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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峪再三解释,封闭文殊台只是为了测试陌刀的威力。

可是刘正风根本不信。

“罗峪县子,我刘正风已经打算留在这南五台山上一辈子了,你可不能砸了我的饭碗啊!”

“现在你还年轻,等你再年长二十岁,国公的爵位肯定是没跑的,你干嘛要谋反呢?”

“陛下已经打算将公主指婚于你,将来你的身份地位是有可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啊……”

他急的都恨不得将罗峪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刘大人,我开个玩笑而已,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

罗峪总算是见识了刘正风到底有多想要留在教坊了。

“玩笑?”

“真的是玩笑吗?罗峪县子您不要骗我,此事我要即刻上报长安……”

刘正风说着就要走。

罗峪一看,这家伙是真怕了,他赶紧拦了下来。

他带着刘正风去了文殊台。

“你看看吧,这本来就是陛下划拨给我的五千精兵里面挑出来的两百人,他们留在文殊台的主要目的就是测试陌刀的威力!”

“刘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我要靠这两百人谋反吧……”

刘正风仔细的看了看,文殊台的厨房里面果然有大量的肉食,但是仅仅只有两百人,别说拿着陌刀了,就算你每人背着一身雷管也不可能谋反成功。

他这才松了口气。

“罗峪县子,麻烦您以后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行不行?”

罗峪连连点头。

“以后刘大人要是想来这文殊台,您尽管来即可,我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你嘛!”

刘正风一看罗峪都这么说了,他也算是彻底将心放在肚子里面了。

既然来到了这文殊台,刘正风也就没有打算马上离开,他驻足看了看那些军士施展陌刀的训练。

“这……是否有些太简单了?”

“只是练一些简单的劈砍么?”

看了一会,他扭头看着罗峪询问。

“陌刀是教坊学子最新研究出来的兵器,使用方式只能慢慢摸索,目前这些军士连最简单的劈砍都做不到!”

“估计这样的训练至少要持续半年之久,张大人心中知晓就行了。”

罗峪正好先给刘正风打打预防针。

刘正风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好奇的拿过一柄陌刀试了试。

罗峪看着这个刘正风居然连续的劈砍了五刀,他还真的是愣住了,这老小子以前力气没这么大啊?

“此陌刀居然如此沉重?”

“要不是我一直在南五台山上劳作,还真的是挥不动!”

刘正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罗峪挑了挑眉,这个刘正风还真是一个亲力亲为的人,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

“所以啊,这两百军士只能一批一批的训练,否则体力根本跟不上!”

他点点头。

刘正风彻底安下心来,这才离开了。

程处默从角落钻了出来,来到了罗峪的面前。

“以后避讳着点刘正风,他如果来到这文殊台,每次的训练人数不能超过三十人……”

罗峪低语了一句。

“记住了!”

程处默点点头。

罗峪也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三天,李淳风又回来了。

“师父,是否还有未交待给弟子的事情?弟子洗耳恭听!”

罗峪很意外的看着李淳风。

像李淳风这样的人,那一向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洒脱的就像是一只飞鸟,他回来必然是有事的。

“罗小子,为师三日前离开,路过了蓝田县,原本是想要前往商州的,结果路上碰到了一个女子……”

“此女子颇为狼狈,手中拿着一副状子,为师好奇便看了一眼,那女子也和为师诉说了一下她的冤屈!”

李淳风说道。

罗峪惊了,他没有料到一向不问世事的李淳风居然会管这种事?

“师父,您是想让我去为其伸冤么?”

李淳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你小子不是丽竞门的大统领吗?监察百官原本就是你的责任!”

“我听那女子说,害她父亲的人乃是蓝田县令以及其上司雍州长史杨纂……”

他看着罗峪。

“什么?”

“雍州长史?”

罗峪愣住了。

雍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长安所在的周边区域,雍州长史是什么人?

那可是除了雍州牧这个名义长官之外,真正处理雍州事务的实际一把手……

在李世民担任雍州牧的时候,雍州长史是杜如晦,可见这雍州长史的地位有多高。

李淳风点点头。

“师父,您不会是在和小子我开玩笑吧?”

“查一个蓝田县令很简单,但是查雍州长史那就很麻烦了,说不定会惊动陛下,闹出什么大事!”

罗峪不想动。

让罗峪意外的是,李淳风并没有强迫罗峪。

“既然你不想招惹麻烦,那就算了,为师这就离开了,将你后院里面那些水果给为师带一些……”

这个罗峪倒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给李淳风包了一包水果,李淳风再次离开。

可是李淳风走了以后,罗峪就开始不断地打喷嚏。

“小叔,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

罗氏关切的询问。

“没有啊,我好的很!”

罗峪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还是去找知溪姑娘过来看看吧!”

罗氏提醒道。

罗峪刚要开口,他又连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只能让罗氏去喊人了。

封知溪来了,仔细的给罗峪号了号脉。

“并没有感染风寒!”

她仔细的看了看罗峪的鼻子,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知溪啊,那为何小叔一直打喷嚏,这都打了一个下午了。”

罗氏皱眉询问。

“罗夫人,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原因……”

封知溪也无奈了。

“孙神医在舍身台吗?”

罗氏追问。

“师父又进山采药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回不来了。”

封知溪摊了摊手。

罗氏也无奈了。

等两个女人商量一番,她们回头就看到罗峪居然的手中居然拿着一个小乌龟壳。

“你要干嘛?”

封知溪询问。

“我想算一卦……”

罗峪回答。

他将手中的龟壳微微倾斜,倒出了三枚天宝古钱。

从上次给罗小春算卦之后,罗峪时不时的就将这龟壳拿出来玩玩,他慢慢的发现,使用的铜钱越少,卜算似乎越简单。

但是卜算的结果就越模糊,只能卜算出一个大概。

“嘶……”

罗峪吸了口气。

“小叔,怎么了?”

罗氏紧张的询问。

“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坐视不救,天灾自临!”

罗峪神色严肃的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