓝茵的声音很轻,却句句精准地扎进凯萨的心脏。
金色的狮子,突然哑火了。
蓝茵抚开揪住他衣领上的手,看到早上才精心熨烫好的丝质衬衣,已经被抓揉的一塌糊涂,他平静的眼底这才闪过一抹不快。
真麻烦——
又要重新洗澡了。
蓝茵有洁癖,他最讨厌别人碰他!
尤其是这些陆地野兽,肮脏、暴躁,味道还大……烦死人了——
与蓝茵此刻淡定的心境不同,凯萨显得尤其的狂躁,特别是看到对方整理衣物时,明明其他地方都整洁得体,唯有敞开的小腹下摆,衣衫还凌乱着,若隐若现的腰线,绿芽标记在衣摆晃动间时隐时现,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凯萨看着,都气笑了。
这个贱人!
还炫耀到他头上了。
一定是他使用了些下三滥手段,他的宝贝才一时心软给了一个标记。
凯撒越想越觉得恼火,呼吸越来越重。
他的黄金狮子焦躁地在精神图景里踱步,利爪将冻土刨出深深的沟壑,一身的蛮力都无处发泄,跟蓝茵前阵子的情况一样,自从上次在飞艇上与林喃精神结合过之后,他们就陷入了长时间的发情期。
这种想要却又无法得到,只能靠意志力强行压抑的感觉,简直比战场上受重伤还要折磨人。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每个哨兵成长必经的道路,从哨兵学院毕业之后,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管是人还是精神体都即将迈入成熟期,x成熟伴随而来的发情期让他们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那些曾经能够轻易忽略的细微气息、触碰、甚至视线,都会在神经末梢掀起风暴般的刺激。
因此这就是为什么每年的联赛都会发生多起哨兵同时争夺一名向导的雄竞事件。
凯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名向导又不是只能标记一个哨兵。
蓝茵可以当狗,难道他不可以?
他给乖宝舔的明明白白的时候,这个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把力气都留在乖宝身上使。
他跟这种受了一点皮外伤,就要死要活申请深层疏导的下作小人不同,他是只有耐力、有格局、有风度的狮子!
但是——tmd为什么中央会给他批了啊!
真是恶心,一家子装货!
凯萨原本平静下来的气息,不知道又因为想到了什么,开始剧烈起伏起来。
他死死盯着蓝茵小腹,那个曾经自己拥有过,现在已经消失了的标记,久久不能平静。
“好了,别气了。”蓝茵看着凯萨的模样,终于败下阵来,“我听说林同学三年级实习的意向军区是九号区,那不就是你们塔希尔的地盘吗?你的入伍申请办理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凯萨原本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皱起眉头,不解的问:“乖宝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你哪里来的消息?”
“说出来不太光彩,我跟她链接之后,我可以反向探寻到她的一丝意向,我偷偷听到的。你这两天出去,是不是就是去的那里?”
“她真的有说想去那里?九号区可不是什么休闲旅游的地方,况且——”凯萨越想,越觉得难以理解,“那边最近还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
“不是特别清楚,就是一夜间那个区域的雄虫们精神力集体暴乱,引发了不少性质恶劣的事件,现在军部正在严厉打压呢。”
“……”
九号区地处西南角,因为气候湿热的原因,这片区域一直都是虫族精神体哨兵们的聚集地,这些人擅长精神操控,思想污秽,极其的不好对付。
中央为了压制他们,于是就将这个地盘的控制权交给了属性与虫族相克的火属性塔希尔家族手里。
凯萨从哨兵学院毕业,就会直接接管那边的军队。
“不过既然乖宝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照顾她。”想到这里,凯萨薄薄的嘴唇裂开肆意的弧度。
他身上那些一触即发的敌视感消失不见了,他又成了蓝茵那个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既然你没事,我也放心了,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关在这里一个月实在无聊,就再喊我过来吧。”
“好兄弟”有了新目标,就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于是摆摆手极其潇洒的离开了。
“慢走不送。”蓝茵皮笑肉不笑。
房门关上,蓝茵透明色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慢慢的将身上已经被弄皱了的衣服脱下,敲了敲一旁角落里某只监控器,通知随时待命的下属。
“给我送干净衣服过来,顺便派人把房间里去去味,一股骚味。”
“是。”
监控器的信号灯亮了亮,传来低沉的声音。
吩咐完,蓝茵再次回了浴室,温热的水花从头淋下,将身上最后一丝别人的味道清洗殆尽。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要给自己的向导,留下最难忘的初次……
想到这里,蓝茵撩开湿漉漉的头发,微不可及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