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孩子还是不起来,但是眼神却明亮了许多!
心想有门儿。
他抽回手把棒棒糖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嗦了两口,还发出了阿!的一声。
小男孩嘴里的口水开始疯狂地分泌,跃跃欲试起来。
何雨柱见状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棒棒糖打开了包装纸,又递了过去。
男孩剥开父母的身体,来到了何雨柱的面前。但是他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转过头看了看父母的眼神儿,在父母都点头之后他才回过头,先说了声谢谢,然后才伸手去拿棒棒糖。
“很有礼貌!也很有主见,家长把孩子保护的有些过了!不过我想也是事出有因吧,二位说说看。”
何雨柱拉着孩子,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着那对中年夫妻说道。
那对中年夫妻相视一眼,然后也不说话,就把孩子的衣服扣子解开了。
口子一颗颗地被解开,孩子开始还有点不愿意,但是妈妈说了:“坚儿,让医生叔叔看看,看好了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
小男孩放下手,让妈妈把衣服解了开来。
单衣里边再有个背心,背心撩起来之后里边是个用布带固定着一个藤编的小圆盾。
圆盾边上还用棉布包着边儿。
何雨柱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孩子母亲取掉小圆盾,露出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
果然如此!
怪不得保护的这么严密呢,是怕碰到心脏啊。
何雨柱的表情只有三分惊讶,还被口罩遮住了大半。
不过胡子男的吃惊表情那可是百分百表露了出来!
他就在何雨柱身边,又吓了孩子一跳,他赶紧把背心放了下来,又低下了头,转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何雨柱回头瞪了武俊一眼,武俊赶紧带上了口罩,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不用害怕,这个哥哥只是长得吓人,并不是坏人!”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看着孩子,又翻了翻手里的病历本!
【姓名:陈坚。年龄:11周岁,籍贯:江南省。父亲,陈实,母亲,钟丽,工作单位:江南皮革厂。以往病史:先天体外心脏。】
“陈坚,这个名字好,坚强坚韧,坚不可破!”
“何院长,您看我们家孩子这个病?”
“可以治,先办理住院手续吧,小楚你带家长现在就去。”
“好的,老师。”
一个规培医带着孩子父亲去办理住院手续,何雨柱让孩子母亲把孩子背心在撩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你们家是双职工,医疗费用可以报销,但是剩余的部分也是不小的费用,你们家能负担得起吗?”
孩子母亲捏了捏洗的发白的衣角,坚定地说道:“无论花多少钱,我们家都愿意出,如果~如果还差……”
“差的再说吧,总不能治好了孩子得病,然后让一家人饿死吧!”
“谢谢您,何院长!”
……
等孩子父亲办完了住院手续,孩子母亲带着孩子去住院楼,何雨柱把孩子父亲留了下来。
“陈坚父亲,你儿子的体外心脏可以治,这一点没问题,但是我必须跟你说治疗的方法,因为这是有风险的。”
“何院长,风险大吗?该怎么治疗?”
“你先听我说完,心脏长在体外这种先天疾病世界上存活最长的是20年,所以我才建议你们做手术。这种手术我是有把握的,但是也不能说没有风险,而且我要告诉你,治疗方法我要是告诉了你们,绝对会把你们下个半死,你们很有可能会放弃治疗,然后回去听天由命!”
……
陈坚父亲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比来时更甚,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了一支放在嘴里,没找到火柴,这才发现这里是医院的诊室。
他默默把香烟插回烟盒,又把烟盒装进口袋。
何雨柱不是在吓唬他,要是直接跟他说要做心脏摘除、用体外循环机替代心脏做体外循环,然后再做心脏置腹手术,非得把陈坚的父母吓死不可。
别说八十年代,就算后世勇于做这个决定的父母也不多见。
“你们没有必要现在就作出决定,因为即使是决定做手术,还要做几项检查,调理一下身体,使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标准。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你回去之后要和孩子母亲商量一下,但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
“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提醒了一句,“不要在孩子附近抽烟,也不要在医院里吸烟。”
陈坚爸爸转过身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吸烟了!”
陈坚爸爸走出了诊室,胡子男武俊关上门,没有叫下一个高,而是眼睛贼光闪闪地看向何雨柱。
“老师,给我们讲讲呗,是不是要做心脏移植?”
何雨柱点点头,毫不隐瞒地说道:“是。”
“知道答案了,叫下一个吧。”
七个学生走六个都懵了,只有规培医生小楚知道何雨柱有多牛,在此之前何雨柱已经做过一例心脏异位移植手术,只不过那个人身份敏感没人敢报道而已!
小楚作为助手是亲身经历者。
另外小楚是原来的医学院院长楚老的孙子,他对何雨柱的了解在某些方面比郑筱兰都多!
这一个走进来的患者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大概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的很时髦。
何雨柱一看病例,【姓名:尤凤霞。年龄:23周岁。籍贯赣省,豫章市。】
何雨柱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并不熟,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确定了,并不认识。
何雨柱:“尤凤霞?”
尤凤霞:“是我。”
何雨柱:“哪里不舒服啊?”
尤凤霞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孩子们身后的几个白大褂,脸色绯红。
“我……”
何雨柱见状,也没继续问,“把手腕露出来,放在脉枕上。”
像这种有难言之隐的患者,何雨柱一般都不愿意强求,直接号脉就可以了,而且还有设备手段呢。
“好了,把舌头伸出来。”
“嗯!可以了!月经时间准吗?”
这句话把尤凤霞问了个大红脸,她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道:“不准。”
“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半年时间了。”
“姑娘,你舌质暗红说明气滞血瘀、舌苔白腻有痰湿、舌边齿痕说明脾虚。脉象弦、滑脉、细弱、气血不足。
情志不畅导致肝气郁结,气血瘀滞于乳房。气滞日久化火,或脾虚生痰,痰湿与瘀血凝结成块。月经周期紊乱、肝肾不足,影响乳房气血运行。
我的初步判断是乳腺纤维瘤,需要触诊。”
“啊?瘤!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瘤呢?”
这个“瘤”字可把尤凤霞吓了一跳,花容失色,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你先不要害怕,首先乳腺纤维瘤一般情况下是良性肿瘤,不需要手术,有些甚至不需要吃药。”
说到这儿,尤凤霞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又恢复了镇静,又有精力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
何雨柱继续说道:“再者说,我只是初步诊断,要想确诊需要触诊。”
“触诊?”
“就是用手触摸患处来进行诊断。”
唰!
闻听此言,尤凤霞脸色一下就变得通红,直接低下了头。
不仅是油,红霞就是黑猪带的 那5个研究生中大部分人也是红了脸,他们还没接触过这些。
何雨柱刚想说话,尤凤霞就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可以。”
何雨柱把原本的话话咽了回去,改口道:“靳香雅,你来。”
“我?”
靳香雅愣了!
尤凤霞愣了,除了小楚,其他人也都愣了!
“就是你呀?怎么你不会呀?没学过触诊吗?”
靳香雅的疑问在何雨柱看来是不应该有的,这个时代还不是那么开放,所以妇科大夫多为女性,所以她应该有所准备才对。
不过靳香雅所图甚大,志向不在妇科和产科。
“学了,我可以的。”
靳香雅不甘示弱,走到了前边,直接伸手就要撩人家衣服。
啪!
何雨柱毫不客气一巴掌拍过去。
“你们临床谁教的?”
瞪了一眼靳香雅,何雨柱从桌子上拿起一副触诊手套戴在手上。
靳香雅以为何雨柱要做示范,就退后了一步。
尤凤霞也是这么认为的,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得红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何雨柱把小楚拉了过来,在他的胸前虚拟的捏了几下,假装找到了纤维瘤,然后又捏了几下,推了两下。
学生们都憋着笑,就连经验相对丰富的小楚自己嘴角都一下下抽动。
“大多数纤维瘤边缘光滑、规则,与周围组织分界清楚,可推动。触诊时常感觉为较规则的球形或卵圆形肿块。
类似橡皮擦的硬度,介于柔软与坚硬之间。部分纤维瘤按压时可能有轻微回弹感。
轻推时肿块易在腺体内移动,与皮肤或深层组织无粘连,这一点很重要,是与恶性肿瘤的重要区别之一。”
说完何雨柱用警告的语气说道:“出诊时一定要带触诊手套,既是对患者负责,也是对医生自己负责,我们一天接触病人很多,绝不能完成交叉感染。”
“靳香雅,你把患者带到诊疗床那里去触诊,拉上帘子。”
“明白了,老师!”
女医生触诊,还要拉上帘子隔离,尤凤霞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五分钟过后,靳香雅走出帘子,对何雨柱说道:“老师,我感觉摸起来跟你说的不一样!